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手软地的一鞭挥去,不过没想到他竟还避开了。
“阿弥陀佛。”老和尚微微躬身,念了一声佛号。
身上金光微微闪动,看着摔在地上的邪法师,目光很是慈爱。
——一身佛光,慈眉善目,犹如真佛。
但在邪法师眼中,却格外令人作呕。
“老、乌、龟!”邪法师咬牙切齿的咒骂,一边爬起来,一边瞥了一眼旁边伺机而动的栾家姑姑。
心底不禁有些发慌,这老和尚怎么也在京市?他的消息难道就这么落后吗?
那个棘手的小子,他此前听了也没在意,算是他大意了。
可也不至于到这家伙都来了京市,他却没有收到一点风声吧?
——这些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自己本家镇守的地方?
就不怕哪些地方出现乱子吗?
邪法师心中惴惴,但捂着心口站起来,面上还是沉静,输人不能输阵。
但哪知,就这么几息的功夫,又是两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且,都是人未至,攻击先至。
并且,正是之前,他口中十分不屑的“老卷毛”、“老腊肉”。
“咿,我的天哪,栾家姑姑,不是和尚,傅先生,张老道长。大佬云集啊。啊啊啊。”聂思霜拉着容墨的胳膊猛摇,一点也没有刚刚伤势不轻的样子。
容墨不但被她摇晃的眼冒金星,本身看着这几人也有些懵。
——他虽说不是一无所知,但也一时对不上号。
好一会儿,聂思霜从见到大佬的激动之中冷静下来,容墨也才能空出心神,想清楚这几位的身份。
栾家镇守的,便是这京市。
容墨便想到栾音,这栾家姑姑,也正是栾音亲姑姑,这一代栾家的掌权人。
而张老道长,便是西江省龙虎山天师一脉这一代的执牛耳。
此刻,神情正直地鹤发童颜张老道长,一手拂尘,身背木剑,在邪法师狠狠不甘地老卷毛的咒骂下,攻势越发猛烈。
那位傅先生,年岁看着不过三十余岁模样,神情和善,气质儒雅,但容墨记得他的介绍上说,今年他该五十有余。
跳脚的邪法师,“老腊肉”、“老腊肉”的咒骂,声声不绝于耳。
至于不是和尚,他是个和尚,法号不是。
容墨不太懂佛家的禅理,或者说佛家取法号有什么“内涵”,他就是纯粹的有点不太懂这个名字。
聂思霜一行人或蹲或坐,靠成一排,看着大佬收拾的这邪法师毫无反抗之力,一时爽的不行,每个人都龇牙咧嘴。
——是笑的,但也是牵扯伤口,疼的不行。
容墨也被拉着坐在一旁休息——看热闹。
渐渐地,便是那些普通人,也凑了过来。
看大佬揍自己的仇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而被围殴的邪法师,几次想跑,却次次被不是和尚撞回来之后,气的恼怒大骂,却是躺在地上,彻底不想逃了。
不是和尚依旧是笑眯眯的,但身上金光不退,一直维持着金刚佛身的状态,笑眯眯地坐到邪法师身上,笑眯眯地念起佛经。
——一副要念经度化邪法师的模样。
被千斤压身的邪法师:脸上苦兮兮,心中mmp,老子绝不向“老腊肉”“老卷毛”和“老乌龟”认输。敲泥马啊啊。
*
正午的阳光,在敬望山这样山高林密的地方,就是秋高气爽。
可在山下,还是秋老虎的力量更加磨人。
好在,容墨他们也算是保护人质的英雄,自然是已经安排好了车架,送他们各自回去。
容墨一上车,就睡的沉沉,不提打斗时的精力消耗,就是这么长时间没睡,还托了李晴晴爬那么长一段陡坡,他都已经累惨了。
——知道后续的一切都有人收拾之后,容墨自然是要以自己的睡眠为主。
根本就管不上自己的手机早已经被人打到关机。
更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在网络上的风云变幻。
一入酒店,到有几个人觉得容墨眼熟,但只是匆匆一瞥,那些人也不敢认定。
不过,还是有好事之人将照片、短视频发到了网上。
毕竟,现在容墨可火了。
毫不知晓自己有多火的容墨,回到房间直接睡到天昏地暗。
——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饥肠辘辘的容墨刚起身就又软了身子挂在床边。
“好饿……”简直饿出了气声儿。
也是几顿没吃的大佬们,排排坐在他的眼前,小小的脸都板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墨。
“呵,呵呵,那个,咱们吃个大餐?”容墨小意讨好。
但他这不是废话嘛,现在不给大佬们准备任吃任喝的大餐,他难道就不怕大佬们将他给嚼吧嚼吧了?
容墨是怕的,所以他连忙拿过已经充电过盛的手机开机,准备看看附近最大最豪华的餐厅是哪家。
但刚开机,手机上的信息提示声便不停歇的响,险些响成了一个长“哔”声。
容墨握着手机,懵懵的。
——这要不是玄门发下的手机质量过硬,这手机现在是不是就得内容过载,再度关机?
还不等他一一看一下都是谁这么着急找自己,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好久不见的许棠。
容墨挠了挠头,对大佬们歉意一笑,不管许棠找自己什么事儿吧,这吃饭的事儿肯定是耽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