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其他 > 少听她胡说八道 > 第60节

少听她胡说八道 第60节

作者:且墨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0 14:27:14 来源:免费小说

  虞斯的喉结滑动了下,坦然点头。

  反倒让质问心起的画彩一噎,是啊,还不够明显吗?她咬着指头,倒是无关贿赂,只是觉得,自己年幼时便跟随小姐,见过无数追求者,唯有面前这人与小姐相处起来,令小姐展露出些许不同,也许自己真该帮这个顺手小忙。

  风来也这么想,他胡乱点点头,只道:“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教老爷发现了,你不能供出我。”

  画彩附和地点头,“若猜到是我俩,我俩只会抵死不认。”

  虞斯承诺二人,“倘或不幸害你们被罚,来找我,我负责。”

  画彩满意地点点头,又露出些许古怪神色,“这事儿为何不告诉小姐呢?你直接问小姐,岂不是更方便?”

  虞斯默然不答,低笑喝茶。风来嗤笑一声,一眼看破,“男人的小心思,等着看女子发现后惊喜的神色,亦或是,以此触动芳心,反复试探心意。”

  画彩恍然大悟,好有心机。

  这厢聊罢,约莫等了半个时辰,焦侃云讲完书,自帷幕后走出来,见风来和画彩皆是一脸藏不住的心虚,挑眉看向虞斯,后者帮她倒茶,“口渴吗?今日讲得累不累?”显然有意隐瞒,她便没有多问。

  焦侃云接过水喝了一口,时不我待,吩咐画彩先随她从密道回到厢房,称自己要捋记笔,再浅睡一番,应付完看守她的侍卫,再回到讲堂,留下风来应付金玉堂的堂倌,最后才和虞斯一同换道去找楼庭柘。

  两人走入密道,只以挂壁的夜明珠照明,漆黑静谧的氛围,很容易就勾起那夜在马车中的记忆。焦侃云快步行进,有心压下暧昧,虞斯跟着她的速度,并不多话。

  一直忍到快要抵达时,虞斯握住了她的衣袖,实在忍不住了,“一句私话都不和我说?”

  焦侃云抬起夜明珠照亮他的脸,有意醒他的神,“一会谈起正事来,很有的说。”

  虞斯龇牙,“你那天晚上可不是这样正经的。”他眉目一艳,低声絮语,“撩过一次,就不要了?”

  焦侃云浅笑,拿夜明珠晃他的眼,“我怎么撩你了?有什么证据?”

  虞斯扬起脸合眸避开光芒,再度俯身低头,轻道:“等你得空了再撩一下,我才好给你证据。”泛红发颤的身体,或是抑制不住的喘息。

  焦侃云抿紧了唇畔的一丝笑意,转身继续走,想到什么,突然又顿住脚步,“侯爷,有女子亲过你吗?猝不及防那种。”

  虞斯皱眉,“自然没有,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近我的身。任凭谁再猝不及防……”

  不等他说完,焦侃云抓住他的衣襟一勾,使他弯腰垂首,她迅速抬起脸,咬住了他侧颈处的一点肉,她用牙齿捻转撕扯,松开,拿夜明珠照着看了一眼,不够明显,又贴上去狠狠戳咬,直到漾红。

  柔软的唇瓣贴在脉搏上,虽没有虞斯想象中应该有的吮吸和舔舐,但那坚硬的牙齿上的一点湿润,和唇瓣的触贴,已足够让虞斯的脑子宕滞,他僵在原地,心潮瞬间狂沸起来,喉结不断梭扯,等意识到自己在大口急喘时,泪珠已滑到了唇畔。

  直到焦侃云满意地看着那咬痕,想要退后,虞斯才回过神,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挪回来,怔怔地低头看她,“这是……亲吗?”怪疼的,他也没经验,但焦侃云若说是亲,那就是。

  “有人觉得是亲,就行了。”焦侃云故作淡定:“今天没涂口脂,不然不必这么麻烦。”

  虞斯低头凑近她的嘴唇,两相里,热气尽数借那细微的缝隙渡于彼此口中,他哑声问道:“…你在做什么?你都把我给…给弄……热了……”他舔了下嘴角,她都咬两回了,他要不要还一个?可是这种大事,应该要漱个七八遍的口才好进行吧?不能这么草率地在这里……万一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呢?

