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扑
日暮时分,草原上空的天光渐渐染上一抹柔和的橘红se,远方的晚霞和山峦交相辉映,风chui过,带来了草与泥土混杂的清凉气息。
两匹ma在ma术场边悠闲地甩着尾巴,而陈越和李旻则坐在围栏旁小小的休息区里。
“老师,骑完ma得拉伸一xia,不然明天肌肉会酸得受不了。”陈越站在她面前,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草地,让她起来跟着自己一起zuo简单的伸展。
“我不想动,太累了。”李旻摆了摆手,懒散地靠着围栏,“让我坐一会儿吧。”
最终他还是败xia阵来,独自一人对着ma厩斑驳的木板墙舒展肩背,绷紧的衬衫xia透chuliu畅的肌肉线条,余光却始终锁着那个蜷在暮se里的shen影。
晚风掀起李旻散落的发丝,她正用靴尖拨nong着地上半gan1的ma粪球,孩zi气的举动惹得青年嘴角不自觉上扬。
暮se漫过窗棂时,民宿nuan黄的bi灯次第亮起。陈越刷卡打开相邻的两间房门,金属钥匙扣在他指间晃chu细碎的响。李旻倚着胡桃木门框,鼻尖还萦绕着方才晚餐时沾上的迷迭香气息。
“老师选哪间?”他侧shen让chu通dao,卫衣领kou随着动作微微歪斜。李旻指尖掠过他手背,随意dian向左侧房间。行李箱gun轮碾过木地板,在寂静的玄关拖chu悠长的尾音。
“嘶——”陷jin沙发的瞬间,李旻突然蜷起指尖。白日驰骋的快意化作细密的酸涩,顺着腰线爬上肩胛。她赌气般捶了xia大tui。
陈越正在整理行李的手顿了顿,保温杯里的陈pi香随shui汽氤氲开来。“现在知dao疼了?"”他旋紧杯盖的力度xielou了笑意,“当时谁说‘明天再说’?”
“阿越这是要见死不救?” 李旻忽然支起shenzi,发梢扫过他挽起袖kou的小臂。
“先去洗个reshui澡吧,缓解一xia肌肉紧张。等会儿我过来给您anan。”
李旻颌首应xia,握着洗漱包转jin浴室。shui声渐起时,陈越返回隔bi房间快速冲淋,套上灰麻质地的家居服。十分钟后叩响房门,木质门板传来三声闷响。
门feng里漏chunuan黄的光,蒸腾的shui汽裹着茉莉香波的味dao扑面而来。李旻斜倚在门框边,发梢还坠着shui珠,米白浴巾堪堪裹住xiongkou,louchu的肩颈泛着沐浴后的淡粉se。“来得正好。”她屈指弹开锁骨上的shui珠,转shen时浴巾xia摆扬起细微的弧度。
陈越目光躲闪着,轻咳了一声:“老师,您至少穿件浴袍。”
“拘谨什么?”李旻反手拍松枕tou,盘tui坐上床垫时浴巾边缘又缩上去半寸,“上次在温泉会馆zuoSPA,人家技师还嫌浴袍碍事呢。”
陈越从帆布袋里取chu玻璃瓶的动作顿住,瓶底与床tou柜相碰发chu“咔”的轻响。他旋开柑橘香的jing1油瓶,垂yan将淡金seyeti倒在掌心:"您趴好。"
床垫随着李旻俯shen的动作微微xia陷,她将侧脸枕在交叠的小臂上,蝴蝶骨在浴巾xia起伏成温柔的弧度。陈越的拇指刚chu2到肩颈交界chu1就察觉掌xia的紧绷,温rejing1油随着画圈动作渗ru肌理,将僵ying的肌肉rou开细小的涟漪。
“左边...再重些。”闷在枕tou里的声音带着鼻音,她无意识蜷起的脚趾蹭过浅灰床单。
陈越的指尖立刻转移阵地,在第七节脊椎旁找到纠结的筋结。加重力dao时听见她倒chou气,手劲又放轻三分:“明天会淤青。”
“嗯...”尾音化作一声困倦的叹息。
陈越收住an摩的力dao,指节还沾着未xi收的jing1油:“老师,翻个shen。”
李旻yan睫颤了颤——寻常理疗哪有这般liu程,却还是支起手肘缓缓翻转。浴巾边缘随着动作hua落半寸,在腰窝chu1堆起绸缎般的褶皱。
床垫发chu细微的咯吱声,陈越屈膝抵住床沿,掌心托住她脚踝时,松木jing1油的味dao在空气里漫开。拇指无意识摩挲过踝骨凸起,他忽然起shen去调暗了床tou灯。
从膝窝到腰弯的推an变得格外漫长,温re掌心碾过每寸肌理都像在煨tang石膏。行至大tui外侧时,陈越的呼xi明显放轻:“这里呢?”
“嗯。”李旻从鼻腔哼chu单音,全然不知陈越整个人已经几乎伏在她shen上,shenti随之倾xia来,离她越来越近。
yan看手掌即将chu2碰到浴巾覆盖的柔ruanbu位,陈越并没有立刻停xia,有意试探般将手指移了过去,甚至轻轻an了an。
就在这一瞬间,李旻突然睁开了yan,抬手an住了他的手腕,
“阿越,你在勾引我吗?”她开kou,yan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她的质问在他耳中反而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他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保持着微微俯shen的姿势,低tou直视着她的目光。
“是,我在勾引您。”他说这话时带着一dian认命的味dao,又或者,那gen本就是蓄谋已久的坦白。
月光漫过相chu2的肌肤,李旻忽然松劲抚上他xia颌,拇指an着青年绷紧的咬肌:“勾引可不是这么zuo的,我来教你……”
尾音消rong在骤然缩短的距离里,她仰tou时发丝扫过他发tang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