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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配的101种be(快穿) 第67节

作者:大嘘菊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1-09 19:07:42 来源:免费小说

  痛感蔓延全身, 南秀紧皱着眉咳出一口血。

  她抬眼看向沈相川,以及被他护在身后的冯小满。

  萧鹤又急又气地跑到南秀身边,可也不敢指责伤人的沈相川。如今的沈相川已成了仙尊,况且本就是南秀犯错在先,险些出手打伤同门,沈相川此举合情合理也合门规。

  但他与南秀一同长大,是帮亲不帮理的性格,一边把南秀扶起来,一边忍不住对沈相川怒目而视。

  沈相川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将剑收回鞘中,淡漠道:“咎由自取。”

  他俯视着南秀,面上只有冷淡和浅浅的厌恶。

  而他身后的冯小满一脸讶异,看着师父高大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也不懂南师姐方才为何突然发难,更对师父忽然出现又出手相护受宠若惊。

  “走吧。”沈相川道。

  冯小满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慌忙应了一声,然后飞快地看了狼狈的南秀一眼,乖巧地跟在沈相川后面随他离开了。

  其余几位同门面面相觑,旁观了这场热闹后心思各异,很快也都默默离去了。

  南秀闭上眼睛,真是又疼、又伤心、又茫然。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方才竟忽生恶念,以至于被沈相川一剑破了阵,伤了心脉。

  随即又深刻地自我反省起来。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嫉妒冯小满,从前只当是拈酸吃味,没想到会积攒下如此大的恶意。沈相川这一剑倒是打醒了她,因嫉恨便敢伤同门,实在有违师父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

  ……

  所以回到千灵山之后,沈相川仍要罚她,她自然也认。

  静室冷得像冰窖一样,她心脉受损严重,本该好好养着,现在只能一边面壁思过一边养伤,实在无聊便反复默诵门规和从小到大熟记的心法。

  她背得最熟的心法是沈相川一个字一个字教她的。当时师父忙着为寒山峰的小师叔疗伤,把年幼的她丢给了同样也是半大孩子的沈相川。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住在沈相川隔壁的院子里,每天从醒来起就和他黏在一起,一直到快入睡才分开。所以从小到大她最依赖的人是沈相川,而不是师父。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便生疏了,到如今沈相川甚至十分厌恶她。

  而他越厌恶自己,自己就越不甘心。

  自从冯小满出现,冷心冷情的沈相川主动收她为徒,手把手教导她,南秀看着格外刺眼,不甘心也就渐渐变成了嫉妒。

  南秀心中五味杂陈,唾弃自己活该受罚。

  等到深夜时分,师妹灵晚带着伤药悄悄来探望她,看到她这副被冻得凄凄惨惨的样子,趴在窗边没好气地问:“被沈相川那个大冰山打伤是什么滋味?”

  沈相川不苟言笑,同门都很怕他,但灵晚不一样。她和南秀格外要好,几次三番见大美人师姐碰壁,对沈相川怨气不小。沈相川虽领仙尊之位,可他还十分年轻,灵晚很难打心底里敬重他。

  灵晚本想问南秀被心爱之人亲手伤害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终于肯死心了,谁知南秀想了想,认真回道:“丢人。”

  灵晚一哑,满脸无语。

  南秀长长叹了一口气:“你当时不在,不知道我有多丢脸,从那么高的地方啪叽一声摔下来,那片地上都被我砸出好大一个坑。”

  回想起那个场景,南秀愁闷地想:这要她以后怎么在师弟妹面前立足啊。

  在众人心里,她简直是形象和人品同时稀碎。

  好在冯小满没受伤。南秀再度叹气,若自己因一时妒恨伤了她,真就没脸面继续呆在千灵山了。

  她又偏头看了一眼手边放置的佩剑。

  还需要反思的就是自己学艺不精,本命佩剑都能被旁人操纵,真是里子面子通通没了。

  灵晚虽然没能亲眼看到当时发生的一切,但也听在场的人声情并茂 地讲了一遍,说南师姐是如何突然发难用阵法罩住冯师妹,仙尊又是如何从天而降一剑破了阵眼。

  总结起来就是冯师妹纤弱可怜,南师姐步步紧逼,沈仙尊秉公办事。

  南秀喜欢沈相川不假,可要说心生嫉恨以至于意图伤害同门,灵晚却是不愿相信的。她和南秀相识多年,很清楚她的脾气秉性。

  但无论她如何有心替南秀开脱找补,这件事又确确实实发生了。

  听说因冯小满险些受伤,沈相川还给了她护体的法宝。灵晚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南秀,怕惹得她更加难过。

