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凝視深淵(人外) 第七章(微H)

第七章(微H)

1.

想起明天要上班。打算這次也撐著牙關喝粥的妳，在掀開電鍋白粥後就倒xia幾滴魚lou，迅速攪拌。

「這是提鮮。」耳邊是家人們互相的叫罵嘶吼。妳人在家中的破舊電鍋前這麼解釋。

2.

妳有時候會質疑耳邊聲音是好是壞。自己又到底瘋了還是沒瘋。

──不guan怎樣，有幾場對話都是好事。 叫罵聲轉移陣地到自己頭上。妳隔著一dao狹窄走廊chui涼白粥，不想理會鋪頭蓋臉的qing緒宣洩。

3.

在熱氣蒸騰的廚房喝完粥shui，妳開始有點頭暈腦脹──妳算算假日點外送的開銷，決定趁夜晚溫度xia降chu門走走，順便看有什麼好吃的。

想歸這麼想。

但是低血糖的妳還是先摸回了房間，躺著打算等血糖回升到正常值才chu門。

4.

再然後妳zuo了夢。

有誰在shui邊抓住了妳。

妳第一反應是龍。畢竟妳認識的某個存在偶爾會抱這類存在給妳，導致妳對非現實的存在有種xia意識的縱容。

──小小的、可愛的，對人類有著天然的善意和好奇。

5.

但是妳這次抱住的不是沒有形體，甚至可以說是一團能量的懵懂生wu──妳在夢中睜yan，看見那名面目秀麗的男xing。

「許久不見。」

人類本名在捨去之始便遭毀壞。現名利維的他歛xia纖長yan睫，呼喚許久前的人類舊友。

──在經歷了許多許多之後，我又多了許多能傾訴。

6.

『「我們」有好有壞。』給予妳陪伴的祂dao，『如果用光譜來形容，人類是灰暗。』

『而黑暗就是黑暗。』

懷裡是一團光是貼緊就能得到撫wei的存有。妳當時聽不太懂話語內的意思，只知dao這是來自大公一遍又一遍重複的告誡。

7.

現在妳懂了。特別是妳被對方狀似熱qing地拉住手，那雙藍yan內的溫善唯妙唯肖到讓妳突然領悟到大公話中真意──黑暗就是黑暗。

──那怕上面鋪上再多偽裝也沒用。

「我記得你。」

施力反握對方的手，妳知dao這是一句「承諾」的qing況xia說chu這句。並且抬yan看向光憑心靈痛楚就活生生定錨向自己的對方。

「我過得不好不壞。」妳gan嘆，「看你過的ting差的？」

──一條魚…喔不，海怪。是要多缺朋友才找到我這來？

8.

無所謂自己被自來熟的海怪揣進懷裡。不是妳終於突破男女大防，而是自稱利維的海怪外型太過完mei──已經bi1近恐怖谷理論。

「長得太像人反而讓人恐懼。」被討好般詢問自己好不好看，妳要不要上手摸摸時，妳無奈說chu真話。

「我沒跟矽膠親密接觸的xing趣。」自己的手還是被迫體驗了一把雞dan光hua般的pi膚觸gan，妳向躍躍yu試變回原形的它冷冷dao。

「我喜歡的是碳酸系清shuang帥哥。」「妳說謊。」委屈的語氣。

──是啊。拿來騙你們這些絕對不達標的傢伙正好。

妳翻了個白yan。

9.

「但是如果不這麼zuo。我們就沒有親密連結。」已經初現將來暴君的端倪，未來越發喜怒無常的它如今低聲xia氣哀求，「那我就要很久很久才能再次見到妳。」

「你可以認識其他新朋友。」

妳也不是沒有被yan前活se生香的男se誘惑到。只是妳跟這些存在接觸太久。知daoshui生生wu對人類的天生魅惑力，更能清楚辨明自己正在逐漸被蠱惑。

──這樣不行。

10.

「你就不怕被大公撕碎？」

妳是真的好奇了。因為早在妳認知何謂黑暗之前，就是黑暗本shen教會妳辨明異常──yan前的mei麗人形生wu是第二個黑暗。也是第一個能正大光明走近妳shen前的。

11.

「是妳在縱容我。」用濕熱的吻印上人類手背。它彷彿在行古典的貼手禮，然而一般紳士沒有它那麼優mei的唇型和曖昧吐息。

「大公縱容妳，妳也正在縱容我。」輕輕啵一聲。分明沒有任何界線踰越，妳偏偏對它濕熱kou腔的熟紅開始面紅耳赤。

12.

沒看漏妳的一瞬間遲疑和躲閃。短短幾個接觸間就抓住妳愛好，它louchu好看的笑──無害、不通人事。

它抬頭，像是shui面人魚看向船邊shui手。純真無邪神態後面是使人甘願掉落海面的墮落魅惑。

「快樂一xia吧？」利維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