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象小组预计今晚起昆仑叁区夜晚气温将维持零度左右,小到中雪。
请各位出行时注意保暖。
‘蒙特尔’智能家护公司友情提醒:一月沙漠地区供暖价格迎来区间式价格下调……今天的天气预报就放送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
电台开始播放都市飞艇广告,五彩斑斓的画面在荧幕上闪烁着,浴室里有隐约水声。岁岁一边听,一边把打印好的照片牢牢扣进相框里,完事后满意地翻转相框,欣赏叁个人的合影。
彼时,她正在昆仑叁区的私人庄园「沙漠明珠」度过休整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
新年前后来拜访的客人早已启程离去,林时和林羽终于有更多时间和岁岁独处了。
岁岁知道林时招待年轻客人时,带大家去玩了沙漠越野车,她回趟蓝祖海恰好错过了,心底馋得不行。
尽管林太太安排了沙漠热气球,带岁岁和美惠俯瞰了昆仑叁区在建中的城市岛;林先生请两个女孩在空中餐厅用餐,在大漠橙红色的余晖里,岁岁和美惠交换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抬头看到林羽支着腮,手上的戒指映着天光,在朝她笑。
作为两个来做兼职的孩子,她们得到的奖励实在超出了预期,这样的招待已经十分郑重了。
林太太说因为她们表现得特别好,这个答案让岁岁心里始终惴惴不安。
先前那个晚上美惠带着一身伤回到房间,吓得抱住岁岁嚎啕大哭。美惠对林太太的解释是自己在楼梯上崴了脚,摔伤了。
林太太十分愧疚,带了家庭医生来替她处理伤口。
岁岁却在一旁不说话,因为她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奥斯卡·安德鲁斯,他只是随随便便发一通脾气,就把美惠伤成这样,最后还要让无关的人来背负这份愧疚。
美惠却说,她想提前一天离开,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父母。
也许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岁岁,对两个女孩来说,这个假期的不断惊喜中夹杂着令人心碎的东西。
又也许是……
“你这几天一直在陪我,该去让你的心上人们好好陪你了。”走之前,美惠把岁岁分给自己的礼物全数还回去,叹口气,“日光浴和泳池我享受过了,热气球和空中餐厅也很难忘。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喜欢你,谁会这么对待兼职员工?”
“美惠……”
“别太想我哦,下周学校见啦。”
于是美惠坐进管家先生安排的浮空车,先岁岁一步离开了昆仑叁区。
“你们女孩子分开一个礼拜……需要这么伤感吗?”林时摸摸头发,小心翼翼地打量岁岁红红的一双眼。
“喂,你要和我们分别好几个月呢,到时候岂不是哭晕过去?”林羽的手已经在岁岁腰上了。
“哇啊——”岁岁被点到痛处,崩溃不已:“我,我的假期结束了啊……”
“没错,新的一年要开始啰。”林时提醒她,“在这里还有什么心愿没实现?”
岁岁开始思考。
“要不要玩滑翔伞?还是去球幕影院看新上映的「太空战争」?”林时满眼温柔,“或者……”
“岁岁,今晚是一个人住吗?”林羽在她腰上捏了一捏,问出一个让他和林时瞬间兴奋的问题。
林时笑出声了。
“一个人住怎么了?看不起一个人住吗。”岁岁嘟囔。
林羽已经满脑子岁岁绯红着脸在床单上滚来滚去的黄色废料了。他耐着性子,循循善诱:“一个人住多危险啊,沙漠里也有小狼猎食的,而且你不怕黑吗?怎么说这座房子也有几十年了,万一有什么白色透明生物飘来飘去……”
岁岁的脸涨红了,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时,又转头看看林羽。
“越野车……”
林时一个抬手把林羽那张嘴捂上了。
“你说什么?大声。”
岁岁好像根本没听见林羽那一通吓唬人的废话,眼里瞬间燃起兴奋的光,她大声重复道:“沙丘上开的大摩托车!就是你带别人玩的那个,我也想玩……”
她的尾音又嗲又软,摆明了在向林时和阿羽撒娇,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撒娇,他们也一定会答应的。
于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林时和林羽带着岁岁在沙丘上玩了个尽兴,他们看到了形态各异的蓝色仙人掌,看了沙漠里的日落,晚餐也在附近的城市岛,这座沙漠中的巨型综合体有一种不同于罗科菲的繁华感,显然昆仑叁区更安静,不及后者喧闹。
回到庄园时,林时别有深意地提醒她,把今天拍的照片带到他们房间好好挑一挑。
岁岁学着做手工,在一个相框里剪出四格,她满意的照片有好多好多,怎么都放不完。
照片里两个男孩把脸贴在岁岁的脸颊和头发上,叁个人或亲昵地抱在一起,或因为岁岁紧张笑场糊成一团;还有一张是她和林羽悄悄做鬼脸的,有林时背着她走在沙丘上的;还有他们的越野摩托,岁岁觉得十分霸气,却还得阻止林时把它买下来……
她趴在林时房间的斗柜上看得出神,甚至没注意到一双结实的胳膊将自己的腰身牢牢环住。少年滚烫的胸膛贴上来,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林时蹭着她的鬓角,嘴唇缓缓下滑,在她耳边呵着热气。
“我喜欢这张。”
岁岁吓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她强忍着回吻林时的冲动,抽出手去挑出两张。
“这张,这张。哪张更适合放在相框里?”
