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历史 > 嫁给残疾王爷后(重生) > 第67节

嫁给残疾王爷后(重生) 第67节

作者:怀狸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10-17 19:27:47 来源:免费小说

  第62章 哄人

  暮春的月光如纱轻盈, 撒在夜风轻拂的林间,投下婆娑摇晃的树影。马车穿过金陵河那一排排柳树,便进了集英巷, 庄严肃穆的王府门前点了夜灯,门房仍候着,远远见王府的马车归来,忙开了门前迎。

  宜锦由芰荷扶着下了马车, 夜色掩住了她红润的面颊和失了唇脂的唇,始作俑者下了车, 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格外淡定地朝她望去。

  宜锦却没有他那般厚脸皮,做贼心虚似的低下了头,生怕底下人看出异常。

  芰荷适时出声化解了尴尬,“王爷,王妃, 后厨备了些膳食, 可要用些?”

  宜锦哪里有什么心思用膳, 她只想快些回荣昆堂整理妆容衣衫, 她道:“不必了。”

  萧北冥看向那道落荒而逃的身影,也道了声不必,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回了荣昆堂,留下身后众人一头雾水。

  芰荷虽不解,想着姑娘不用, 后厨的膳食也不能浪费了, 于是便对着宋骁等人道:“几位大人今日随行甚是辛苦, 后厨备了酒菜,还请几位自便。”

  宋骁看着眼前这个容貌静美的姑娘, 她距他仅一步之遥,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淡雅的眉眼轮廓,不知为何,他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而去,等她快要消失在转角时,他终于鼓起勇气,大步迈去,出声道:“芰荷姑娘请留步。”

  芰荷听见有人唤她,下意识回了头,瞧见来人的模样,问道:“宋大人找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宋骁定了定神,低声道:“多谢姑娘这些时日对我母亲的关照。”

  芰荷心中疑惑,仔细瞧了宋骁的眉眼,才略带吃惊道:“原来,蔡嬷嬷是宋大人的母亲?”

  她这才明白为何后院的女使们都不怎么搭理蔡嬷嬷,却又不敢苛待蔡嬷嬷。

  她从后厨两个小女使口中得知,燕王殿下这次在北境遭了埋伏伤了腿,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战马被人做了手脚,而那个做手脚的人,正是殿下的乳母蔡嬷嬷。

  蔡嬷嬷为了走失多年的亲生儿子,听信宫中那人的吩咐对战马做了手脚,事后燕王虽未惩治她,她却自己废了一只眼,也不肯与那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子见面。

  她心中虽然也不耻蔡嬷嬷所为,可亲眼见到那瞎眼老妇孤苦伶仃一人,又想到老人做错了事,可也是出自一片慈母心肠,难免对这妇人多了几分同情,平常后厨多做了膳食,也多送一份过去。

  但那于她而言,不过举手之劳,担不上宋大人这声谢。

  宋骁颔首,声音带了几分沉重,“她是我的母亲,为了寻我做了错事。燕王殿下没有怪罪,还让我练习武艺,随身侍奉。只是母亲不肯见我。多谢芰荷姑娘这些时日对她的照顾。”

  芰荷从未被人如此答谢过,她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眉眼俊朗的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奴婢也没有做什么,宋大人客气了。蔡嬷嬷身子不好,却又不肯好好用药,大人若是有空,也可时常探望,没有哪个母亲会真的不愿见自己的孩子。”

  宋骁听她说这番话,喃喃问道:“真的吗?”

  芰荷肯定地点点头,她微笑道:“嬷嬷定然也想见到大人,只是过不了心里的坎,每次嬷嬷闲时,都会朝演武场的方向愣上许久。”

  宋骁心中一紧,半晌,他回道:“多谢芰荷姑娘告诉我这些。”

  话罢,他低下头,自腰间取出一支瞧着有几分陈旧的朱钗,“我没有什么可答谢姑娘的,唯有这支朱钗,是幼时我自己做来防身的,按动这个机关朱钗便可化作一支小刀。今日赠与姑娘,可作防身之器。”

  芰荷见那朱钗有了年头,又是眼前人随身携带,便知道此物于他而言意义恐怕非凡,她不敢收,钗的主人却已将那东西塞进她手中,等她抬起头时,那人只剩一个背影。

  芰荷看向掌心的朱钗,只觉得沉甸甸的,同时心底又不禁疑惑,在被殿下带回王府之前,宋大人幼时到底在何处谋生,小小少年,又是在哪里才需要自制一把朱钗用来防身?

