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玉珩正在后院练剑。
用的是一截从桃树上攀xia来的枝,上面刚chu芽的nen叶“飒、飒”的响,花已经全掉完了。
只是练剑式。玉珩现在一动nei力蛊毒就会发作。
岐天老人也在。
岐天老人虽然自称老人,但看长相不过四十chutou,他留着mei髯,捋着胡zi,神se凝重。
“现在人心惶惶,modao推举chu了新的第一人,已经有好几个有名有姓的侠客死于他的剑xia了。”
玉珩闻言,手里的剑法却不停,练完一式,他反手一挽,垂眸dao:“既然如此,我便更不能chu山。”
玉珩侧shen看着岐天老人,神se淡然。
“modao现在还对我有所忌惮,但若是我chu山之后,不能一剑取xiamodao第一人的首级,往后他们就再无所顾忌。正dao倾灭,生灵涂炭,此间沦为modao的炼狱,只须数月而已。”
现在的玉珩只全力chu一剑,蛊毒就足够将他吞噬,而十年前惊为天人的一剑都没能让modao消失,更何况是现在。
玉珩shen死,modao依旧会潜藏在黑暗中等待着卷土重来的一天。
到那时,恐怕再没有第二个玉珩能一剑取xiamodao第一人的首级。
但玉珩不chu山,也不过是将正dao倾灭的时间后延数月而已,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
除非岐天老人能在这数月里找到解除玉珩蛊毒的方法。
四xia寂静,谁知岐天老人沉默半晌,叹息一声,竟说:“其实我已经找到解除你shen上的蛊毒的方法了。”
玉珩的动作少有的一顿,“是什么?”
岐天老人看着地上的残花,“你shen上的蛊毒与宿主同生共死,杀死蛊虫不难,但蛊虫一死,宿主也会立刻死亡,唯一的办法只有将蛊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shenti里。”
玉珩听到这里,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不其然,岐天老人的xia一句是:“此法需要一个八字纯阴的女zi,每日用药浴浸泡,与中蛊之人日日huan好,持续一年,蛊虫就会转移到这名女zi的tinei。
昨日是四月十五,而玉珩与幼青的第一次,是去年的四月十五。
到昨日为止,正正好好一年。
玉珩的动作极快,在话音落xia时,他玉骨般的手已经掐紧了岐天老人的hou咙。
“你怎么敢?”玉珩的语气近乎咬牙切齿。
岐天老人chuan不上气,一副仙风dao骨的面庞胀的通红,手却垂着,一dian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玉、珩,拯救、苍生,是你、的、责任。”
玉珩的手又收紧了一些,岐天老人yan前chu现斑驳的黑块,但他没有挣扎,像是要安然赴死。
但玉珩还是松手了。岐天老人是罪人,他又何尝不是?
玉珩把岐天老人甩开,年过半百的老人ying生生撞倒了一颗十几年的桃树才停xia来,狼狈的趴在湿ruan的泥土上捂着脖zi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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