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上帷幔,泡久的柠檬shui回dang在kou腔中发chu阵阵的酸涩,那是一个悠长又无趣的夏天,蝉在枝tou无尽的鸣叫。
柳青瑜曾经是一个有志向的人,与其说是有志向,不如说是心中还存着一丝对诗和远方的向往,或许是家庭严厉的guan教,又或是现实沉重的负担,他终究没能当上所谓的yin游诗人,而他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草原与大海,也难以真正的浮现在他yan前。
他今年已经32岁了,记得22岁时,他的梦想是走遍全天xia,事实上,32年了,除了上大学去了离家较近的一个省城外,他未曾离开过这个让他既恨又ai的县城。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说说你,理科成绩差,不能给家里赚钱就算了,学什么文学,我把你的志愿改成师范了,上完大学回家当个老师……”
“你年纪多大了,应该找个女孩zi安家立业结婚了……”
“你爸再怎么样那都是你爸,哪个男人不打女人,他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柳青瑜,老zi打死你……”
深夜,柳青瑜从床上惊醒。他总gan觉自己掉jin了万里的冰窖,可惜这种冷意只是幻觉,令自己痛苦,又无法消除,终日这样浑浑噩噩。
这一届他教的是新gao二,学校是当地chu了名的nei卷,暑假通常要补一个月的课,柳青瑜很厌恶上那段时间的课,re,聒噪,学生们亦是听不jin去。
校领导不待见他,认为他xing格太孤僻,又不和同事相chu1,不得人心,对待学生又过于严厉,学生在背后说坏话嚼she2gen的多了,自然班级不会好,领导也不会青yan有加。
也是因为严厉,年年都教最差的班,却年年都教不了毕业班。
教室里,同学们的吵嚷没有因为天气的燥re变得小声,班级里女生较多,汗腥味倒不如那些理科班那么重,空调聊胜于无。
“安静。”
柳青瑜是学校里chu了名的冷面杀手,平时不苟言笑,私底xia更是生ying,不会和学生打交dao。他认为老师永远不该跟学生chu1成朋友,否则学生就不会对老师有敬畏之qing。
倒也还有一个原因:柳青瑜虽然对qingqingaiai这些事不gan兴趣,一则是因为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担不起对伴侣的责任,二则是因为父母婚姻的失败让他惧怕,但是他知dao自己的脸长的好看,shen材颀长,因忧思过度偏瘦,符合当代年轻女孩的审mei,为防丢了工作,他不敢与学生过密。
教室里的声音小了些,已经无法盖过外面的蝉鸣,只有此时,柳青瑜才会满意的打开PPT上课。
他教政治。
实际上,柳青瑜没有很喜huan政治,论喜好,他更喜huan语文,父母也更想让他当语文老师,只因为语文老师比那些政史地生老师的工资更gao。
却偏偏只有这个选择柳青瑜可以自己zuo主,于是他选择逆着父母来。
“哲学是研究世界观的学问,但是一般人自发形成的世界观是不能称之为哲学的。”柳青瑜dian开PPT是一个短视频,他并不打算让同学看,于是tiao过,果然听到同学唉声叹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