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打马,和孔明双马朝着宫外急驰而去。
我拉着孔明的马,一路朝我凤侯府而去,到大门口,不想叫门了,直接使马撞开了府门,拉着孔明的坐骑,在府里驰马,一路疾驰到后院,我的寝殿外。
动静这么大,一路上的下人纷纷出来看怎么回事,我持鞭一路喝道:“与尔等无关!统统回去闭门!”
到我寝殿外,我伸手去接孔明,孔明才就着我的手下了马,我将他整个右侧托住,半扶半托的进了房内,使他侧坐在椅上,然后对着外面就喊:“莲子!莲子!”
莲子连忙跑来,问:“凤侯,怎么了?”
我说:“去请王老来一趟!现在!立刻!”
莲子吓傻了,只会说:“是,是,是……”
“等等!”我叫住她,“泽胜在门口,你叫上他一起,王老不来,就让泽胜去砸门,绑也要把王老绑过来!”
“是!是!”莲子吓的快哭了。
“宗关!”我又喊。
宗关在外面应了一声。
“府里你来管,一点点的风声、连一句话都不能透出去,否则拿你是问!”
“是!凤侯放心!”
莲子又转了回来,问:“凤、凤侯,以、以什么名目去请王老?”
我直接喊了起来:“说我被刺杀了!马上就要死了!让他赶紧过来!”
王老是在睡梦中给泽胜砸门砸醒的,他年老了,离席离的早,回来就洗洗睡了,没想到我让人去砸他家的门。
我连我自己家的府门都踹了,何况砸他的门啊!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看我没死,活蹦乱跳的,就有些来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起床气。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又对莲子泽胜吼道:“统统退下!百步之内不许有人经过!”
莲子连连惊吓,和泽胜全都退了下去不提,然后我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还加上了门闩。
王老就有些惊讶了,他要不是看到孔明也在这儿,就已经要骂我了,一般来说,如果我是在胡作非为的话,孔明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就按下了性子,也不出声,看我紧紧的栓了门。
屋内就只我们三个了。
我快步在孔明身前跪下,唤了一声:“先生。”
孔明看看我,仍然一字未说,他的头上全是冷汗。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他的右腿,搁在了矮几上,格外小心的脱去了他的靴子。
王老看我们两看的一脸莫名。
我小心的脱去了孔明的靴子后,分开他的衣裳下摆,就取出了怀中的匕首。
王老就挑眉“嘶”了一声。
我用匕首格外小心的将孔明身着的长裤从膝盖处一直割到了脚踝,露出了他的腿。
王老不嘶了,他看明白了,上来一巴掌就把我推开了,细看了又细看,最后指着孔明的腿,似乎想问问我们两个,话还没问出来,在孔明裸露的小腿上按了按,孔明紧咬牙关,手紧紧的按在椅背上,硬是一声都没发出来。
孔明能忍,我却不能,我对着王老噗通就跪下了,话也不知道怎么说,连连对他磕头,将王老吓坏了,说:“你赶紧起来吧,别添乱!你这身份跪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王老骂骂咧咧的展开了他的药箱,取出一把小匕首,在烛火上烤了一会,见我愣着,劈头盖脸的对我骂,“去取个盆子来!”
这个点了我上哪找盆子啊!我囫囵的在屋里团团转,看见窗台上养的那株兰草花,底下还一个托盘不大不小挺合适的,伸手就将整盆兰草从窗外丢了出去,稀里哗啦一顿好大的声响,然后只取了个那个托盘过来递给王老。
王老瞪我:“给我干什么?搁他腿下面!”
我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干干干,什么?”
王老不理我,持着小匕对孔明说:“丞相,我要动手了。”
孔明一声不吭的点点头。
王老就拿那个小匕首,在孔明的腿上切开了一个口子,那血瞬间就淌了下来,孔明捏着椅背的手掌用力的有些发白。
我哇的一声就哭了。
王老被我哭的脑壳疼,手上给孔明放着血,还对我说:“别忙着哭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折腾他的?”
我哭的泣不成声,说:“我……我没……折腾……他……”
“他都这样了你还没折腾他?先放点血,要是不行,得从这切了!”我看王老的手在孔明的膝盖上比划了一下,惊的我呼吸都停了,然后哭的更惨了。
王老给我哭烦了,说:“行了行了!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当他死了!”
我微微收住声,不敢再哭了。
孔明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用力的握着椅背,他现在是真正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流下来的血,一瞬间就满了一个盘子。
王老皱着眉说:“找个大点的东西来。”
我哭着问:“你还要放他多少血啊?”
王老很烦躁,劈头就骂:“怎么也得把淤在里头的放完啊!你看看这肿成什么样了!哦,现在知道心疼他了?你折腾他的那会怎么不知道心疼他一点点?”
我给骂的很冤,不敢顶嘴,见里头搁了一只净面用的铜盆,就扯了下来,替换了盘子。
一屋子全是血的味道,我们还不敢开门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