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我没生气,我不会伤你,你别怕,到我身边来,嗯?”
祁珩面上不显怒意,他温温的笑着,可他这笑容落在司丝眼里却像是催命的号角,她倔强的瞪着他,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师尊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我们这样是错的!”
放过她……
又是放过她!
狂乱的飓风顷刻间便把所有的旖旎情思裹挟一空,祁珩面上的笑容寸寸僵滞,最后被冷戾取代。
“司丝,过来。”他不容拒绝的说道。
“不!师尊,徒儿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徒儿早已与他定下了终身,徒儿至死都是他的人!”
司丝走投无路搬出了半见,她那纤弱的肩膀不住的颤抖着,脸上挂着泪,声音绵软,又惊又惧,颤颤巍巍的像极了正在遭遇疾风骤雨吹打的小动物。
听到司丝这么说,祁珩冷嗤一声,他冲司丝伸出了手,声音冰冷,“我知道,现在,过来我身边。”
时至此刻,她仍是没有认出他,为什么?!
不是说有情人之间心有灵犀吗?为何到了他这里就全变了!
祁珩心中的怨气和怒火随着司丝的抗拒愈发浓烈,锐利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霾,他一步步向前逼近,嗓音中夹杂着风雪。
“司丝,我早前便说过,若你胆敢逃跑,我便会用链子将你锁住,你说你这次偷跑出去,算不算应了我口中所言?”
“还有离落,你知道他这次带你下山会遭遇怎样的刑罚吗?他倒是仗义,冒死也要将你带走。”
“司丝,你知道吗?在那极北之巅有一处苦寒之地,那里的冰雪经年不融,吐气成霜,便是庭芜那般道行极高的仙人去了也遭不住那里的寒气侵袭,甚少有人能从那里活着出来,哪怕是侥幸出来了,也会落的个筋脉尽断,修为尽失的下场。”
“若我将离落送去,你猜他能坚持多久?若他死在了那处,司丝,你便是罪魁祸首,谁让你不听话非要逃跑?”
祁珩浅浅的笑着,他的目光在司丝身上游走,欣赏着她逐渐惨白的面色,声音轻柔,像是在评价园子里的花草般漫不经心。
“不要,是我求离落师兄带我走的!是我胁迫他的,这件事与他无关,师尊,都是我的错,你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司丝瑟缩着,眼眶中积聚的眼泪顺着她光洁的两颊滑落,她颤抖着唇瓣,单薄的肩膀也跟着抽动,她这样子比之刚才更加可怜。
看着她脸上的泪水,祁珩眉头紧锁,紧握的拳头青筋直冒,他抿唇不语,冷冷的望着司丝,似是早已做下决断。
大殿里充斥着死一般的寂静,司丝哀求不成,倏地双膝跪地,她扯着他的袍角,蜷缩着脊背,“师尊,求你放过他,我知道错了……”
“够了!”
强烈的怒意和酸楚如岩浆般从祁珩心底疯狂泄出,伴随着这一声怒吼,他一把扣住了司丝的脖颈,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提了起来。
每次都是这样,在她心中所有人都比他重要,明明他才是她爱的人,他就是半见,他与她互许了终身,他是她的夫君,她凭什么这么对他!
他宠着她,护着她,给她适应的时间,可她却屡次将他的纵容视作反抗他的筹码,她为什么就不能待他好些!
颈间被死死卡住,窒息感顷刻间在司丝胸口处蔓延开来,断断续续的粗粝呼吸声从她唇间溢出,她挣扎着,凌空的双腿不住的踢腾,小手抓挠着他的手臂,满眼惊恐。
如玉的肌肤上被划出道道血痕,可祁珩却像是感受不到一般,他双眸猩红,像是入了魔。
随着司丝的动作,祁珩从那松松垮垮的衣领处看到了她瘦削的锁骨,在那些同她相依而眠的日夜里,他曾无数次的亲吻过那里,他知道那处的皮肤有多嫩,轻轻咬一下便能留下一片绯红。
他从最开始便该要了她!
这样她便不会以为他是在同她商量,只有这样才能断了她所有的念想!
被舍弃、被背叛的怒火焚尽了祁珩的所有耐心,他将司丝带至跟前,薄唇凑近她的耳边,“司丝,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话音未落,在司丝惊骇的目光中,他将她打横抱起,朝内殿走去。
“不!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待在这里,我不要进去!”
意识到他话里的含义,司丝疯了般的挣扎起来,可她这般弱不禁风的反抗就如同螳臂挡车般无力。
行至内殿,祁珩不容反抗的将她抛在了榻上,他捏了个法诀,一道灵光霎时钻进了司丝的身体。
得了自由,司丝翻滚着从榻上爬了起来,惊恐之下,她两腿发软根本站不稳,她摇晃着往殿门处跑去,仿若背后追着无数头夺命的凶兽。
在她身边,祁珩孑然一身的站在那,不为所动的冷眼看着,没有阻拦。
“司丝,这寝殿你可喜欢,这里的每一处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布置的,有你最喜欢的云霄花,你喜欢的楠木圆桌……”
“你说的我都记得,你说你喜欢我,是女子喜欢男子那般喜欢,你说你想同我在一起,才过去多久,这些你便都忘了吗?”
偌大的寝殿,祁珩的声音悠远绵长,清清泠泠的像是珠玉落在了玉盘里,他看着司丝,矜雅的皮囊之下全是剖皮露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