  她摇了摇头,将心底的疑问压下,收好那支钗子,打算等下次碰面还给他。

  芰荷回了神,忙往荣昆堂赶去,往日姑娘梳洗沐浴都需要她来服侍,今日在这耽搁了许久,不要误事才好。

  宜锦一路到了后院,夜色掩映下,路过的内侍向她行礼,只觉得王妃有些行色匆匆。

  入了内室,她便落坐在妆镜前,铜镜中的女子气息不均,面色绯红,唇瓣上的唇脂早已被人吞吃入腹,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宜锦忙用帕子擦了擦唇,将上头的唇脂彻底擦净。

  但她想起马车内那个绵长而又激烈的吻,却依然有些失神,以她的经验来看,萧阿鲲定然有哪里不对劲,但在马车上他虽然举止野蛮了些,多余的话却一句没说。

  她想不出缘由,便叫了热水沐浴,芰荷忙吩咐后厨烧水。

  萧北冥跟着入了内院,但到了廊下却停下,看向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的邬喜来。

  只一个眼神,邬喜来便明白了主子的心思,他谨慎地斟酌用词,小声道:“殿下,今日王妃同谢家公子就说了几句话,送的礼也是您亲自备的,并无失礼之处。”

  话罢,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丝羞愧,忍不住低下了头。

  萧北冥神情冷淡,他的指节无节律地敲在扶手上,声音也十分平静,“说了哪几句话?”

  邬喜来凭着回忆一一说了。

  萧北冥的脸色渐渐有了细微的变化,姓谢的既然问出那句话,便是仍旧对知知存了心思。

  萧北冥不知怎得开始有些烦躁。

  他忍不住想,若是今日换成谢家公子,知知是不是就会主动提出一起回门。

  平心而论,谢清则出自清平伯府,仪表堂堂,为人温润体贴,而他萧北冥除了皇家的身份,现下似乎没有一样能赢得过谢清则。

  他不明白那日杨柳拂堤,微风细雨之时,知知为何那样坚定地奔向他。

  他甚至不敢去想,为何知知肯选他。

  甚至在某些时刻,他能感觉到,知知在透过他看着别人,就仿佛她所看的那个人,与他长着一样的面庞,经历过许多刻骨铭心的往事,而那些往事,他一概不知。

  有太多疑问积压在心底,但他却不能开口去问。

  萧北冥阖上眼眸,等那种焦灼的情绪被压下,他才道:“无事,你下去吧。”

  邬喜来跟在他身边多年,怎么会感觉不到主子心神的波动,他垂首行礼告退,却又忍不住劝道:“殿下,您别嫌老奴啰嗦。人呐,总喜欢对着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往事已不可追,眼下的这些事,这些人,才是值得珍惜的。”

  萧北冥瞧着邬喜来的背影,目光渐渐移到一旁的假山旁,知知曾说要在这里辟出一块地建水阁,工匠们今日已经动工,水阁的雏形也可见一斑,今日回府时,沿途的灯笼也都换了新的,比往日更加明亮。

  这座陈旧而又肃穆的府邸开始因为女主人的到来而焕发新的生机,就像他先前死水一般一成不变的生活,如今竟也开始因她而生起波澜。

  他收回目光,内心恢复了平静。

  邬喜来说的不无道理,那些往事都已是过去,他不该在意。

  他如往常一样进了内室,目光逡巡,却没有发现知知的身影,等听到净室内细微的水声,他收回目光,寻了本书坐在书案前静静看着。

  宜锦在净室内沐浴,热气氤氲,她的肌理在花瓣的映衬下如冬日的初雪一般洁白,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嫩藕般的脖颈处多了一个不轻不重的牙印,但因为她肤色莹白,就显得这处牙印格外刺目。

  芰荷瞧见了,低低惊呼一声,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大块红痕?”

  宜锦脸上有些发热,她用手遮了一下,道:“许是被蚊虫盯的。也不疼,不用管它,等明日就好了。”

  芰荷嘟囔着:“都入秋了,这些蚊虫还这样毒,等明日我用驱虫的香料将屋里内外都熏一遍。”

  宜锦有些心虚,但想起马车上那人放肆的举动,又有些幸灾乐祸,这只“蚊子”被芰荷骂,可一点都不冤。

  想到这,她嘴角的笑意忍得格外辛苦,半晌,她想起萧阿鲲在马车上异常的举动,忍不住问道:“芰荷,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殿下有些奇怪?”

  芰荷回想了一番,停下了替宜锦更衣的动作,道:“殿下今日确实有些奇怪,在侯府下棋时,给了陆大人好大一张黑脸,但是等姑娘与宜兰姑娘回来,他又忽然好了。”

  话罢,她又添了一句,“今日姑娘与谢公子谈话,我本想陪姑娘一起的,但是邬公公却主动替我去了。”

  宜锦穿好了寝衣,听到这话,手上动作顿了顿,她仿佛知道了萧阿鲲异常的根源,可回想与谢家兄长那番对话,并无任何不妥之处,为何萧阿鲲却如此在意?

