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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翻译官 大雍翻译官 第44节

作者:唐源儿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01-20 18:06:50 来源:免费小说

  “呵,你不过是这样说而已,都已经证据确凿了,徐大人又何必强词夺理呢?倒不如大大方方认了,你们男未娶女未嫁,若真看对眼了,娶了便是。”李庆泽满嘴讽刺,“ 柳像胥也不必日日在鸿胪寺辛苦,回家打理家中庶务便可。”

  “李像胥自重!”柳桑宁气得身子都快要发抖,“我与徐大人根本就没你们说得那般龌龊,我们乃君子之交。这肚兜……我也不知为何会到徐大人身上去。”

  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谁也听不进去两人的解释。

  一旁老像胥刘冲也是满脸纠结,最后沉声道:“此事事关考核是否公平,必须上报。若你们是清白的,自会还你们公道。”

  “像你这样的人,就根本不配留在鸿胪寺!”

  左临旭大喊了一句,柳桑宁此刻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有些听不清周边的人在说什么了。

  眼瞧着还有七日便是第二轮考核,偏偏节骨眼上出了事。

  肚兜一事不仅闹到了王砚辞那儿,就连上头六部的吏部也知晓了。吏部尚书是个讲礼数的,听闻此事可谓是震怒。因所有官员的考核之事都统归吏部。于是他叫吏部侍郎往鸿胪寺跑了一趟。

  吏部侍郎得了尚书的令,心里头想着要在上峰跟前得脸,此事他得办妥,好纳入他的政绩。于是来到鸿胪寺后,甚至都没去知会王砚辞,直接就奔向了像胥科。

  他让刘冲将徐尽欢与柳桑宁叫来,将像胥科的人集齐。随后宣布道:“柳桑宁考核舞弊,私通考官,辱我大雍官吏之职,遂予以除名处置。即刻起,柳桑宁离开鸿胪寺,永不得再考!”

  柳桑宁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她冲上前:“我是冤枉的!我与徐大人什么事也没有,更不存在私通!这件事还未查清楚,你们不能将我除名!”

  说到最后一句,她眼眶一红,却拼命深呼吸,想要压下这股委屈的情绪。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吏部侍郎却是不屑地冷哼:“吏部掌管各官员晋升降职,如你这般的吏员甚至都无需圣上核定,只需吏部尚书下令便可处置。你这是要质疑尚书不成?”

  “我并非此意,更不是蔑视吏部尚书。”柳桑宁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我毕竟乃鸿胪寺像胥,就算是要除名,也得师出有名,也得证据确凿才是!吏部可是有确定我与徐大人有染,我徇私舞弊的证据?”

  吏部侍郎眼神微微一变, 他冷声道:“大胆!你的肚兜出现在徐大人身上,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你一个女子,本就不该做官,既做了官,却不知廉耻,莫非你还觉得吏部处置不当?!”

  “你们这是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柳桑宁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可她越冷,脑子却好像越热,甚至还有一种想要发疯的冲动。

  “少废话!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吏部侍郎被柳桑宁的态度给惹烦了,并不想再多跟她废话。

  柳桑宁却不动,她冷静说道:“你要除名我,可有告知鸿胪寺卿王大人?”

  吏部侍郎面上微微一动,柳桑宁心定了一些,继续道:“你要除名我,也得王大人点头盖章才是。否则……吏部日后是想直接管鸿胪寺吗?”

  这是说他们吏部想要插手鸿胪寺事务,想要从王砚辞手中夺权。吏部侍郎顿时心中感到不妙,他虽然想瞒着王砚辞将此事速战速决,但他可不想跟王砚辞真的结仇。

  “休得胡言!”他骂道。

  柳桑宁看他的模样心中更安定了三分,她道:“既然你们要赶我走,那就拿王大人盖了章的公文来。”

  吏部侍郎双眼微眯,这下才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柳桑宁来。他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头声音传来:“要本官盖什么公文?”

