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猫头鹰吃惊地转了过来。
要我就这样活下去的话,在这样的世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地活下去的话……我不能忍受。
你读了那份密信?猫头鹰思索片刻,双手交叠。
是的。就在……就在大雨之后。
地下一片寂静,徒留绘里香挣扎着问:什么?什么密信,什么大雨?
猫头鹰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这还是你第一次,也是每一个第一次……知晓多重宇宙的联系吧。
诸伏景光闭了闭眼,这一次过了很久才说:是的。
是的。他再次读了那份密信,经过后来七年的探寻,终于知道了残缺的行动报告的先后顺序。但是即便我再早一点知道有办法进行跳跃,也不可能真的在那个雨夜跟着zero离开。哥哥走不掉啊,走不掉。他把那份行动报告做自己多年来的希冀,到了信仰一般的程度。再背诵一遍,都好像有一滴冰冷的雨自脸颊滑落下来,又飞快地消失了。
猫头鹰听完,诧异了片刻,随后笑了起来:唉,唉。好吧。被命运这样选中的你们,实在是太可悲了。但是看在你帮我解决了一个问题的份上……来吧。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猫头鹰微微地怔愣了片刻,似乎用尽了他属于人类的最后一丝柔情:事实上,我也不明白。我想我一定是受了你们的骗。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还能见到卡罗琳女士的话……告诉她。雅各布很想她。我非常思念你。妈妈。
绘里香将金方块放进松田阵平手里。她说:“管好你家那个小孩的嘴。等我从这个房间出去后,我们就不再认识了。”
说完就要走。松田阵平反手把她拉住,说:“等一下。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等千波回来,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他话音未落,伊达千波举着照片回来了。就是这个。松田阵平拿着照片在绘里香面前晃了晃:“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你记得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吗?”
绘里香闻言,不甚在意地凑近,细细打量起来。这不看不要紧,她一看就是一刻钟,看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在那里被硬控十五分钟,正当松田阵平以为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了,绘里香却忽然直起身子,以一种轻松的口吻说:“啊!这个啊!”
“你认识?”
“不认识,但是看见过。”她不住地笑着——松田阵平觉得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直笑得满脸通红,“我只是搞不明白,你和景光怎么都喜欢给我看这个人?是,长的不错,但是这到底是谁啊?”
“他有说这是谁了吗?”
“我忘记了。”绘里香摊手,“我不信他没跟你说过……但是显然你也忘了。”
“我觉得我不该忘的。不该……”
“说那些又没有用。”绘里香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希望你别忘记我刚才怎么叮嘱你的。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我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她微微地笑一下,然后面色变冷,消失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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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无人私语时。
小千她可能只是在吃松田翔太和泽尻英龙华的代餐(
景零分手夜(也不是)的具体思路是这样的,零准备跑路迂回一下,但是心知自己跑路等于把剩下四个人全爆了,所以想着能救则救,好歹先把景光拉走吧。结果就没拉走嘛。表层来看这种原因在于景光上个世界线刚没一把清空了所有记忆,既不知道seele的存在也不知道世界是可跳跃的,零就破了防了。但是即便景光知道也不会跟着走的,哪怕贝尔摩德不要了(喂)那你哥还在那守线呢,你跑了你哥守个寂寞。
而零做什么都挽回不了这样的局面。确实是死局。再怎么下也只能拖延一阵子。然后身死,寄希望于后来人。
第180章 young and bautiful
绘里香走后,伊达千波迟疑着打破局面:“……额等一下……所以说她的意思是,叫我们装不认识她?”
松田阵平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恨铁不成钢地把伊达千波抓过来,一边揉她的脸一边数落:“平时看你在家里大杀四方的怎么碰见外人了安静的跟个猫一样!养你不能看家护院有什么用!”伊达千波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挣扎道:“你还说我呢!你在她嘴里都讨不着什么好,还指望我呢……”
她这话一出,松田阵平更加不依不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讨着好!”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伊达千波愤愤不平地挥着手抗议,“当年你才工作就撞见那么严重的又那么吓人的炸.弹犯,差点整个人都交代在那里。即便最后没出什么大事,你也全须全尾地回来,这么多年,也没人大咧咧地在你面前直说……怕出口的话真的灵验,怕一语成谶。就只有青天木绘里香!一来就先跟你爆了,这谁遭得住?反正你自己加油吧,爱信等。我是没这个水平了。你还能找到第二个人拿你被炸开玩笑吗?”
松田阵平放开她,轻轻地,如同自言自语般说:“……还真是。”
就是嘛。伊达千波不爽地站直了理理领子,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忽然表情又变成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状态,狗狗祟祟地蹭过去,眯着眼,态度良好地笑着试探:不过,既然就她能这么说你的话,你俩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啊?啥关系?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为啥她可了劲地喷你?那照片又是谁啊?她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