  焦侃云仰着头,避开他口中不断喘到她唇边的热气,却被大掌抚住后脑,她感觉自己仿佛仰倒在他的掌中,而他如狼般不断地在嗅她的唇和下颚,她失笑:“侯爷,得了好处,就要帮我的忙。”

  “什么忙?”虞斯脑中一团乱麻,根本想不清事,他桎住她的后颈,用手指摩挲她的发,揉了一会反倒解了几分迷离,强烈的占有欲使他蹙眉:“…你不可以对别的男人这样,以后这种忙…只有我帮……好不好?”

  不然呢。焦侃云道:“侯爷这就知道是什么忙了?”她想到楼庭柘昨日种种肉麻的表现,微叹道:“装得自然一些,不要刻意挑衅,故作不知,只谈正事,我只要,一切都十分平静地呈现出来。”

  “一切,是要以这个咬痕为介,把我们之间的一切暧昧呈现出来?你怕我们俩之间的暧昧在他面前不够明显?逼退不了他?”虞斯的眸底含笑,“所以,你绝不可能喜欢他,对吧?…那你喜欢谁?”他羞涩地问:“喜欢我吗?”

  焦侃云垂眸,思考了一会:“我不知道能不能逼退,我只是想明确地告诉楼庭柘,我已经……”她挑眉一笑:“已经有侯爷这个既直白肉麻,又足够难缠的对手了,万不能应付更多肉麻直白的人。”

  虞斯把她的话放在心尖上抿来抿去,她总是让他摸不透是与否,不敢放肆,他想试探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忽然又想起楼庭柘说的“哪怕她儿孙满堂,我也绝不放手”,便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侧颊,沉眸道:“你这样,可能还不够……不如我也给你留一个?更刺激人……”

  焦侃云一哂,打开他的手,“想得美。我已抽空撩完了侯爷,接下来侯爷可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认真谈正事了。”

  虞斯失望地将双手放下,一边运气调息,一边睁着晶亮的双目盯着她,低声唤:“我都帮你到这份上了,现在与你是不是好朋友了?…绰绰?”

  焦侃云背过身去,缓步走着,直到虞斯跟上来,她挽唇:“嗯~”

  两人自密道出来,神色已恢复端肃。楼庭柘的雅间一贯会定在三楼讲房对面,焦侃云带虞斯来的便是此处,所料不差,她见楼庭柘坐在桌边喝茶,阴沉而充满戾气的脸与昨日别无二样。

  桌上摆着一张记笔的纸,显然是认真听了她刚刚讲的话本,她走过去低眸看了眼,“怎么了?”

  楼庭柘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低声道:“你写了这么久,有人猜出来吗?”

  “若是有人猜出来,要么会私底下寻志同道合之人共谋成事,我没法知道,要么会第一时间偷偷联系侯爷这个当事人试探询问,目前……”焦侃云看向虞斯,后者摇头,“我这里没有。”

  焦侃云道:“但我有新的切口了,他们不来,我们就去。今日我约你们谈的正是此事。”她将自己默背高官籍册之事告知,在楼庭柘对面坐下,“我已抽丝剥茧整理出了数位值得信赖的志同道合之人,他们的个中信息尽被我掌握,人脉、家族、喜好……我们可以通过这些精确的信息,旁敲侧击地与他们联系上,无须露面,只须将话本内容送到他们嘴里,让他们亲自咀嚼。同样利用这些信息,设法将他们逐一凑到一处,引导他们彼此信任,将关于祭天的猜测开诚布公地说出来,继而结成同谋,一起扰乱祭天。”

  虞斯挨着她坐下,“你将名单和信息给我,我来做这件事。”

  因两人皆在对面坐下,且挨得极近,楼庭柘平移视线看了虞斯一眼,目光在他的侧颈处一凝,一瞬的滞然后,闪烁着眸光看向焦侃云,久久不能言语。凭他对她的了解,她是故意的。

  焦侃云故作不知,避开他的视线,不疾不徐地将自己默背下来的几个人名和可切入的重要信息讲出,“这一切都要用脑子记,否则罪证一旦落入他人手中,就是一大变数。也许在祭天被扰乱之前,名单上的所有人便都要死了。”

