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称呼,还不如资源咖呢。
打完电话后的这天晚上,黎昌在宅子里逛了两转,本意是等任克明回家的。
昨天他也算是和任克明吵了一架了。
虽说对方用了那种卑劣的手段结束战争,但是黎昌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算了。
至少他决定最近两天都不主动联系任克明。
不主动联系任克明,就不知道任克明今晚究竟会不会回家,所以他在宅子里转着转着,就转得有些远了。
转进了以前从未进过的书房。
这打开书房的灯,黎昌一瞬间就惊了。
比卧室还要大点儿的房间里,左右两面都排着高高的木质书柜,快顶到天花板上,靠窗那侧的墙上也排着一个书柜,只留出窗户和书桌的位置。
一时间数不清书柜有多少层,也没法说清这屋子里有多少本书。
反正,比黎昌这辈子见过的书都要多。
那黎昌本来就没见过啥书,长到十八岁,脑袋里唯一还能留下印象的文章还得是小学时候的那几篇课文。
主要是小学的课本不用给钱,他可以翻来覆去读,要是让他看给钱的书,他就不乐意了。
也不是说不乐意吧,其实是他也没钱去买书。
看着眼前的这几排书柜,黎昌关上身后的门,缓慢走进。
走到靠右手边的书柜前,他开始挨个挨个地看书脊上的书名。
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名和书名出现在眼前,他鬼使神差地就抽出了一本来。
那本书说是书,倒不如说是自己打印的,封皮上写着《剧作合集》,黎昌在书桌边坐下就开始翻阅。
起初一大段字闯进他眼帘里,他还会有些发晕,不怎么看得进去。
好在最近两三个月看剧本看得多,这本书分段就是剧本的格式,隔好几页就是一个新剧本,看着看着,他倒也还真陷进去了。
一直翻到不知过去多久,外边儿忽然传来几声响动。
他猛然回神抬头看去,就见任克明站在书房门前。
这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任克明还是一袭西装,显然是刚刚结束工作回家,锋利眉眼上还有着紧皱的痕迹。
不过这种痕迹在见到黎昌的一瞬间就消逝了许多。
黎昌看了他两眼,忽然想起自己本来就是在等他回来,于是合上手里的书起身。
也没跟他说话,就是走到门前就要略过他然后走出去的样子。
这时候任克明伸手拉住他,问:“去哪?”
黎昌没回头,用没好气的鼻音说:“洗澡,睡觉。”
任克明于是就把他松开了,但是没松完全,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身后进了卧室。
不仅如此,还亦步亦趋跟他进了浴室。
惹得黎昌转过头来问他:“你干嘛?”一对秀眉微微蹙起。
任克明没答,只是说:“你干什么?”
黎昌说:“不是说了吗,我洗澡啊!”
任克明笑了说:“嗯,那我也洗澡。”
说完就反手关上浴室门,黎昌都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他三下五除二开始脱衣服。
那身明显就是高级定制的西装被他脱下,委顿于地,精壮的上半身逐渐裸。露。
宽肩窄腰,腰腹间薄厚得当的肌肉在浴室灯光照耀下分外清晰,黎昌吞着口水数了下,不多不少,正好八块。
直到脱到全身上下只剩一块布料,他朝眼睛都快黏在自己身上的黎昌挑挑眉:“你不脱?”
黎昌回神,对上他的眼的瞬间红了耳尖。
“……各洗各的,”他说:“你出去。”
声线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任克明闻言勾了下唇,说:“我都脱了衣服了。”
黎昌的视线顺着他的话又往下落了眼,滑过腹肌,又滑向腹肌之下。
那里已经隐隐有一种要和黎昌见面的架势。
“……那你先洗。”他转开视线要往外走:“我出去。”
小脸红得跟烧旺了的炭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任克明得是头两回呢。
实际上这都多少回了。
任克明左移一步,挡住他的去路。
“一起洗,不可以吗?”他低声问。
那声音落在黎昌耳朵里,就像是什么蛊惑人犯罪的恶魔低语。
任克明的肩此刻也出现他的眼前,不到一指距离。
光光滑滑的,紧实肌肉上不着一物。
黎昌只能顿住脚步。
……丫的,不让走是吧。
他愤怒回头,盯着任克明看了两秒,忽然咬牙说:
“你迟早得精绝人亡!”
接着抬手踮脚,抓住任克明的脸就往人唇上啃去。
那架势快得,任克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揩了好几转油。
动作娴熟得不行。
主要是摸的腰腹上硬。邦。邦的那八块腹肌。
然后就是那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的玩意。
任克明彻底被摸起了火,揽住黎昌的腰往自己身上一贴,掌握回主动权。
接着转身将他抵在浴室冰冷的墙上,然后垂手去开花洒。
温。热的水丝流淌,滑过瓷砖与肌肤,黎昌闭着眼睛都快睁不开,白色睡衣逐渐变得透明,最后褪去。
一片混沌水。波之中,他听见任克明在自己耳边含着喘。息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