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临近年关,胤禛也愈发忙碌了起来,从腊八祭灶到除夕,直到十五元宵,日程满得几乎chuan不过气。阿哥与福晋们每日都忙着参与gong中的年宴,接待来往的朝臣官员。
胤禛和宁檀,一个每日随侍在皇上shen边,另一个跟在德妃shen后chu席大小宴会,连说几句ti己话的时间都显得奢侈。直到元宵佳节一过,gong中一连串的繁忙事务才算暂告一段落。
皇上年前已经xia令,几位年长的阿哥自二月初便可ru朝参知政事,不必再日日去上书房dian卯。
胤禛是几位ru朝的阿哥中年纪最小的一个,虽以他严谨的xingzi难免对自己的要求更gao,但也难掩欣喜畅快。
难得这几日休沐,趁着年节的喜气还未散尽,胤禛在府中摆了一桌小宴,招呼家中妻妾们围坐一堂。
主zi爷有请,就连shenti还未大好的宋格格也撑着病ti来了,她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脂粉,将病后的惨白肤se勉qiang遮掩起来,但那双目光却依旧木讷而僵ying,像是一潭没有波澜的死shui。她在席间始终显得无jing1打采,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没有半分喜气,只是跟着众人举杯,机械地说了几句吉祥话,随后便低tou默默地吃菜。
李格格倒是一副有心表现的模样,席间几次主动搭话,然而,胤禛自始至终神qing淡然,甚至连正yan都没多给她一个,只guan自己饮酒吃菜,。李格格微微怔了一xia,qiang撑着笑意,yan中却隐隐闪过一丝不甘。
宁檀跟着抿了几kou酒,却不想这酒意有些烈,没喝几杯便觉得脸颊泛起了guntang的re意,连大脑都开始有些轻飘飘的晕眩之gan。她迟钝地察觉到席间气氛冷淡,便主动拿着酒壶给胤禛满上,“阿宁再敬四哥哥一杯,祝四哥哥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胤禛闻言,微微挑眉,见她居然连闺中的小名都不加避讳地喊了chu来,心中便明白这小人儿八成是醉了。他正要伸手拦xia她手中的酒壶,却见宁檀脸颊通红,醉yan朦胧地握着酒壶,动作竟有些不受控制。果然,xia一刻,那只柔ruan无力的小手轻轻一晃,琥珀se的酒ye便不偏不倚地洒在了胤禛的衣摆上。
“阿宁!”胤禛低声唤她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却见面前的小姑娘愣了一xia,两只yan睛瞪得又圆又大,像极了猎场上被弓箭瞄准却茫然无措的小兔zi,
“对不起,四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宁檀低着tou,声音轻得像蚊zi哼哼一般,带着几分委屈和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一边嘟嘟囔囔地dao歉,一边急急地伸chu手,想要为胤禛ca去衣摆上的酒渍。然而她醉得糊里糊涂,只用一双柔ruan如无骨的小手在他的蹀躞玉带附近胡乱地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