  楼庭柘的眉眼已变得嫣红,他谨记着昨日焦侃云对他说的话,今日是来谈正事的,不要闹,他怕焦侃云不高兴,合眸平复须臾,哑声开口,“如今或许有个更大的变数…我得到的消息是,北阖即将派使者入樊京,此事半月后才会由正途公布,是父皇安插在北阖的细作提前探知,想必是北阖王庭的人也知道了绝杀道杀了太子,怕父皇借此兴事,所以才打算派遣使者前来交涉。”

  虞斯接过话,“那就与我得到的消息对上了。”他看向焦侃云,轻声道:“你派去的人之前查得太深,潜入了绝杀道,我的探子在探寻思晏的师父时,发现了他,但那时他已经暴露,深受折磨,手筋脚筋皆断,却为我的探子指了一条找到思晏师父的路,我的人救下了他和思晏的师父。彼时,思晏的师父也已经被挑断手脚,废了武功,我的人能顺利将他们从绝杀道那样的地方救出,是趁乱。”

  “趁什么乱?”焦侃云思考了下,结合他说与楼庭柘的消息对上,恍然大悟,“北阖王庭的人先出手剿灭绝杀道了?”

  虞斯点头,“我想,北阖使者此番前来,正是献上绝杀道枭首的头颅,欲向大辛示好。”

  “是不是示好还有待商榷。”楼庭柘直接拿出一封密函,“我得到的消息还有,北阖使者团会带着无数金银财宝前来,旁人不知深意,当然会以为也是示好的手段……可你说那些金银财宝,会不会是绝杀道收钱拿命的赃物?而他们端掉绝杀道总坛时,会不会看见了交易记录?挖掘出太子案真相?”

  焦侃云拆开密函迅速看完,“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晓,阿玉之死极有可能与大辛朝堂内部有关,打算来揭穿,或者说,把祸水重新泼回大辛朝内,以此置身事外。”

  虞斯缓缓摇头,“若是置身事外还好说,怕就怕他们伪造记录,想要祸水东引。”

  “引给谁?”焦侃云想了一圈,“西洲?还是东海?”

  虞斯抬手,“都可以。这才是最大的变数。圣上自己杀的人,总不能揭穿使者,说他们伪造了记录,在撒谎吧?圣上就只能顺着北阖使者在绝杀道拿到的‘线索’,把怒气撒给西洲或是东海,总之不能找北阖的麻烦。可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没有益处,打哪都是开战,而且,圣上若不能如愿灭掉北阖,还反被北阖摆了一道,会很不爽,我们扰乱祭天的计划,失败的可能性就会增大。”

  焦侃云点点头,先冷静下来,追问他第二条关于北阖的消息,“你不是得到了两个消息吗?还有一个呢?”

  虞斯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探子说,这是思晏的师父写的,我完全看不懂。”

  楼庭柘瞥了一眼,“不是北阖文。”

  只见信纸上画着无数诡异的符号,连卷如字,焦侃云问道:“交给思晏看看呢?”

  虞斯挑眉,“她被看守得很紧。除了睡觉,守卫几乎寸步不离,就连睡觉,也有守卫在房内四角站岗。”

  焦侃云蹙眉思考片刻,又展眉笑道:“我把这篇鬼画符背下来,当面画给她,眼神、手指,总能互通有无。”

  面前两个男人皆是一愣,虞斯先问:“你要来我家做客?”

  楼庭柘咬牙切齿,“你要在忠勇侯府过夜睡觉?!”

  第69章 刺激。

  虞斯挑眉侧目睨了楼庭柘一眼,慢悠悠牵起嘴角,仿佛在讥笑他,又因想到焦侃云不许他惹事而压住抿紧,最终忍下了挑衅之言,只淡然地偏头垂眸,刻意把侧颈上的吻痕抻开。

  焦侃云比他更为淡定,她认为这无可厚非,“寸步不离的守卫唯有夜寝时有一二松懈,我不以闺中好友探视之名去睡觉,怎么传递消息?此事刻不容缓,最好今夜便能解语,现在我还须想办法应付过我的侍卫,二殿下就不要添乱了。”

  楼庭柘只是以炽热眼神攫住她的脸,吐出三个字,“不许去。”

  焦侃云摊手,“理由呢?”