  她的发尾有些湿润,芰荷替她擦干了些,宜锦披着发走出净室,她卸去妆容,与白日的端庄全然不同,多了一丝未施粉黛的纯净与脆弱,沐浴过后淡淡的栀子清香更添几分清丽。

  她如往常一般上了床榻,托腮看着那个仍在书案上看书的男人,她盯着看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他翻页,便知道他的心思根本没在书上。

  芰荷正叫骆宝换水,萧北冥却搁下手中的书,忽然出声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芰荷虽不放心,但一想从王爷这些日子的表现来看,应当不会做伤害姑娘的事,她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内室。

  内室只剩下夫妻二人,却有些过于安静,萧北冥如往常一般熄了灯,知道宜锦怕黑,因此留了床头的一盏。

  盈盈灯火下,宜锦只能隐隐约约瞧见屏风后净室内的男人窸窸窣窣更衣的声音,高大健硕的剪影映在屏风上,令人浮想联翩。

  宜锦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但想到他在马车里做的那些事,却又有些不甘心,萧阿鲲都对她那样了,她现在只是看两眼,再说了,眼前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有什么看不得的?

  她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瞧着那道剪影,听着哗啦的水声,很快男人便穿上了衣服,因为腿伤,他的某些动作总是显得很艰难,宜锦看着,却忍不住心疼。

  萧北冥借着微弱的烛光到了榻前,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停住了动作,他的双臂撑在榻前,因为腿伤,他习惯了用双臂作为支点,可他同样知道,这动作并不美观。

  他几乎艰难道:“知知,你别看我。”

  宜锦不知怎么的,鼻子忽然一酸。

  她没有为难他,轻轻侧过身,“我不看你。”

  萧北冥上了床榻,宜锦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她转过身,玉白的指尖抚上他的额头,那里除了沐浴后的水汽,还有汗珠,宜锦眼底有些湿润,轻声问道:“还疼吗?”

  萧北冥握住她作乱的手,嘴角微微扯了扯,沉声道:“早就不疼了。”

  宜锦有些怀疑,上了手,“那让我摸摸。”

  萧北冥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他没来得及阻拦她的手,她的手只是随意触碰到他的大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像是一只离开了活水的鱼,有些呼吸困难。

  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终于逮住她的手,却又不敢用力,只能沙哑着声音无奈道:“知知,真的不痛了。你别摸了,好不好?”

  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宜锦见状,也不再逗弄他,她怕引火烧身,明日没有颜面出门,但萧阿鲲今日的反常,她今天一定要弄明白。

  她开口问道:“今日我和谢家兄长说话,你叫邬喜来去听了,并且他回来还告诉了你,你不高兴了对不对?邬喜来都同你说什么了?”

  萧北冥掰开她的手指,神色依旧淡定,“没有生气。”

  “那你是承认叫邬喜来去听墙角了?”

  萧北冥:……

  宜锦托腮,眼睛眨巴着看他,笑道:“那就是生气了?”

  萧北冥:……

  她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今日下棋我都赌你赢了,去见谢家兄长也不过是问他何时有空能替你治腿伤,萧阿鲲,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气?”

  萧北冥忽然觉得晚间堵在胸口里的那口气尽数消散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以至于她能清晰地触碰他的每一次心跳,他抬眼,眼底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光亮,“知知,我只是觉得,你像一束凿开黑暗间隙的光,来得那样突然,那样不真实。他……很好……”

  只言片语,宜锦却全然明白了眼前人在想什么,她的神情忽然变得极为认真,“萧阿鲲,谢家兄长是很好,他饱读诗书,体恤世人,有医术更有仁心,可他不是你。”

  最后那句话回荡在萧北冥耳边,他喉结动了动,眼睫微颤。

  “萧阿鲲,也许你不信,但我总觉得,自己是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见你。别人再好,可那都不是你。”

  “还有,倘若下次你想知道我同谢家兄长说了什么,也不必再让邬公公跟着去了,你同我一起去好不好?”

  萧北冥沉默了许久,半晌才闷闷地应了一声。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见到谢清则。

  宜锦见他应下,终于满意了,在他唇畔落下一吻,“好了,既然不气了,那就早些睡下吧。”

  她翻了个身,正准备进入梦乡,腰肢却忽然被身后的男人搂住,他的臂膀像烧热的铁钳,让人无法忽视。

  他的声音莫名低沉,带着些微不为人察觉的沙哑,“知知,我难受。”

  宜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