  第66章 作伪证

  见王砚辞来了,吏部侍郎心里头啐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今日运气不佳。原本以为发落一个小娘子是轻而易举的事,哪里知晓这小娘子不仅没有被吓哭,赶紧收拾东西滚蛋,竟还敢一人与他叫板。

  这下王砚辞来了,也不知他对这柳娘子是何态度,这事儿他会不会插手。说来若不是王砚辞没有立刻将处置柳桑宁的折子递上去,吏部尚书也不至于自个儿出手。

  这眼瞧着没几个月就是太后寿宴,若是有政绩上的污点,那谁的面上都无光。

  柳桑宁见王砚辞来了,心里头高高悬着的石头总算是开始往下落。她三两步走到了王砚辞身边,将方才吏部侍郎说的话同他说了一遍。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转述的语气里带上了丁点「告状」的意味。

  王砚辞倒是头一回听柳桑宁这般说话,颇感兴趣地瞥了她一眼。

  吏部侍郎在心里狠狠骂了柳桑宁一句,面上却是对王砚辞笑道:“王大人,下官也是依令行事,想来王大人定能谅解。”

  “陈侍郎,本官着实不记得,我鸿胪寺之人的去留,吏部可以绕过我这个鸿胪寺卿直接处置。”王砚辞语气温和,可眼里却透着一股锐气,“这吏部的文书都未曾递过一张给鸿胪寺,怎的陈侍郎今日就直接来赶人了?”

  吏部侍郎抿了抿唇,他手中是有文书的。但他就是担心若是先同王砚辞说,王砚辞没准会拖沓此事。到时候他办事不力,尚书只会将账算在他头上。所以他才想先直接处置了,到时候就算王砚辞追究起来,也最多只能算他工序上的失职。那时柳桑宁已经走人了,王砚辞也总不好将人找回来明着打吏部尚书的脸。

  可他没想到,王砚辞居然这么快就来了。到底是谁去通风报信的?

  陈侍郎扫了在场的人一眼,可他对这里的人并不熟悉,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是谁中途离开过。

  他讪笑着:“王大人误会了,下官只不过是心里想着尚书大人的吩咐,一时竟是将文书一事给忘了。文书在此,王大人过目。”

  吏部侍郎从怀中掏出文书递给王砚辞,王砚辞接过后,面无表情地看完了所书内容,随即忽然轻笑出声:“我当时什么事竟惹得吏部尚书如此重视,原是这件事。倒也是我的不是,没有早些向尚书大人陈述。”

  吏部侍郎心中一跳,心道莫不是这王砚辞也有心要将柳桑宁除名?可他怎么听闻王砚辞向来是个护短的?

  还没等吏部侍郎高兴完,就听王砚辞说道:“此事不过是个误会,那贴身衣物并非柳像胥所有,大约是哪个小娘子偷偷塞给徐司丞的,徐司丞自个儿都不清楚。陈侍郎大约是不知,我们这位徐司丞相貌好,身段好,很受小娘子喜爱。”

  在场的人大约都没想到王砚辞竟会这么说。李庆泽更是心中不忿,王大人这不是明摆着包庇柳桑宁吗?!

  吏部侍郎脸色也不大好看:“那请问王大人,这贴身衣物,哪位小娘子能得空在那日塞给徐司丞?”

  “那这便需要往下查了。”王砚辞面带微笑,“只是这种事传出去总是不大好听的,于小娘子名声也不大好,陈侍郎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全了那小娘子的脸面。”

  “此事有关我大雍官员之清廉,怎可糊涂办事!”吏部侍郎厉声道,“况且,已有人同吏部禀报,前日曾瞧见柳桑宁与徐司丞一同游街,两人分明就是在私会!若是前日私会,那昨日那衣物出现在徐司丞身上,便解释得通了。”

  柳桑宁气笑了,她忍不住道:“前日我不过是领徐大人去书局买书罢了,徐大人曾问过我一些杂技奇谈之书籍在哪个书局较多,那日得空便领他去一趟罢了,陈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叫人去问!”

