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众人一边吃一边吹水,还有些看宁晚书不顺眼找茬的,都被宁晚书巧妙地怼回去,遇到那种不依不饶的,虞姐就会帮他出手。
聚会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结束,宁晚书有点喝晕了,也憋了一肚子水。
“姐,我去下洗手间。”
“我也去,一起吧。”
包厢里的洗手间有人在用,二人只能到外面的公用洗手间上。
本来想各走各的,但后面有两个女的跟过来,二人只好继续做戏,由虞姐挽着宁晚书的手臂一起走。
到了公共洗手间前,二人分开,宁晚书自行走进男厕。
进去时洗手间里有他一个人,解决完三急问题出来,他看到洗手台前多了一个人。
男人很高,目测超过一米九,如此优越的身高,总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然而,当宁晚书看清男人映在镜子的模样时,被酒精搅得昏昏胀胀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七八分。
艹,黑西装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磁场?所以他才每次出门必碰上!
庆幸的是,此刻男人正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洗着袖子口上沾到的污迹,似乎并没有看到他。
宁晚书有轻微的强迫症,上完厕所必须洗手,否则浑身不舒服。
只要他动作轻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宁晚书轻轻地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拧开水龙头快速搓了搓手,洗净后立马转身走人。
手机却忘了拿。
等他走后,谢诗厚才注意到洗手台上多了一台手机,应该是刚刚那个人掉的。
谢诗厚眼看自己的袖子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便不再勉强,顺手拿起洗手台上的手机。
他走到走廊上,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有人回来寻手机,看样子只能将这台手机送去酒店前台。
当他走到酒店大厅时,正好听见有个人喊:“书书!”
原本宁晚书在洗手间里就被黑西装吓退了七八分酒劲,现在又在大厅里遇到陆桓之,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酒醒了。
妈的,今天是阿猫阿狗限定聚集日吗?
陆桓之疾步走过来,视线落在宁晚书和虞姐交缠在一起的手臂,脸色沉了下来。
“书书,如果你缺钱,可以问我要,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不要作践自己!”
“你放什么狗屁?”宁晚书骂道,“滚开。”
虞姐睨着眼前这个气红脸的男人,只要脑子没问题都能听出来他就是之前在车上打电话找书书的那一位。
对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虞姐向来不会客气:“没听见书书说的,好狗不挡道。”
陆桓之没理她,伸手抓住宁晚书的手臂,将他从虞姐手里抢过来。
“书书,跟我走,我带你回家!”
“喂!”虞姐欲要跟上去。
陆桓之扭头看过来:“这位女士,但凡你还有点良知就离我弟弟远一点,他才18岁,你要玩男人去找别人去!”
虞姐:“???”
“谁是你弟弟,放手!”宁晚书低吼一声,他很少吼人,家教不允许,只是他现在还醉着,脑子并不完全清醒。
“陆桓之,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了!”
虞姐:“……”
这傻弟弟,是因为喝醉了才这么……可爱的吗?
算了,先看会儿戏吧。
她可没信心把一个醉酒的弟弟从另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男人手里抢过来,何况她自己也有点醉了。
虞姐知难而退,默默当吃瓜群众。
陆桓之没再搭理她,低头看向宁晚书的脸,才发现宁晚书的脸红彤彤的。
他凑近闻了闻,旋即皱眉:“你喝酒了?”
“放手!”宁晚书仿佛没听见他的提问,用力甩了甩,发现甩不掉对方的手,于是他张嘴咬在了对方的手上。
陆桓之痛得皱眉,却没有把少年推开,任由少年咬着自己的手。
任凭他再怎么生气,在看到宁晚书那双发红的眼睛后,他的心瞬间变软了。
“书书,气够了就回家吧,大家都很想你。”
话音刚落,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
宁晚书听这铃声很耳熟,因醉酒他慢了三拍才反应过来。
哦,这是他的手机铃声。
得接电话才行,不然会错过兼职的。
宁晚书嫌弃地甩开陆桓之的手,接着搜遍自己全身,没找到手机。
但手机铃声还在响,他便顺着铃声找过去,很快来到看热闹的谢诗厚面前。
“原来在你这里。”他一只手抓住谢诗厚的手,另一只手从谢诗厚手里把手机抠出来。
酒精作祟,他忘了要看这人是谁,甚至还不要命的把昏沉沉的脑袋靠在了男人的肩头,一边接电话:“你好,我是宁晚书。”
谢诗厚脸色陡然黑如锅底,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他告诫自己,大厅里人很多,且到处都是摄像头,不能在这种地方动手。
于是他只能极力忍住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冲动,口头警告:“你,活腻了?”
与此同时,宁晚书的手机里传来了一些声音,但他没听清楚。
不仅是因为有人在他头顶说了话,陆桓之也跟过来了。
陆桓之在他身后说:“书书,你在干什么,快跟我走。”
宁晚书一只手死死拽住浑身僵硬的谢诗厚的衣角,另一只手捏紧手机,回头瞪陆桓之:“你走开,我不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