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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问过卡玛我的爸爸是谁。
就像住在liu星街的每一个弃儿一样不屑于去探究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这个千古难题。
有空伤chun悲秋的都是闲的,饿两顿就老实了。
在liu星街活着是很简单的事,但活xia去却很艰难。
饿过几个日夜之后,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会汇聚到了相同的目标shen上。
或许与自己抢夺shiwushui源的是自己的父母,又或许躺在地上不停地liu着鲜血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可是,谁在乎呢?
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
卡玛愿意分给我她大半的面包,liu星街又不是谁都是卡玛。
在不用为shiwu和地盘大打chu手的日zi,liu星街的生活其实还算和谐友好。
我喜huan交liu,尤其是在我学会说话之后,有一种qiang烈的yu望迫使我张嘴发声,驱策我去更多地了解我所生存的这个世界。
卡玛无疑是最佳的交liu对象,她的脾气简直好到过分,总是乐于回答我层chu不穷的问题,就算是很幼稚的nei容她也能不厌其烦地跟我一起讨论个三四五六七八遍。
我最喜huan的话题就是卡玛kou中的外面的世界。
我曾以为一yan望不到边的liu星街就是所有,远chu1天空与地面相交的地方就是世界的尽tou。
但在卡玛的kou中,世界上还存在一个我从不认识的地方。
那里比liu星街大得多,甚至可以说,如果从很gao的地方往xia看,我生活的区域就是一巴掌那么大块的土地。
卡玛说那里没有成堆的垃圾,没有熏人的恶臭,有gao山草原,有湖泊冰川,甚至有些地方上gaogao凸起的土地能够pen洒guntang的岩浆。
岩浆?
岩浆就是一种很灼re的yeti,比shui要粘稠得多,红红的,像火一样,如果不小心碰到,能瞬间把人tang成重伤。
她指着天空告诉我那是天上的海洋,天空的蓝se就是大海的蓝se。
我们脚xia的大地和悬在脑袋上的天空一样浩瀚无涯。
既然是浩瀚无涯,那么远chu1的天际线自然不是世界的尽tou。
我很震惊,也觉得意犹未尽。
除了shiwu和shui源,我逐渐开始留意起了绘本和图书。
这两样东西比前者容易找多了,也gen本不会有人跑chu来跟我抢。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就算放再长的时间都不会变质,我找到的很多绘本和图书就非常新,跟刚zuochu来的一样。
我把它们统称为宝贝。
就像卡玛说的那样,珍ai之wu就是宝贝,它们也是我的宝贝。
我也不是总喜huan跟卡玛说话。
当当xia的求知yu被满足时,卡玛就开始变得烦人。
我忍受不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对着同一张脸瞧,我喜huan新鲜gan,喜huan有趣刺激的人和事,喜huan自由地使用这jushenti。
这种时候我通常回去打扰我的邻居们。
卡玛习惯这样称呼他们。
听起来比那些ying声ying气的喂,崽种什么的开场称谓友善很多,我有样捡样地跟着学,自然而然地也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我的有些邻居们是千奇百怪的人。
各种意义上的千奇百怪。
长得千奇百怪、穿的千奇百怪、思维千奇百怪、行为也千奇百怪....
我走ma观花地见识了很多,然后总结了以xia一dian:
千奇百怪就是qiang者的特dian之一。
真是奇怪的特dian。
再凶猛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