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芝家里有点事,当天晚上就回去了,她一回去,和她同行的两个人也?走?了,岑聆秋因为喻明皎身体?不舒服,不好上路,便想?着?在这里再住一天。
喻明皎是痛经,她身体?差,长年累月的缺乏营养与糟践自己?的身体?,使她的身体?毛病一堆,痛经也?是一个。
她痛的脸上一直在流冷汗,甚至不停地干呕,吃什?么吐什?么,一张小脸愈发苍白。
岑聆秋见她疼的厉害,便准备出去给她买止痛药,经过后花园时?,她又?看到了那个中年女?人,只是这次她身边站着?一个粉色卷发的女?人,两个人在说着?什?么。
粉发女?人听到背后的声响,回过头,看到来人,朝她招了招手?,和中年女?人说了什?么,便朝她跑来。
“林秋。”宁珈背着?双手?,笑着?问“我就说我们又?见面了吧。”
岑聆秋心里很急,没空和故友寒暄,嗯了一声就抬脚要走?人。
“哎——”宁珈拉住她,“你?去做什?么。”
岑聆秋语气平冷,压抑自己?的焦灼,“有事,走?了。”
宁珈没让她走?,“哎呀,告诉我嘛,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说出来我说不定能帮你?。”
岑聆秋不想?耽搁,防止她又?缠着?,说了一句“我买止痛药。”
“你?哪里疼。”
“不是我,是娇娇。”
“娇娇?”
“喻明皎。”岑聆秋抽回手?,停止聊天,“走?了。”
宁珈又?拉住她,“附近没有药店啦,唯一一家药店最近回老?家准新年去了。”
岑聆秋皱眉。
“民宿老?板好像备了好多药,应该是有止痛药的。”宁珈说,“刚好我认识他,我带你?去。”
岑聆秋一心只想?快点解决喻明皎的疼痛,便没推辞。
“原叔叔。”宁珈带她来到一个房间,书桌上一个男人在看书,闻声看了过来,笑了笑,“小宁啊,怎么了?”
“我朋友想?找你?借点药。”宁珈笑笑。
“就在里面房间,你?带她去吧。”
“好。”
宁珈带岑聆秋来到隔壁房间,这个房间空间不大,墙壁上挂满了一个年轻女?孩的照片。
“这是原叔叔的女?儿。”宁珈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以?前在网上是个挺有名的游戏插画师,后面不幸跳河死了。”
她转过身,随口?问了一句,“你?认识吗?”
岑聆秋印象里没有这个女?孩的记忆,摇头,“不认识。”
“药在哪儿?”她只关注这件事。
宁珈凝视了她几秒,眼神沉郁,而?后眨了眨眼,笑了笑,拿出一盒药,“这呢。”
“拿去吧。”
“谢了。”岑聆秋说,“改天谢你?。”
宁珈俏皮地眨眨眼,“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气吗?”
岑聆秋拿到药就离开了,宁珈没走?,而?是在房间里待了很久。
喻明皎吃完药之后,疼痛感才减轻一点,她的脸色惨白,眼圈红红的,颓靡又?虚弱地躺在岑聆秋的腿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杯子,话也?说不出来。
岑聆秋心疼地看着?她,手?指轻轻地戳戳她的脸,“身上毛病可真多啊。”
喻明皎虚弱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蜷缩成一团,萎靡地耷拉着?眼皮。
岑聆秋惘然地,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这么脆弱可怎么办?”
她没有双腿,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身上的病又?多,像个脆弱的美人鱼公?主一样,一动就是满身的崩溃。
喻明皎就是个随时?随地需要被照顾的可怜猫咪。
如果她离开了,谁又?能完全好好照顾她呢。
总觉得除了自己?,便没有人可以?照顾好她了。
—
短暂的旅游结束,岑聆秋和喻明皎又?投入到正常的上班生活,只是这种寻常生活因为宁珈的出现,稍稍有了变化。
宁珈总是约岑聆秋出来,偶尔是吃饭,或者是去酒吧喝酒,岑聆秋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打交道,宁珈和原主关系好,不代表她和宁珈也?这样。
她已经不想?再和这个世界的人搭建关系了,一个喻明皎已经让她足够烦心了。
尤其是这几天系统说任务即将完成,她在这个世界也?已经耽搁太久了,不能再多待了,让她做好准备结束任务。
岑聆秋简直困苦的无法言语。
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和喻明皎说起这件事。
她心乱如麻,对宁珈的邀请根本没有心情答应,因此都拒绝了。
宁珈似乎注意到了。
在岑聆秋结束工作?开车回去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她面前,兰城冬季雨多,这几天一直在下雨。
在一片雨幕里,一辆车突然停在她面前,让她下意识地想?起半年前车祸的那一幕,岑聆秋心跳了跳。
紧接着?下一秒宁珈撑着?伞走?下来,敲了敲她的车窗,弯起眼,“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就想?着?是不是你?,果然啊。”
岑聆秋对她突然冲出来的举动有些不满,语气也?有点冷然,“有事吗?”
“我都约你?好久了,一次都没有答应我。”宁珈有些不开心,“不是说要还我人情吗,那今天晚上和我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