  ……

  从静室出来以后,南秀又养了大半年的心脉,身体才终于完全养好。但因伤势过重,还要耗费不少力气来弥补大退的修为。

  一边练功,一边又要领罚去寒山峰的山脚下做苦力。

  这是早就记在账上的惩罚。三个月静室思过不过是惩罚之一,伤同门可是大忌,司刑还是给了她师父面子才没怎么折腾她,不过是每日在花圃里挑挑水,翻翻土,养养花。

  这段时日她都躲着沈相川走。

  伤心难过的情绪被她消化得差不多了,就只剩尴尬了。被沈相川只一招就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也算激发了她的一点斗志,练功比从前更加刻苦。之前她一直吵着要搬回小时候住的院子里,想着能离沈相川更近一些,现在也全都抛在脑后了。

  师父知晓她险些伤人的事后倒是没有责怪她,只教导她要听罚任罚,不可再犯,见她闷头练功,还夸奖了她好几次。他们天云峰从上到下都是护短的脾气,萧鹤到现在还气沈相川下手太重,丝毫不讲旧日情面。

  或许那一剑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近半年她频繁做噩梦。也不敢和师父说,怕被骂没出息。

  这一日天晴,南秀心无杂念地蹲在地上给花丛浇水。寒山巍峨,直耸入云,从花圃中能一眼望见兰庭阁高翘的飞檐,她每天看两眼,更觉得心境开阔。

  住在上面养伤的是小师叔沈长英。

  十余年前一场仙妖大战,幸有沈长英力挽狂澜,护灵山、救生民,挽救世间于水火。当初她也只是他仙阵庇护下万千弟子中的渺小一人,和其他人一样对他满心仰慕。

  所以虽然被罚来此地养花,她心里还是很雀跃的。尤其在养花这件事上,她默默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寒山峰下的花圃养成千灵山最漂亮的,以报答长英师叔的救命之恩。

  她已经不记得长英师叔的样貌了。十余年沉睡,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醒来。

  第84章 师徒文炮灰女配二

  南秀打理好花圃, 折身去了师父的住处。

  她并不是日日都过来,但今日莫名其妙的, 像是有什么在指引她一样,非来此处不可。她在心里念叨着,莫不是忘记了师父的哪句交代?

  她顺着回廊向前走,就快走到前厅的门边时,听到里面传出师父的声音。

  “你下手倒是不轻,让南秀足足修养了半年。”任谁都听得出宋明山话里的不悦。

  南秀是他的大徒弟,十多年相处下来早与亲生女儿无异, 受了那么重的伤, 他嘴上不好偏袒,心里却狠狠记了沈相川一笔。只是沈相川外出数月近日方归, 这才找到机会将人揪来兴师问罪。不过事情已经算是过去了,他也只能阴阳怪气两句出出气。

  师父是在和谁交谈显而易见,话题又牵涉到自己, 所以南秀立刻便停下了脚步。

  很快, 沈相川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清晰地落进她的耳朵里。

  “她欲伤同门,理应被罚。”

  虽然没有看到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也能想象他说起她的所作所为该是如何嫌恶。回忆起当日他的那句“咎由自取”,南秀只觉得沉寂下来的羞愧再度翻涌上心头。

  沈相川修为高深,不可能不知道屋外有人。这话怕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见沈相川油盐不进, 宋明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沉默一瞬, 问:“你可有私心?”

  沈相川的眉心轻轻皱起来, “何曾有过?”

