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低下头,轻轻地闻了一下。
——
助理先生欲言又止地看着施谨恒,好半晌之后,他才犹豫地说:“施总, 今天下午要和yimi的负责人吃饭, 请问是否要帮你往后推。”
不怪助理先生这么问, 实在是此刻的施谨恒看起来不太好。
今天施谨恒不仅破天荒地迟到了, 还顶着一头湿发就赶了过来,可见是在家里匆匆洗漱过, 还没来得及打理好自己。
要知道施谨恒是一个无论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都分外严谨的人。
平时连上班都是一身正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如果助理先生没有看错的话,施谨恒似乎连衬衫扣子都扣错了。
而且施谨恒的脸色也有些泛白,这让助理先生有些担心。
“施总?”
心不在焉的施谨恒回过神,他看向助理先生,哑着嗓子说:“不用。”
“好。”助理先生皱了下眉,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施谨恒的生活习惯非常好,助理先生也没有见过比施谨恒还要洁身自好的男人了。
不抽烟,不酗酒,不乱搞男女关系,可他又有个非常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一旦工作起来就容易废寝忘食。
这也导致施谨恒常常会把自己弄进医院。
要么是胃溃疡,要么是感冒发烧,上次比较严重,直接吐了血。
助理先生在施谨恒身边待的时间比较久,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施谨恒的身体状态了。
他担心施谨恒默不作声的又把自己弄进医院。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张碌也不在施谨恒身边,直到现在还没来上班。
他早该知道,那个花瓶秘书靠不住。
助理先生正这样想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门被推开,穿着一身皮夹克和黑色长裤的张碌走了进来。
不知道两人是不是约好了,张碌的头上也挂着水珠,正顺着发尾滴落,看起来刚洗漱完就过来了。
“施经理,dicke先生。”张碌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助理先生看了眼张碌穿着一双短靴的腿,又对比了一下自己。
这双腿快有他命长了。
“你来了正好,下午施总要出去和yimi的负责人吃饭,你带好合同一起过去。”
“dicke。”施谨恒突然出声,“你跟我去。”
助理先生愣了一下,“施总,可是我……”
“dicke,你跟我去。”施谨恒抬头看向了助理先生。
“好……”助理先生张了张嘴,应了下来。
他看了眼张碌,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低声说:“那我先出去做一下准备。”
施谨恒握笔的手一紧,又要开口,“dicke……”
张碌却站在了施谨恒的面前,说:“施经理有什么事可以交给我。”
助理先生没出声,麻溜地走出了办公室,并关好了办公室的门。
感受到头顶那道灼灼的目光,施谨恒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他的领结上方有个分外鲜红的吻痕,就在他突起的喉结上面,生动而鲜明的从衣领处露了出来。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在得体的西装下面覆盖着更多糜.烂的痕迹。
那一个个吻痕和牙印似乎要将施谨恒的身体咬烂吃透,吸出甜蜜的汁.水。
“不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张秘书出去吧。”
施谨恒滚动着喉结,姿态沉稳,只是说话的时候始终没有抬头看向张碌。
张碌没有说话,他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向了施谨恒。
“张秘书,我这里不需要你。”施谨恒浑身都紧绷起来。
张碌却一把拉住了施谨恒的领带,弯下腰看着他。
两人在刹那间近的呼吸相闻,没有戴眼镜的张碌显出了一丝锋芒。
“真的不需要我吗。”张碌近在咫尺的呼吸打在了施谨恒的脸上。
施谨恒愣了下神,随即他整个人都被拉了起来。
而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抵上了桌沿,双腿大张地坐在张碌的腿上,整个人都被困在张碌的怀里无法动弹。
“张碌!”施谨恒又惊又怒。
张碌却用力扣住了他的腰,手指顺着他的身后摸了过去。
“别动。”
清冽的嗓音带着如泉水般清透的冷静。
施谨恒僵着腰,一动不敢动,脸涨的通红。
“清理了吗。”张碌抬头看向了他。
施谨恒被张碌的手指一碰,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他弓着背,喘着气说:“清理了。”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
“我看起来有这么傻吗!”施谨恒恼羞成怒。
“有。”张碌一脸认真,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笑意。
施谨恒想发怒,可对上张碌那双眼睛,他心里的气又泄了出去。
“放开我。”
在公司里,这像什么样子。
“不放。”张碌目不转睛地盯着施谨恒不放。
施谨恒心跳加速,连呼吸也乱了几分。
他别过头,睫毛垂下了一片浓重的阴影。
“张碌,大家都是成年人,没必要。”
“什么叫没必要。”
“我们不过是酒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