[综崩铁] 柯学宇宙相交式 第48章

  他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一团青色透明烟雾状的不明物从相田背部钻出，飞快地冲向这边，星反应极快地将所有人拦在身前，对方却拐了个弯窜向商场深处。

  松田等人迅速地追上去。

  那个方向是……石膏像的房间？柯南回想起来，一同跟了进去，却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石膏像。

  “喂——你在干什么？”房间里传来先一步进入的松田大声的呵斥。

  深紫发的男人头上带着橄榄叶头饰，身上穿着希腊样式的华丽半边无袖袍。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对一群人的闯入视若无睹，手里捏着眼熟的一团青色，塞进了细小的瓶子里。

  被合上的瓶子晃了晃，再也没有声息。

  男人收起瓶子便打算离开，而众人被神奇的一幕怔在原地。

  “拉帝奥教授，等等。”少女出声想要喊住对方。

  对方却并不理会。

  “义父——”

  对方不得不停住脚步。

  “？！”惊人的视线扫向语出惊人的星，最后默契地停留在面不改色的陌生男人身上，仿佛能射穿对方。

  男人转过身，面对着少女，似是要对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星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我是说义务教育之父。”

  对方轻哼一声，算是揭过这一页。

  星把握住机会，视线认真地盯着对方：

  “教授，我不了解[智识]的选择，也不懂天才俱乐部的初衷，但是——在很多人眼里，你同样是天才，只不过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的眼里有[凡众]。”

  她停顿了片刻，又快速接上：“所以，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证明这个世界，是需要被拯救的，是吗？”

  “……”现场此时只有松田、萩原、冲矢和柯南几个人，但他们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把主场让给这明显知道更多的两人。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星。”教授——或者说真理医生沉默片刻，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还记得我以前给你发过的论题吗？”

  “《科学技术是否中立》？”

  星记得的，那是真理医生转发给她的所谓初学者适合参加的辩论赛，也是通过这个议题，告诉星‘多数辩论往往只是语言游戏’。

  真理医生微微颔首，“那么，现在我把这个问题交给那边那个小女孩。”

  他视线移向门口的角落，那里是跟过来一直落在身后的灰原。

  “你觉得科学技术是否中立？”他询问。

  “……”

  “稍等，这么深奥的问题你确定要问一个小孩子吗？”

  萩原不太理解事态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这个也许是和星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似乎知道更多，但这种问题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七岁的孩子能回答的。

  真理医生没有理会，而灰原哀在被注视了片刻后，攥着拳从墙后走了出来。

  她明白自己大不了继续装小孩，并没有站出来的必要性，可是……她看着那位少女，好像透过她看到另一位。

  她再次将视线一一投向同样注视着她的人，警察、侦探……和眼前这位看起来像学者的人，深吸了一口气：

  “我认为……不是中立的。”

  “喂……灰原。”柯南轻声喊着，想要伸手拉住女孩，最后还是放下了。

  “技术立场取决于使用的人，就像有人为了延长寿命而作出不可饶恕的恶行。”她抬起头，坚定地看向了向他发出提问的男人。

  男人并没有说对或不对，而是看向了星。

  星微微睁大了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医治和益寿并不完全等同。’她想起真理医生和他说过的，长生的代价，这已经不是属于科学技学层面的东西了。

  “你认为世界的偏差是什么？”真理医生提问眼前的少女。

  “……世界无法归纳的混乱。”她将线索串联，说出经年分析的答案。

  不管是星神，命途，丰饶孽物，还是所谓的长生技术，都是这个世界无法容纳的东西。

  听了少女的回答，他似乎总算得到了令他满意的答案，嘴角应该是上扬了一点弧度，但是没人能确定这个到底算不算在笑。

  他环视了一圈现场的人，开口解答星一直以来的疑惑：

  “这个世界就像一台老化的仪器，它没有办法解读迭代更新数以万次的语言，而你们需要做的是让语言向下兼容，以及剔除无法兼容的部分。”

  为什么系统不允许使用命途，却能够接受其概念，因为这个世界无法解析，无法到达，那便不会造成混乱，所以没有被禁止。

  “那位天才也许并无此意，但她的行为间接推动了目标的进度，也算是她做得为数不多的一件好事。”

  星先是一愣，然后追问，“黑塔？她做了什么？”

  “她没有告诉你？”真理医生哼笑一声，“也是，毕竟是那位天才。”

  “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的。”

  说完转过身便打算离开，而人们还沉浸在突然涌入大脑的大量信息中。

  “等等——”柯南发现对方的离去的姿态，暂时停下混乱的思绪，大声问道，“那个……可以知道你是谁吗？”

  对方脚步顿了顿，平淡而坚定的声音深深刻入在场众人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