  楼庭柘起身,见她坦荡望着自己,眸清如许,他只能压制住滔天怒火,合眸顿了顿,睁眼时咬字愈发狠重,“你爹是我的恩师,我是你哥,行了吧?我在管你!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

  焦侃云亦起身与他对峙,“若二殿下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说出来一同商议,若是没有,就不要管我。”

  “你把信给我,我帮你解。但凡是字画符号,如奇门诡道,必有规律可循。”楼庭柘伸手,笃定地说:“一夜,我必解出。”

  虞斯微蹙了下眉尖,冷声道:“这封信是思晏的师父所写,内容是否绝密,利害关系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不一定能先交予你单独看。”他并未徇私,道出事实。

  楼庭柘沉眸,低声掀唇:“滚开。”虞斯钳制住他的手腕,他的左手造械持器,戴戒画饰,最为矜贵修美,“凭你?”可楼庭柘依旧固执地绷紧那只左手朝她伸过去,青筋盘错,肌肉偾张,并不顾及要被扼腕废手的痛楚,只认真盯着焦侃云,哑声哀求道:“信我一回吧,就一回……”

  焦侃云微拧眉,是叹亦是忧,楼庭柘抬起的手掌上有无数愈合的斑驳伤痕,兰夜时见他,他也是缠着绷带,看上去像是被粗粝的钝器割伤,唯有指尖有数道利落的伤口,像快刀或是剪刃所伤。他养尊处优,一贯造暗械的手,接触的也都是杀人的银弦,忽然拿起绣针穿过柔软的香囊,竟显得笨拙。

  焦侃云一瞬间想起了许多,十二岁那年盛夏,碧青荷塘的红衣蝴蝶,那好像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深沉渴盼的眼神看她,说出了第一个“一辈子”。

  父亲说,你欠了他这么大的人情,该如何还?她抵触,甚至排斥,所以无比公正地说“他要当皇帝,守护天下苍生是他该做的,不能为我。”其实她心底也很害怕,害怕楼庭柘拿命与她同盟,是没有一丁点崇高的理想、没有一丁点为了天下苍生的,她很害怕楼庭柘全是为了她,所以她也不愿细想,不想管他。

  直到昨日楼庭柘哽咽着说出“我不争皇位了,我们不当敌手,你给我一点机会,垂怜我,施舍我”,她终于把这种害怕落实了。

  他做到这个份上,她不是不能信他一回。或者说,从与他同盟起,她便很认真地在尝试着相信他。

  她只是不能给楼庭柘任何机会和希望,让他误会她有所动容,从而更纠缠不休。

  所以,“虞斯说得没错。”焦侃云轻声道:“很抱歉。这封信既然是思晏的师父写的,且用如此隐晦的方式,也许正是只愿让思晏晓得内容,所以必须让她先看过。”

  楼庭柘的下颚因紧绷而颤抖,通红的眉眼正如他心口画的绯云般连卷悠荡,眉间心上都是她,他自嘲地笑了下,手腕的桎梏解开,他微微屈起指尖,想对虞斯说些冷言嘲语,却都因那句“谈正事,不要闹”而咽下了。

  “圣上并未禁止思晏见人,大概也是想知道谁会去探访她,让守卫记下两人交互口舌。我若前往留宿,圣上肯定会知晓,圣上若知晓,我爹也会知道。后续我会向他摊说,若晓得你我约谈是为了正事,他会理解的。顶多就是……”焦侃云看向虞斯,“私下骂骂你,然后把我看管得更严一些。”

  虞斯垂眸,有些失落地抿了抿唇,低声开口:“我会尽快上门赔礼的。”他的指尖轻快地点在桌上,“你想如何进我的府邸?你的侍卫不得内情,恐怕会尽全力阻拦你。最好也不要让旁人晓得,你在侯府留宿。”

  “甩掉侍卫倒是容易,只是会害苦了风来与画彩,他们跟着我出来,我不见了,他们免不了会被责问。”焦侃云思忖道:“须得给他们找一个回禀时免于责难的可靠理由才好。”

  “跟着我。”楼庭柘突然出声,阻断了两人视他如无物般热火朝天的相聊,焦侃云分明晓得他一直盯着她看,却是一眼没分给过他,“我去侯府办事,把你带进去,我会告诉风来和画彩,是我找你有事。”

  焦侃云终于转过头来看向他,“你要去侯府?找什么理由?”

