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高山文集 童言

  语晨读中班了。她的语言能力在小班时就不得了，不管闽南语还是普通话，都能应对自如。最近，她有一句口头禅是——为什么？

  不明白时问“为什么”？委曲了说“为什么”？高兴时感叹“为什么”？受伤时嘟嘴说“为什么”？当然，问问题的时候，她更爱盘根问底，问了好多个“为什么”！

  她的“为什么”太多了，所以我也就习惯了！但有两件事可能会因为时间忘记，所以得记录下来！

  有一天，她把一个冰激凌吃了一半放在桌子上，我以为她不吃了，怕化掉，就帮她吃了。后来她突然想起了，过来找我说“爷爷，我的冰激凌呢？”我说“爷爷吃了！”她说：“那还有吗？”我说：“都吃了，哪里会有呢！”她委屈了，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为什么”就去找妈妈了。

  后来，我听她妈妈说：“没事的，冰激凌冰箱里还有呢！”语晨又说：“妈妈，那爷爷是不是说谎呢？他说冰激凌没有了。老师说不能说谎的！”又听她妈妈说：“爷爷不知道冰箱里有冰激凌，不能算是说谎的！”这事，我记得了，印象深刻。

  又是一天晚上，我去厨房想倒点醋，找不到小盘子我顺手拿起一个大盘子。妻说：“你不会拿小点的？洗不辛苦吗？”我理屈，说：“大小一块盘子啊，一样都得洗啊！”语晨在一边护着奶奶，跟着数落我：“爷爷！奶奶说自己弄脏的碗自己洗！一会你要把那碗洗了！”我反驳说：“那你吃完饭也要自己洗碗啊！”她不吃这一套，也反驳我说：“奶奶说我还小，不可以洗碗的。摔破碗会弄伤手的！”

  我无语。是的，童言无忌啊！一是一，二是二。人其实不用长大最好！但人又必须长大，为了所谓的生活，得想方设法去说一些所谓的“善意谎言”

  但谎言终归是谎言，善也罢，恶也罢，都是假话，永远回不到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