  前日柳桑宁本是带着徐尽欢逛自家园子,她那日觉着与徐尽欢达成共识心里头高兴,也就记起来先前徐尽欢曾与她说过也想看些奇闻逸事一类的书,她便带着徐尽欢去了趟家附近的书局,叫他自个儿认认路,日后若想逛书局便可自行前来。

  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被人瞧见了。瞧见的人竟还能去嚼舌根。

  柳桑宁继续道:“再者,依陈大人所言,我若真与徐大人在前一日私会,徐大人为何不将我的贴身衣物藏起来,反倒还要在第二日还带在身上?莫不是你觉得徐大人是个傻子,不知此物被人发现有损颜面吗?!”

  她问得一针见血,一旁徐尽欢也开口附和:“陈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若陈大人执意要辱我清白,那我也只好递折子请圣人还我公道了!”

  吏部侍郎心中一凛。他这会儿记起来,六品及以上的官员,若有非递不可的折子,是可以不通过六部直接递交到皇帝跟前的。若这徐尽欢真铁了心要掰扯清楚,到时候闹到皇帝跟前,他们吏部也是难辞其咎,到时候若尚书怪罪下来……

  可此事也不能由着他们的性子来,毕竟尚书大人可是下了文书的。

  于是吏部侍郎道:“即便如此,那也不能证明你们前日什么事也没发生!顶多只能证明,你们的确是去过书局而已。若无其他……”

  吏部侍郎的话还没说完,柳桑宁却已经明白,今日这陈侍郎是非要将她赶出鸿胪寺不可了。他与自己无冤无仇,应当只是为了在吏部尚书跟前讨个好,可为了这点,他甚至不惜冤枉他人。

  她更明白,就算她说她在家中饮宴,可她到底那日并未在家中过夜,这陈侍郎恐怕还会说她从家中离开后又去私会了徐尽欢。她根本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就在她烦闷之际,却突然听王砚辞打断了吏部侍郎的话:“陈侍郎,本官可作证。”

  “柳桑宁必须离开……什么?”吏部侍郎忽然停顿,反问。

  王砚辞手中折扇在掌心轻拍两下,不急不慢道:“我说,我可以替柳像胥作证,她之后并未与徐司丞私会。”

  “你如何作证?”吏部侍郎紧盯着王砚辞,“王大人切莫为了包庇下属,而胡乱说些什么。”

  “非也。”王砚辞轻笑,“那日柳像胥都与本官在一起。”

  “什、什么?!”这下不仅是吏部侍郎,就连袁硕李庆泽等实习像胥也都惊掉了下巴。

  柳桑宁没有同徐尽欢私会,而是同王砚辞私会?!

  众人纷纷看向柳桑宁。而柳桑宁……也石化在了原地。此时此刻,她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只能保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却已经波澜起伏。

  她看着王砚辞淡然自若的脸,她不明白王砚辞为何替她作伪证。明明那日她与他也并未单独见面。

  王砚辞却不管他们,继续道:“诸位别误会。我与柳像胥所居住的百官斋不过一墙之隔,柳像胥对番邦民俗知之甚多,那日我正好有些番邦志上的事想要问问柳像胥。于是我们隔着一堵墙,聊了大半个晚上。”

  说完这番,他盯着吏部侍郎:“既如此,柳像胥又何来时间去与徐司丞相会?再者,仅凭那衣物上的柳叶便认定是柳像胥的贴身之物着实不严谨,柳叶如此寻常的纹样,人人可绣,怎地只能是柳像胥?”

  还没等吏部侍郎回答,王砚辞又道:“若吏部信不过本官,本官自是不介意与尚书大人去圣前好好辩驳一番。”

  吏部侍郎大约也没想到王砚辞这会儿会这般强硬,连圣上都搬出来了。这不明摆着就是要仗势欺人吗?从前还不曾觉得,这会儿倒真觉得王砚辞有些宠臣的跋扈了。

  可吏部侍郎能说什么?王砚辞话已至此,他再不识相那就真是要结仇了。于是吏部侍郎心一横,决定立即回去禀报给吏部尚书,让尚书自行定夺。而他……大不了就是被尚书大人训斥一顿无用罢了。