  楼庭柘一哂,“替父皇训诫一番守卫,看一看虞思晏的境况,好回去禀明,得知你亦想入府探望虞思晏,便将计就计,故意偕同你入府,好行监察之责,防止你这个早已置身事外的人突然又和虞斯借机谋事。”

  焦侃云知道他是为了插足,此刻正事要紧,倒也不想和他计较,“这确实是好法子。”

  说好谈正事不许夹带私心,虞斯不悦地盯着楼庭柘,他分明是借机行监管之职,防止两人有任何亲昵举动,但这无疑这是最好的办法,他握紧杯盏,别有深意地赞赏道:“殿下好计策,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素来脸厚,痛爱胡编瞎话,为所欲为。”楼庭柘同样弹起弦外之音,说完又立刻转了话题,邀功乞怜一般同焦侃云说道:“我已潜过一次兴庆府,见到了太上皇,他隐约知道我携有目的,肯与我周旋玩趣,说很期待我下次完好无损地再探入府中,他会耐心等着我将目的全盘揭露出来……他说,只要我有那个命,不被父皇发现,他愿意陪小辈玩一玩。”

  焦侃云岂会不知他有意邀功,从前他一贯轻描淡写,如今刻意点出自己为她搏命,放下尊严姿态乞怜,让她很不习惯,垂下眸,只叮嘱道:“无论如何,殿下小心吧。”

  一点就行了。楼庭柘觉得,自己很容易把自己哄好,只需要焦侃云给一丁点她自己都不觉得是甜头的甜头就行,他嘴角微翘了下,看向虞斯,仿佛在说:我就是脸皮厚,死都不放手。

  虞斯咬紧后槽牙暗自磋磨着,盯着他的眼神已如恶狼掘坟咬尸。如他所料,楼庭柘脸厚到看见吻痕都半点不退却。想让他不再插足,光是摆出暧昧,并不能够,可是……虞斯垂眸看向焦侃云,她什么时候会有和他更进一步的想法呢?

  两人各有所思,焦侃云却已经在做会议总结了,她将几件事重新梳理出来,把各自任务划分清楚,交代一遍,又提到北阖使者入樊京之事,“我们需要早做准备,届时宴会上,思晏这个关键人物,极有可能会被传召面使,宴上使者会问她什么,发现什么,我们都不清楚。倘若行错分毫,她难逃一死。

  “我如今没有官职在身,也没有阿玉领携,怕是不能参加宴会,帮不了她,但若是能提前猜测一些走向,我们可以教她一些话,让她背下来以作应付。时间也差不多了,等思晏解开密语,我会先行整理,等下次见面,我们再一起商讨。”

  听闻下次还要坐在一处共谋,两人眼神交锋,嘴角皆挂着冷笑,焦侃云敲了敲桌子,“你们听到了吗?”

  虞斯先收回视线点点头,“好,我也会趁此时机捋一捋北阖使者此番前来的个中目的与手段,下次汇报给你。”

  楼庭柘收起桌上密函,“下次约哪?”

  这倒是个问题,金玉堂到底不是谋事的长久之地,其实焦侃云私心里还是很想把虞斯的私宅当作据点,那里僻静又安全,可她要如何避开侍卫去那里呢?或者说,她要如何不被侍卫看管?不被父亲辖制与虞斯来往?难道要和父亲说……她的心微微一动,忽然抬眸看向虞斯,只一眼便耳梢泛红,迅速低下头,因自己荒谬绝伦的一刹念头而失笑。

  倒也不必为了方便谋事,而让他老人家崩溃。

  她敛了敛神色,“约在司家宅院吧,今夜过后,我再要见你们必然要与阿爹汇报清楚,若是太频繁,他肯定不许,毕竟对他来说,谋事本就必须快速有效。所以我们见面的时间暂定于白露,未时,届时我会想辙赴约的。白露前,所有休沐日,我自有安排,平时你们若有急事,可以到……”

  她蹙眉一顿,实在不知该让两人到哪找她。两人皆满目期待地屏息等着她说下文。

  她一噎,想了半晌,最后说道:“你们可以找点秘密传递消息的办法。”她看向楼庭柘,“就没有飞镖这类托字的暗器什么的?”又看向虞斯,“阿离悄无声息地在我的饭盒下压张字条也行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