林时懒懒地靠着她,几乎把一半重量压到她身上了。他微微笑着,把带林羽的照片全丢到一边。
岁岁叫起来:“不行不行,不能丢掉阿羽!”
“你很着急?这是我的房间,为什么要放林羽的照片。”林时在她小腹上狠狠地揉,手掌不甘心地上移,隔着睡衣继续揉捏那对他最爱的小白兔。
岁岁红着脸放任林时攻占自己的边界,他的手掌粗粝而滚烫,随手就能解开一颗扣子,接着是第二颗……
“你们长得一模一样,我偷偷放一**羽的你也发现不了!”
岁岁是怎么懂把林时气吐血的。
林时已经不是吻,而是咬她。他小口咬着她的耳垂惩罚她,惹得岁岁小声哼哼起来。
“一模一样?你真的觉得我和他一模一样?”
他又解开一颗扣子,大手直接探进去,抚弄着她脂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岁岁小口喘息着,赶紧投降。
“我错了嘛——林时,别……”
林时直接把她的睡衣解开丢在脚边,抱着她转身正对自己。岁岁的眼睛亮亮的,挺着粉糯糯的一对白兔和他对视,好像真的在乖乖罚站。
“林时……”
“小珍珠……”他看得口干舌燥,低声喃喃,“不许说话。”
他轻轻捏着岁岁的下巴,却没想到她更主动些,胳膊缠上他的脖颈,踮脚吻了他。
这一吻便不可收拾,岁岁吻得认真又投入,他粗暴地索取粉嫩的小舌,她都会应允。林时心底的贪婪生长起来,变成贪得无厌的怪物一般,想要把她吃掉。
他将岁岁抱上斗柜,仰头吮舔着她甜丝丝的唇舌,吻从颈间落到胸口,他轻车熟路地含住一只白兔,另一只用手揉着,岁岁小声娇吟起来。
“林时……别呀……”
少女两条纤细的小腿不安地摆动着,可林时想就此制服她,如何抚平她的不安,成了林时每每要面对的课题。
“我停不下来。”林时哑声说,“你知道我没法停下。”
岁岁含糊地应了一声,实际上她已经被亲得晕头转向了。
“唔……要做吗?”
“现在就要。”
林时的吻一路向下,他想把岁岁这条多余的睡裤也脱掉,可不知是哪个吻弄醒了岁岁,她按住林时的肩膀,骤然清醒了。
她好像被什么路过的神仙天使点醒,响亮地“唔!”了一声,红着脸把林时推得老远。岁岁一脸严肃地用手掌抵着他的胸口,然后,飞快地回手给自己的睡裤腰带打了个死结。
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把林时看傻了。
“今晚不可以——我来例假了!”
“……哈?”林时好似晴天霹雳,他盯着岁岁的眼,确认她没有在整自己,然后拾起她的睡衣重新为她披上。
而岁岁还理直气壮地坐在斗柜上,**闪烁着一些无辜的水光。
“洗完澡发现的。”岁岁说,“然后就忘记说了。”
林时的表情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他无可奈何地埋进岁岁胸口蹭来蹭去,发出一些有心无力的哀嚎。
岁岁摸摸他的头发,林时又把头抬起来了。
“那你下午喝那么大一杯冰茶?”
“那时候很渴嘛。”岁岁小声说。
“阿羽还抱着你在沙子上滚来滚去?”
“挺好玩的嘛……”
“林羽,给我过来!”林时直接对着林羽房间的房间吼。
“吵死了,林时。”林羽从两间卧室的贯通门里走出来,用一块毛巾不爽地擦拭着头发,“吼什么吼,我聋了吗?”
“阿羽!”岁岁甜甜地叫了一声,“唰”地朝他张开胳膊。
“林时这家伙脾气真差,去我房间怎么样?——喂!”
林时二话没说,已经侧身挡住岁岁,顺便把她敞开的睡衣扣上了。尽管林时还扣歪了两颗扣子,也没有把她的胳膊塞回衣袖里,岁岁被胡乱裹在睡衣里,看上去很滑稽。
“她又不是玩具,让你带来带去。”林时训斥弟弟,一边手速飞快,将岁岁挑剩的照片统统扫进抽屉里。
“那么,岁岁愿不愿意让我带来带去,愿不愿意?嗯?”
林羽抢着把岁岁从斗柜抱下来转了个圈,逗得岁岁咯咯直笑,他们大概在沙丘上还没有玩够。
“阿羽!林时刚刚叫我‘小珍珠’喔!”她得意洋洋地向林羽宣布这一消息。
“‘小珍珠’?哦——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林羽皱着鼻子佯装思考,“就叫你小土豆好了,毕竟你连胳膊都没有。”
“不做洋芋!我是小珍珠!”岁岁尖叫起来。
林羽抱着她倒在床上,气息微喘,手滑向女孩的衣襟,他心情极好。
“可以把洋芋皮去掉吗?拜托,我很心急。”
话音刚落,他就被林时一脚踹出去了。
“哇哦!”岁岁睁圆眼睛。
“急你个头。”林时冷冷看着他,“岁岁来例假了。”
“你在逗我?!”
林羽爬起来,这个消息对他无疑也是重大打击,他的表情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十分难看。
“林时说的是真的哦……”岁岁幽幽地补刀,好像当事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不要啊——”
最后林羽只好悲痛欲绝地把头枕在岁岁腿上,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手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岁岁靠在林时怀里,抚摸着阿羽的黑发。小腹开始隐隐作痛,还好有两个大男孩一前一后地护着她,岁岁带着那一点点庆幸,轻轻蜷起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