  思及此,吏部侍郎立即堆出笑颜:“既有王大人亲自作证,那下官自是没有不信的。既然是误会,那此事便暂且作罢。等下官回禀了尚书大人,由尚书大人定夺。”

  王砚辞也是一笑,拱手道:“辛苦陈侍郎跑这一趟了。”

  等吏部侍郎一走,王砚辞便对众人道:“都去忙吧。”

  随后又看了眼柳桑宁:“走吧,回去干活。”

  柳桑宁二话没说,赶紧跟上去。徐尽欢想了想,也迈步跟了过去。三人并排走着,柳桑宁压低声音道:“王大人,谢谢你。”

  王砚辞只「嗯」了声,道:“此事显然是有人针对而为,现在吏部侍郎虽被我打发,但若此事没有一个说法,只怕吏部那边日后你们的考评都会受到影响。谁要针对你们,你们心中可有眉目?”

  徐尽欢摇摇头,他平日里为人低调,并不与人过多交往,更谈不上与人结仇,他实在想不到他会得罪了谁。

  柳桑宁拧着眉沉吟片刻,道:“此事最坏的结果,便是我被鸿胪寺除名。从这个最坏的结果来看,受损的只有我一人,而受益的……是所有的实习像胥。”

  王砚辞脚步微顿,随后又若无其事往前走,他问:“说说你的想法。”

  “我猜,此事定与此次考核有关。其实卷试之后,我也听到过一些传闻,说几位主考官对我的考卷很是满意,我卷试定是十拿九稳。”柳桑宁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面试只需发挥稳定,定能通过考核留下来。所以,我怀疑是有人因此着急了。”

  徐尽欢这下也反应过来:“谁都知晓,此次考核需淘汰一人。若是阿宁被除名了,那剩下的人便可都留下。”

  所以那个人才不惜铤而走险,污蔑他们二人。

  只是柳桑宁还有些地方没想明白。

  “可为何偏偏是我与徐大人?又为何偏偏用这种手段?”

  徐尽欢安慰她:“别着急,你先好好准备下一轮的面试,这件事慢慢查。”

  王砚辞却不同意:“不行,必须尽快查清楚,最好是在面试之前就查清楚。否则,谁也不能保证,面试时主考官会不会因此做出别的选择。”

  柳桑宁与徐尽欢的心情顿时都凝重起来。

  等柳桑宁与王砚辞走到工房,她迈步踏进去时,忽然想到什么。她叫住王砚辞,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日我、你还有徐大人三人去明月楼饮酒,次日我回到百官斋时,就觉得身上少了……我原以为是我本就没穿,现在想想,或许不是没穿,而是被人偷了。”

  一想到有人趁他们喝醉悄悄解开她的衣裳偷了她的肚兜,柳桑宁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就连王砚辞,此刻脸也黑成了锅底。

  第67章 快速分析

  “那日便偷了的话,那人岂不是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能悄悄塞到我身上,然后又叫我在众人跟前被发现?”徐尽欢脸色也难看得紧,他难得地眉头紧锁,“莫非幕后之人一直都在偷偷盯着我们?”

  说着,徐尽欢又回想起在酒楼之事,倒是想起来些细节。他轻声道:“好像不太对,那衣物一开始并不在我身上,否则我不会毫无察觉。那个店小二靠近时,碰了我一下,我一开始没太在意,以为他只是不小心,结果没想到他手中茶水竟直接泼在了我身上,还叫我解衣……”

  “定是碰你的时候趁人不注意塞的!”柳桑宁轻呼,“他动作倒是快,我们竟然谁也没注意到。”

  王砚辞沉吟片刻:“当时大家都在关心徐大人的衣裳湿了,那衣物具体是从徐大人衣裳的哪一处掉落的,其实并无人在意。”

  既无人在意,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塞进去以后才掉落的呢?

  柳桑宁面色不善:“不行,得赶紧将那跑堂叫来,万一那幕后之人买通了他让他离开了长安就不好了。”

  说着,柳桑宁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即飞到酒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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