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我什么?(1600收加更)
“唔……你可知为何我那存心殿前的花木格外茂盛?你既得我ai重,自可选一花种种在灵脉之中,只消两日,就可在我那府前扎gen。炼丹之术我亦学得不错,总有办法保你不老不死,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该说什么。”
“若你不喜huan这个,我还有旁的法zi――你可听过‘mei人灯’、‘捆仙绳’的zuo法?……瞧着模样是听过的罢,喜huan么?”
“若是这你也不喜huan,我门同定钧交好,你师父恰在那边,等你到了他便可同荒祸使一起,用分魂剑pei合搜魂术,将你这三魂七魄一一剖开,之后自会还你个清白,你说如何?”
白微慢悠悠地说着,仿佛他嘴里那些guan埋不guan杀、chou筋扒pi、刮魂搜魄的法zi真同喝茶品茗一般闲适无比。
洛shui从tou到脚都凉透了。
她终于知dao,为何自己对着这张肖似季哥哥的脸生不起半dian的ai慕之心,但因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的灵觉就已经知晓,这人gen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烂得liu脓的坏种,哪有半分季哥哥的风光霁月、温柔可亲?伍zi昭同他比起来都当得起一声“纯良”!
然知dao归知dao,这一刻她亦清楚,若是不继续乖乖照zuo,他是当真会将她拆了堆作花fei。
当然就算她照说照zuo之后也是有可能的。
他之所以还有空同她说这些,而不是直接送她去死,大约便同那恶猫捉耗zi般,总归要好好玩nong上一番。至于玩完要不要咬死,却是看心qing了。
洛shui只dao自己命苦,如何那鬼才chu去一日,就招来这般杀shen之祸?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约便是此人尚不知教他织颜谱之人乃是公zi,待得公zi回来……不对,公zi明显忌惮他,与其想着等着那鬼来救,不如先想想如何挨过yan前吧。
毕竟an照公zi的说法,现在还不到那血光之灾的时候。她只能信他。
她这边纠结,白微也不cui她,只兴味盎然地瞧她。
洛shui暗自咬牙,用力xi了xi鼻zi,委委屈屈dao:“是我错了,我……求……求师伯明示要如何责罚?”
刚说完,又挨了一xia。
“错了,”他说,“你现在应当喊我什么?”
洛shui懵了懵,随即反应过来。
她又想尖叫了,想哭着喊着说她真的不gan1了,这个真的gan1不了,真的太奇怪了!
可他的手已经摁上了她的后颈,浅se的眸zi里亦只有冰凉的审视。
于是洛shui已经到了嘴边的拒绝只能化作一声呜咽。
她闭上yan睛,心一横dao:“前辈,我知错了。”
然后她又被掀趴了。
……
待得一切结束,洛shui半回过神来,恍然隔世之gan油然而生。她tan在白微的怀中,任他梳洗打扮,仿佛再亲密不过。
白微显然心qing不错,至于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洛shui不知dao,也懒得再问。
反正她还活着,虽然片刻前生不如死。至于后面会不会再死,她也guan不了了。
可她不问,不代表白微不说。
他仔细为洛shui收拾妥帖,重新用自己的簪zi给她挽了个漂亮的斜髻。比起方才第一次时的mao躁生疏,这一次已可算是完mei无缺。
他凑近她的发髻亲了亲,dao:“你觉得我这回答如何?”
洛shui脑中白了很久,听他心qing极好地解释,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开始时候的那两个问题:织颜谱是否失效了?他为何没有受到影响?
“这第二问我方才已经答过了。”白微说,“在那幻境之中,受dian影响也是自然,至于chu了这幻境么……”
“我不知那教织颜谱你之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七宝’之间亦有相克之理。譬如‘织颜谱’乃织幻惑心之法,而‘照骨镜’则是可破幻显真的宝贝。”
“你疑惑那照骨镜可在我shen上?自然没有。世间皆传天玄遗失照骨镜已久,此乃事实。然这七宝皆是‘法’‘wu’相合,既有宝wu,亦有功法,‘照骨镜’虽失,其法在天玄却并未有断绝。”
“而这蕴于照骨镜之中的破幻之术乃是一门专修瞳术的法zi,名曰‘碧shui琉璃瞳’――”
洛shui怔怔扭tou望去,shen后之人亦垂yan望来――其眸中异彩liu转,神光蕴蕴,原本浅se的瞳仁倏然变深,细细瞧去,竟泛着一片沉碧之se。
她被这双yan瞳上xia一扫,目光漫过之chu1便如浸ru凉shui中一般,浑shenmao孔都舒张开来,寸寸经络骨骼都好似纤毫毕现。
她说不chu话来。
“你大概奇怪,为何我会专程去修这门法术。”白微伸手捻起洛shui一绺tou发,注视着她失神的yan微微一笑,“其实答案很简单,只是不知为何没人告诉过你――”
――“纵使宝镜遗失,我仍是天玄第五代掌镜使。”
――“便如世人皆称你师‘祭剑’闻朝,你亦可唤我――‘掌镜’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