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物 189（剧情）程 桑

  程星野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样，自从顾星寒说完，他每天早晨风雨无阻等在女生宿舍楼下。桑余但凡下来晚一点点，他就立刻打电话催促。

  “程星野，能不能循序渐进，休息一天啊……”桑余困倦地揉着眼睛，随意扎起的马尾松松垮垮，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侧，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就你那点运动量，根本不用休息。”程星野满眼笑意地把桑余拉到怀里。两人一同走向操场的时候，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过，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发丝。“要不你自己打电话和顾老师说？”看她仍旧满脸怨气，他故意晃了晃手机。

  “少拿他来压我。”桑余不耐烦地拍开他的手，但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快了一些。最近，顾星寒也经常出现在操场，虽然没有主动与他们交谈，但桑余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会落在自己身上。每当她想偷懒时，程星野就会故意提起顾星寒来吓她。

  不过好在，程星野不像顾星寒那样布置完任务就各跑各的，他会陪着她一起跑，甚至在她快坚持不住时，干脆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向前跑。“宝宝，快到了，到前面那边我们就休息。”他的气息平稳，显然没有多大影响，而桑余已经气喘吁吁，脚步发软。

  拉伸的时候，程星野比顾星寒温柔得多。每次她拉伸到一半疼得龇牙咧嘴，他都会让她坐下来，耐心地用手掌一点点按摩她僵硬的肌肉。虽然偶尔也疼得桑余直哼哼，但比她自己硬撑着拉伸要舒服多了。

  不过，操场上的“管教”有多严厉，桑余在图书馆里就会加倍“报复”回去。每当程星野想跟朋友出去吃饭，她就拽住他，故意板着脸说：“你的书看完了吗？”程星野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每次都吃这一套，于是在朋友的起哄声中，他乖乖跟着她去图书馆。

  好在程星野也不是那种一看书就睡着的人。经过了短暂地躁动，两人很快就能静下心来。往往等到快闭馆，他们才收拾东西回去。桑余注意到，起初顾星寒也会在这个点出现，他一般是来查资料，直到确认是程星野送她回寝室，他才会离开。但后来，似乎是看了几次他们待在一起的画面后，顾星寒就再没有在快闭馆时来过。

  日子在忙碌中飞快流逝，转眼间，桑余的竞赛只剩不到两周。程星野也没再缠着她周末回家，两人周末也和平时一样，早早起床，跑完步就去图书馆。有时程星野会去打篮球，有时他会和桑余在图书馆泡整整一天。

  这天，桑余上完晚上的竞赛辅导班，见时间还早，便匆匆赶往图书馆。她来到两人常坐的位置，看到程星野的书还翻开着，笔随意地丢在一边，似乎是临时有事短暂离开了。

  她没多想，低头开始复习刚刚讲过的题。可不一会儿，身旁传来动静，程星野黑着脸坐回座位，气氛明显不对。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她打招呼，甚至像是没看到她，坐下后也没有拿起书，手指漫无目的地转着笔，眼神阴沉地盯着桌上的一块污渍。

  “怎么啦？”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桑余坐到程星野身边，碰碰他的胳膊，小声问他。

  手里的笔掉到桌子上，程星野没有捡起来。他长叹一口气，看着桑余欲言又止。桑余看到他死死攥着手机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她想了想问程星野，“你妈妈的电话？”同时把手温柔地覆盖在程星野有些颤抖的手上。

  看他状态实在不对，桑余利落地帮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然后拉着程星野走出图书馆。没有直接回寝室，他们走到了那条湖边小道。夏季的蝉鸣在耳边此起彼伏，路灯透过树叶在地上照出斑驳的影子。

  桑余拉着程星野的手，在这条人不算太多的小路上，沿着湖边慢慢走。他们停在一块大石头边，桑余先坐了下去，程星野跟着坐到了她身边。“你妈妈……还是不愿意给我道歉？”桑余率先打破沉默。

  程星野沉默了几秒，缓慢点了点头。“对不起宝宝，我真的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程星野又想起刚刚电话里妈妈刻薄的话，手不自觉地攥紧拳头，身体在微微发抖。

  “其实，我真的不在意她道不道歉，我始终在意的是你的态度。”桑余把手轻轻覆盖在程星野的拳头上，头歪向他的一侧，脸在他的肩膀上轻轻蹭了蹭。“真的，我又不是和她生活，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肯定会对你好的。而且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让你再受委屈了。就算是我妈……都不行。”最后的几个字，他是咬着牙说的。

  “我相信你。”桑余语气很真挚地说，同时眼睛看向程星野。“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早起……还是，休息一天……”

  “不行，你别想偷懒！”程星野把桑余拉到怀里，他的动作有些快，桑余的头撞到他的身体，两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声。“今天晚点回去，好不好？好久没抱你了……”

  “那我们这周末回去住，好不好？”桑余在程星野怀里小声说，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妄图把又变红的脸颊藏起来。

  “真的？”本来情绪低落的程星野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他快速扫视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搭在桑余腰上的手，沿着腰线慢慢向下滑，手指轻轻一挑，掌心贴上她的肌肤。桑余在他怀里抖了一下，气息随着程星野手掌的缓慢摩挲而变得不平稳。

  “那你好好补偿补偿我，宝宝……”程星野低头嘴唇贴在桑余变热的耳朵上，鼻息间吹出的热气让桑余浑身痒痒的，她紧紧咬着下嘴唇，但一声娇喘声还是在不经意间从嗓子中划出。程星野轻笑着捏捏桑余腰间的软肉，“宝宝，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还是发骚了……”

  “没有……”桑余立刻反驳，轻推了下程星野，想从他的怀里逃走。但程星野收紧手臂，把桑余重新按在胸前。“没有？是没有发烧还是没有发骚……不过不重要，脸都这么烫了……”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桑余的呼吸逐渐不平稳，胸脯上下起伏晃动。

  程星野捏住桑余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叫声爷，叫得好听就放了你……”他的声音暧昧又带着些恶劣，一抹坏笑从嘴角划过。两人的脸离得很近，程星野的声音很低，但字字落在桑余的心头。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咬了咬下嘴唇，轻声叫了一声“爷”。

  “乖宝宝……”程星野满意地低头含住桑余的嘴唇，唇齿间，他迫不及待地加深着这个吻，桑余经过短暂地晃神后，紧张地在他怀里挣扎，终于程星野轻咬了下桑余的舌尖，放过了满脸通红的人。

  他抬手擦掉桑余嘴角蹭到的津液，轻拍了下她的脸颊，意犹未尽地在桑余耳边小声说，“行吧，先欠着，周末我得本金和利息一起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