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次没有夜临游在身旁,或者夜临游不会武功,后面会怎么样阮可可都不敢去设想。
跟踪的人已经醒了过来,警察审问后没有一个开口袒露出跟踪阮可可的目的,巧合的是在巷道的摄像头刚好在那段时间坏掉了,没有证据来直接证明他们跟踪了阮可可。几人咬死了只是路过,撬不动那几张嘴。警察只能将他们暂时羁押着,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无法将他们定罪。
他们跟踪时的严谨行动以及言语上的滴水不漏很难不让阮可可担忧。这次没有得手,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要跟踪他?他们是什么目的?阮可可一概不知。敌在暗,他在明。
阮可可攥着手机的手指泛起了白,纤白的手指显得脆弱,不堪一折。
到底是谁要绑架我....
越楚呢?我遭到了跟踪,越楚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处境?
为财为怨绑架有钱人的案例在以前屡见不鲜,随着时代愈发的进步,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事情少了很多。越家阮可可不清楚,外婆对待公司对待下属恩威并施,外面对外婆的评价多是称赞,就阮可可知道的,家里没有跟什么人结仇过。
外婆只有阮可可母亲一个孩子,外公去世得早,外婆去世了之后公司本是交给阮可可管理,阮可可心思全放在绘画上了,对管理公司一窍不通,外婆考虑到这层,聘请了专人去管理公司,阮可可在家拿分红。
公司如今蒸蒸日上,少数有时候需要阮可可来决策的时候,越楚比上阮可可懂上许多,帮着阮可可处理,问题轻松地解决了下来。
相比与阮家的平和越家内部的纷争多上许多。越家封建,家主之位只传男不传女,现任家主越和硕已经八十多岁了,外界流传出近医院的新闻,而后很快辟谣。越和硕身体是真的不好假的不好不知道,但是越家的暗潮涌动倒是真的。
越家的新闻时不时爆出来抢占头条,越和硕的十多个女儿都是新闻的常客,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博主甚至在视频网站上分析谁会是这场“夺位”大战的最终胜利者。
猜测谁的都有,一阵分析下来小女儿越溪获胜的概率最大,大抵是说越溪有两个儿子,在重男轻女的越家更占优势,越溪的丈夫越承峰在越氏集团中担任要职等等。
越楚跟越家的关系并不好,这阮可可是知道的,但不排除这次的绑架没有他们在背后作祟。
手机屏幕亮起,阮可可的屏保是两人小时候的合照,一直没有更换,阮可可看着照片中温柔得注视他的越楚。
那时两人才读初中,越楚转校过来陪他,照片中阮可可的脸颊因生病而消瘦着,眼睛里却盈满了欢喜,一点都没有因为病痛而消沉气馁。
当时阮可可已经被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这张照片是阮可可当作活着的最后一张照片拍下的,意义非凡。没想到拍下照片不久阮可可奇迹般地活下来了,这张照片便一直被阮可可保留着,作为他幸运之物。
阮可可轻轻抚过照片中的越楚。
要是真是越家某些人在背后做小动作,那越楚就很危险了。
阮可可咬着下嘴唇,纷乱的想法让他的脸色发白。
想到这里阮可可后悔起来。
要是他们的目标是越楚,越楚来接我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阮可可脑中浮现出残酷的画面,低头看着手机。
最后一条消息来自10分钟前,越楚说他很快就来。
阮可可连忙在输入框中输入着文字,还没输完警察局门口传来了熟悉地声音。
“可可!”
越楚匆匆的身影出现在警察局门口,阮可可见到越楚的一瞬间压抑的紧张、恐惧、惊慌一起涌了上来,眼眶红了了起来。
越楚将阮可可一把拉过,从上到下仔细地将阮可可看了个遍,确定他没有受伤,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些许。
“越楚哥哥...”阮可可咬着唇瓣努力将哭腔咽了下去,他们还在警察局阮可可不想在全是陌生人的警察局里掉眼泪。
越楚查看着阮可可是否有伤势,阮可可也在观察越楚是否有异样,会不会在路上遇到了什么。
越楚一把将阮可可抱进怀里,“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阮可可垂下的手缓缓地附上了越楚的后背抓皱了越楚的衣服,手指因为不安而颤抖着,阮可可埋进了越楚的脖窝,不一会儿越楚感受到脖子处湿漉漉的。
越楚抱住阮可可的手更紧了些,心脏泛出一阵阵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阮可可挣扎着离开越楚的怀抱,除了眼眶红红的,看不出哭的痕迹了。
“路上没有遇到什么情况吧...”阮可可抿着唇没让哭腔从唇沿溢出。
越楚看上去和平常一样,关心则乱,越楚将阮可可当作半点离不开人的玻璃人,阮可可何尝不是一样。
自阮可可换骨成为半妖,越楚没有继续隐瞒他会法术会武功的事实,能将一个普通人变成妖怪,此等逆天的术法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阮可可见识过了越楚强大的能力,此时不安糊了他的眼睛,让他的理智判断出了家,满心满眼全都是面前这人的安危。
越楚目光紧锁住阮可可,“没有。”
阮可可稍稍放心了些许。
越楚捋起阮可可的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出现了青紫的痕迹,越楚的垂下眼睫压住眼底危险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