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水 五：难言

是早晨了，苏桐从房间里chu来，正巧柳青瑜也从房间里chu来。

柳青瑜瘦，一熬夜就jing1气神不好，yanxia乌青也重的明显，shen上的酒气如同风暴席卷一般钻ru苏桐的鼻间。

苏桐光是看就知dao柳青瑜昨天晚上没睡好，还喝了很多酒，她不是傻zi。柳青瑜何至于此，苏桐都知dao。

柳青瑜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破hou间，又不想在苏桐面前丢脸，又或是不想让苏桐担心，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不能让苏桐发现自己因为她的事qing喝酒，总之他等到苏桐转shenjin了厨房后，才冲jin洗手间一涌而chu。

他吐了很多，天旋地转，耳朵里都是轰鸣声，柳青瑜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有时酸shui呛到鼻zi里，他就狼狈的咳嗽。

最后吐不chu来了，只是恶心的gan1呕，好像把胃里的秽wu呕尽了，也能把心里的秽wu呕尽一般。

柳青瑜站起shen，在洗手台chu1用mao巾ca了几把脸，总gan觉还是脏污恶臭，只好用liushui冲洗自己的脸和手，最后通过不断的漱kou洗刷掉最后一dian罪恶。

“老师，您用好卫生间了吗。”

这一次苏桐没有贸然的开门，而是轻轻叩门，在门外很有礼貌的询问。

“……好了，你等会。”

抬tou看向镜zi，镜zi里的自己仍旧是憔悴又丑陋，柳青瑜忽然想起昨天就是在这里she1chu来，然后被女孩发现自己的丑态的，他好像再一次被拷上了手铐与脚镣，那些东西永远都洗不掉了，洗手台上仿佛还残留着jing1ye的腥气。

对自己的学生有想法的人，都应该被千刀万剐，毕竟他柳青瑜原本是想救学生chu苦海的，如今却……

“老师？”苏桐再次敲门，提醒柳青瑜已经在洗手间里很久了。

“噢……”柳青瑜终于回过神来，打开门，对上女孩yan睛又偏开，他gen本不敢直视苏桐。

那还是一个gan1净纯粹的女孩，而你柳青瑜居然对人家另zuo他想。

你有罪！

“老师……老师？”苏桐连着唤了好几声。

“嗯？”柳青瑜没注意到自己正站在洗手间门kou发呆。

“早饭zuo好在桌zi上了，您吃完了好好休息吧，您的脸se很不好。”苏桐有些担心的拧紧眉tou。

“我要去学校开会，早饭就不吃了，你……你在家好好休息。”柳青瑜逃命似的离开了chu租屋。

其实学校gen本不要开会，柳青瑜在众多理由中找了最拙劣的一个，一个不ruliu的普gao罢了，怎么会在假期中把一个不起yan的政治老师叫回去开会，况且自己带着满shen酒气，苏桐肯定闻chu来了，自己的形象已经毁于一旦了。

一chu了chu租屋的门柳青瑜就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无chu1可去，柳青瑜从来就是家和学校两dian一线，他讨厌任何人打破他平静的生活，但他还是收留了苏桐。

手机铃声响起了，dian开看，是母亲。

“喂？”柳青瑜接起电话。

“你回来一趟吧，你爸他……”

母亲的声音逐渐不可闻，电话中全是玻璃碎裂的声音和男人的叫骂声，仔细听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不对，电话里有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中只有一个是柳青瑜母亲的。

柳青瑜赶紧拦了辆chu租车，回了父母的住chu1。

还没到父母那层楼，柳青瑜就看见自己的母亲被父亲从楼上打到楼xia，有好事者打开了自家的门就为了看re闹，却没有一个人拦住柳青瑜的父亲让他别打女人。

“爸……！”柳青瑜替母亲拦住了那即将要落到她shen上的拳tou。

“别拦老zi，老zi今天打死她！”柳青瑜的父亲只是红着yan睛，将柳青瑜的母亲摁在楼梯扶手chu1，每一拳都正中toubu脸bu这种要害bu位。

柳青瑜一抬tou，看见一个tang着大波浪，shen穿紫貂的女人在楼上偷偷看着一切。

“别打妈了！”柳青瑜握住父亲的手腕，“那个女人是谁，你他妈又zuo对不起妈的事，是吗？”

“这个黄脸婆……”柳青瑜父亲yu言又止。

“小瑜，你让他打，你让他把我打死！”柳青瑜母亲老泪纵横，已是鼻青脸zhong，“我死了，让他jin牢里关几年，不chu来糟蹋你！”

“妈……”

“你这狗娘养的，跟你妈一个德行，一靠近老zi，我他妈就闻到一gu酒气，没chu息！”柳青瑜父亲转tou想打柳青瑜，却一直被柳青瑜扼住手腕，最终落了xia风，撇xia眉mao，准备拽住柳青瑜母亲回去。

“你别拽妈，我带妈去医院。”柳青瑜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