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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商秀珣刚才对师妃暄那一番话,好像点醒了鲁妙子,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商秀珣说的没错,当年是自己抛弃商青雅和女儿商秀珣,害得商青雅郁郁而终。
自己有想过那时候青雅的感受吗?有想过那时候商秀珣的感受吗?
时至今日,自己有什么资格得到商秀珣的原谅?或许以死恕罪,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反正祝玉妍和梵清惠就要来了,自己也活不了多久,那不如就顺了女儿的意吧。
鲁妙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前辈。”
“他不会真的动手吧?”
周围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商秀珣紧紧盯着杨东手中的剑,杨东嘴角划过冷笑,手臂带动剑尖拖动,划过鲁妙子脖颈,鲜血飞溅。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杨东又是一剑劈出,七八道剑气透体而过,鲁妙子身后草场被剑气卷起,青草在空中飞舞,黄色的泥土飘洒,一片狼藉。
鲁妙子嘴角溢出血液,慢慢地仰天倒下。
所有人都被杨东的举动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师妃暄,婠婠,李靖,红拂女,秦梦岚,包括宇文智及,柴绍,李秀宁,宋玉致等人都不相信杨东竟然真的敢下杀手,全都目瞪口呆。
一名带剑婢女立即上前,查探鲁妙子鼻息,摸脖颈动脉,听心跳声音,站起来对商秀珣拱手道:“禀报场主,鲁妙子死了。”
手中长剑落地,商秀珣顷刻间呆如木鸡,怔怔地看着鲁妙子的尸体,好像眼前天地在瞬间变得一片灰暗。
“他真杀了鲁妙子?有没有搞错,我还没问杨公宝库的下落呢。”
“鲁妙子就这么死了?那杨公宝库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吗?”
宇文智及。柴绍等人都不敢相信,好不容易找到的鲁妙子,就这么死了。
“怎么可能?”
师妃暄完全不相信杨东真的杀了鲁妙子,上前查探鲁妙子的情况,可是结果比师妃暄预想的还要糟糕,鲁妙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那么强的剑气透体而过。别说鲁妙子,就算是你我,有什么生机可言?”婠婠双手抱着胸,撇了杨东一眼,眼神复杂,这个杨大哥不像表面那么仁慈啊。
“怎么样?商场主,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做了,瓦岗五成价格的战马,可不许食言。”杨东笑着对商秀珣道。
“爹。”
商秀珣突然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到鲁妙子的尸体前,抱着鲁妙子的身体痛哭大喊。“爹,你醒醒,醒醒啊。”泪水颗颗掉落在鲁妙子身体上,痛不欲生。
“好奇怪,商场主,你不是说这是个抛妻弃女的禽兽吗?干嘛还为他落泪?我倒是赞同场主之前的说法,这种人渣死不足惜。谁包庇他谁就是是非不分,善恶不明。
现在死了正好。不如叫几条野狗来,把他尸体分而食之,也算是对得起场主母亲的在天之灵。”杨东站在商秀珣身后,向商秀珣建议。
“狗贼,还我爹命来。”
商秀珣突然回过头,血红的眼睛吓的杨东连退三步。手向草地一招,落在远处的宝剑立刻出鞘,向杨东横劈过来。
“喂,场主,你杀错人了吧?我这可是帮你报仇啊。”
杨东急忙闪避。仰后便倒,长剑在肚皮上画了个圈,落在商秀珣手上,商秀珣挺剑就刺。
商秀珣作为飞马牧场场主,武功极高,杨东不得不拔剑抵挡,一边格挡商秀珣招招夺命的剑招一边道:“商场主,是你叫我杀的人,现在我听了你的话,为何杀我?感情场主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就是想赖着我瓦岗五成价格的马匹不给了是吧?”
“狗贼,我要为我爹报仇,去死吧。”
商秀珣剑招越来越狠,与杨东激烈对攻之下,周围剑气弥漫,宇文智及柴绍和秦梦岚等人都被逼退十数丈开外。
“那是你爹吗?你不是早就不认你爹了吗?你早点叫爹,我会杀他吗?场主现在才来怪罪我,未免有点无理取闹吧?”
商秀珣招招取人性命,杨东不得不运转凌波微步才能勉强与她抗衡,可是不下杀手的情况下,同样左支右突,险象环生。
“师姑娘,快来帮帮我啊,我打不过这无理取闹的娘们了。”杨东朝着师妃暄大喊,可是师妃暄半天没反应。
“婠婠,婠婠……靠,连你都不帮我了么?……红拂,李靖大哥……梦岚……”
杨东喊了个遍,一个上来的都没有,杨东真是万念俱灰,这就叫众叛亲离了吧?
“狗贼,你今天死定了。”
商秀珣已经是拼了命的要杀杨东,狂暴的攻势不给杨东一丝喘息之机,好不容易以排云掌和鸟渡术避开了商秀珣攻击,杨东落在数丈之外,大口大口的喘息。
“娘们太狠,累死我了。”杨东抬头看向商秀珣:“你讲点道理行不?是你自己不认爹的,也是你自己叫我杀鲁妙子的?现在我帮你杀了鲁妙子,你却要杀我,什么理由?难道你承认他是爹了?难道你不为你娘报仇了?你现在这样拼命的为他报仇,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娘吗?”
“我对不对得起我娘,关你何事?我和爹的恩怨与你何干?你为什么杀了他?”商秀珣说着,泪水再次滑下来,语中带出悲音。
“我娘临死的时候说,她恨爹,但是毕竟曾经相爱,她死后,我在这世上就只剩下爹一个亲人,让我原谅他。
我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我亲眼看着娘忧郁而死,若不是他负心薄幸,我原本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恨他,一想到娘的死,我就不能原谅他。
可是,这时我才明白娘的话,无论如何,我是他的女儿。每年我的生日,他都会让青儿打听我的喜好,了解我的所需,给我做那一年里最喜欢吃的糕点,送给我最喜欢的礼物。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隐居在清风谷,得不到我的原谅,一定过的很苦。爹,对不起……”
商秀珣对着鲁妙子的尸体跪了下来,泣不成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