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无声传达了他的兴奋, 钟今眼神茫茫,连声音都被侵吞。
等到钟今的大脑完全摆脱发情期干扰时, 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钟今强制喊停,不想再来一次, 实在来不起了。
在信息素逐渐淡去时,商延思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钟今还是没能彻底摆烂, 开始努力收拾残局,立刻把自己的裤子穿上,急匆匆地从床上下去。
他用纸巾快速粗暴地给商延思擦了擦,又胡乱将被子拉好后,他做贼一样在自己打开的行李箱里摸索,拿好东西后赶紧往外走,直到站在浴室里才松了口气。
他用冷水拍了拍过热的脸,凉意让他打了个哆嗦。
这次的发情期爆发的太早也太突然了,不过钟今想到明天的活动,竟然又有些庆幸是今天。
被草草装修的浴室空旷宽阔,像是简陋的半成品,但在村里已经算是不错。
墙壁下半层贴了大片白瓷砖,上面只简单的刷了水泥,装潢在白炽灯下有些刺眼,有些模糊不清的镜子地挂在水池上,热水器的水放了好一会儿都是温凉的,钟今匆匆擦洗了一番,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脖颈上的咬痕。
他打着光用化妆品仔仔细细遮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间。
他在心里庆幸刚刚商延思把他睡衣脱了,要是他这都换了,商延思绝对能看出不对劲。
他将脏掉的内衣塞进行李箱夹层里,又把遮瑕塞了回去。
身下的被单有些湿,钟今知道从何而来,omega的体质实在是太可恨了。
好在商延思习惯性射得深,不至于让过于显眼的东西弄在床上。
钟今躺在床上剧烈的困意袭来,心里寻思着这在干什么,还好是一个月一次,多来两次真是受不了,偷感太重了。
在这个氛围里,活像是商延思在外吭哧吭哧干了一天农活,回来呼呼大睡,他欲求不满半夜下床私会,偷情完又匆匆回来躺在老公旁边睡。
钟今被自己抽象笑了,不行,这个剧本和商延思的身份太不搭了,盲的好像影片里夫目前犯还一无所知的植物人,商延思当那个奸夫倒是挺合适的。
呸呸呸,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安这种剧本,他道德底限大大的有……钟今胡乱想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山里似乎比城市醒得更早,天还没完全亮,各种鸟鸣声便此起彼伏。
公鸡打鸣之后,狗也跟着吠了几声。
商延思因陌生环境的喧闹而睁开眼,为了避免被子漏风,他没有坐起。
钟今可能睡得有点冷,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
被子牢牢地盖着,这过俗过艳的红反而让熟睡的青年有了娇花照水的靡艳。
商延思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这种感觉从何而来,钟今的唇似乎太过殷红,面上的血色丰盈,和鸳鸯戏水的图案显得格外合宜。
门外忽地传来了敲门声,随后是橙橙的声音。
“钟哥,商老师,你们起了吗,导演让钟哥赶紧梳洗补拍镜头了。”
“醒了。”
商延思应声,低头看见了钟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钟今打了个哈欠:“几点了?”
商延思抬手看腕表,说:“六点四十。”
“那你先穿衣服洗漱吧,我马上就来。”
商延思起身,发现自己睡衣有些乱,他以为是钟今蹭乱的,看了一眼便换了下来。
在商延思离开房间后,钟今立刻用镜子看着脖子,又给自己补了遮瑕,换下睡衣往外走。
村民们醒得也很早,乡下的大灶烧着柴,铁锅里有烧热的水。
钟今用橙橙兑的热水洗干净脸,下意识擦向脖子时,硬生生停下了动作。
在橙橙去倒水的时候,钟今立刻和房主阿婆搭话。
他很抱歉地说:“昨天我不小心把化妆品弄到床单上了,需要您仔细地洗一洗。”
第一遍的时候婆婆还有些没听懂,钟今努力解释清楚,阿婆摆手道:“没事,我洗干净就行,本来也要洗的。”
钟今拿了五百补偿,阿婆赶紧推辞,钟今却觉得很不好意思,虽然昨天不是他想的但确实把人家被子弄脏了。
阿婆推辞不过,勉强把钱收下了,立刻让老伴来烧火,手脚麻溜地进房间把被子床单都扯了下来,准备趁今天天气好就洗了。
商延思再进房间时,床上只剩个床架子了。
他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将自己的衣服归置好,他又打开了旁边钟今的行李箱,果不其然看见被塞进去的乱成一团的睡衣,将衣服拿了出来。
他取出了折叠的装衣袋,将睡衣叠好放了进去,拉开了行李箱的夹层。
一条更加皱巴巴的内裤被攥成一团放在夹层里,旁边是一些分装的化妆品。
商延思面色如常地将裤子抚平折叠,手指似乎还能感觉到残存的湿润气息,他将贴身衣物也折好放进脏衣袋后,抬手嗅了嗅指尖。
奇怪,不像是汗和水的气味,和钟今以前的内衣气味也有些区别。
他没继续想这件事,将钟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好,重新拉上了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