  他从不说谎。宋明山还以为他真对那个叫冯小满的小徒弟有了什么越界的怜惜之情,所以冲冠一怒为红颜, 此刻终于放下心来。

  宋明山想了想,又道:“罚也罚了,往后你对南秀温和些,何苦总是冷脸待她?从前你们……”

  但这番话却被沈相川不客气地打断了。

  “若论辈分,我也算是她的师叔。除却教导之责,也不该再有什么旁的接触。她若肯用功,我自然如常对她。”

  如常,说的就是像对门内其他弟子那样。

  南秀一直求的便是他能待自己与众不同,谁知折腾了这么久,在他心里的分量怕是还不如其他师弟妹呢。

  她自嘲地笑了笑,收起心里的妄念,又再次提醒自己不如一门心思精进修为,至少不能像上次那样丢人了。

  听到厅外渐远的脚步声,厅内宋明山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又看到沈相川仍垂眼端坐着,丝毫不为所动,繁杂的心绪最终化为一声叹息,不由得暗暗道:真是孽缘啊。只希望南秀那个死心眼的丫头早日想开,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厅中静了好一会儿,他又觑起眼望向沈相川,好歹关切了一句:“瞧你面色不大好,这次下山可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无妨。”他语气没什么波澜,实际上衣下的伤口异常灼热刺痛,但面上却不显,对坐了半天的宋明山除了瞧出他脸色白了点儿,完全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直到从宋明山住处离开,折返回自己的院落中,沈相川的眉宇间才略微浮起痛色。然而打坐调息至深夜,那股灼热感依旧盘桓在体内久久难消,只好褪了外衣,踉跄着行至后院寒池中入水疗伤。

  他额上早已经布满了汗水,汗珠不断沿着挺秀的眉眼滑落,湿漉漉地浸泡在冰冷彻骨的池水里,很快眉毛和长睫都笼上了一层冰霜。体内的燥热和痛感让他灵台混沌,全然没了往日的警觉,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这时一只柔滑微凉的手忽然隔着潮湿的单衣搭在了他肩头。

  他心神一凛,猛地睁眼转身。

  可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的人居然是南秀。即便他的性格再沉稳,此时也难免面露讶异。

  “南秀?”

  南秀蹲在池边呆呆地盯着他看。

  她赤着脚,身上只穿了一件轻薄的白色绸衣,长又浓黑的头发披散开包裹住她纤瘦的肩头,一直垂落到地面,脸蛋白莹莹的,在月光下像是罩着一层流光,整个人不像往常那样娇俏,而是带了一股异常的媚气。

  “你来这里做什么?”过了最初的惊疑,沈相川又变回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面色镇静,实则是勉力撑着身体立在水中的。南秀却不言不语地顺着池壁滑入了水中,径直抱住了他。

  沈相川自有记忆起就不曾与女子如此亲密地接触过,过去指点南秀练功时也几乎没有什么肢体碰触。而那些擅媚术的女妖,不等近身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斩杀在剑下了。

  他猛地推开南秀,脸上跟着浮起一层愠怒之色。

  南秀被推搡到池边,后背重重撞在石壁的尖锐处。疼痛让她恍惚了一会儿,眼底有一瞬间的清明。但与此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抬起,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再次扑向沈相川。

  沈相川用力握住南秀薄薄的肩头,避免她紧贴到自己胸前。两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身体轮廓毕现,沈相川的视线不敢落在她身上,只能暂且闭上眼。

  “沈相川……”南秀喃喃说着话时已经抬起下巴朝他的嘴边贴近。

  沈相川即便躲闪,还是被她亲到了下巴。

  南秀像条藤蔓一样紧紧缠在他身上,仍不死心地继续亲上来,双唇贴合时甚至得寸进尺地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但只是很短暂地碰触了片刻就被沈相川大力拉开了。

  她咬破了他的下唇,嘴唇染血,眼里浮着水汽。

  “你到底——在做什么!”沈相川咬牙切齿道。

  南秀被浮荡的池水冻得瑟瑟发抖,分明是她在强迫沈相川,眼里却簌簌落下泪来。紧紧拧着眉,依旧坚持要往沈相川怀里钻。从远处看,两人仿佛吻得难解难分。

  南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想起了自己反复做过的那个噩梦,梦里似乎也有这样的场景。

  不应当如此。

  只是她心里越来越清楚,身体却并不听操控。

  沈相川又急又怒,气血翻涌,伤口处的那股浊气也趁机冲破压制在经络中四窜游走,体内燥热难言。他重重咬了下舌尖,尝到血腥味后神思才清明了许多,抬手用最后的力气锁住南秀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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