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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皇帝tou一回认真至极地坐在龙椅上,手中执朱砂笔,一笔一划在圣旨上细细书写着。可他却不是为了朝堂之事才如此刻苦,而是在亲手为他心ai之人嫣栀媃写xia一dao立后的圣旨。
可他怎么看,都gan觉还稍欠缺些,心中正有些烦闷之时,门外传来nei侍监的通报声。“皇上,摄政王求见。”
皇帝眉tou轻蹙,摄政王求见大多为了朝政之事,此时他正烦心立后圣旨一事,又怎会有心思见他。皇帝一kou回绝,“不见。”
可xia一秒,门外却忽而传来一阵喧闹声,nei侍监惊恐说着什么,还未来得及听个仔细,养心殿的门便猛然被人给打开。“皇、皇上,摄政王殿xiaying要闯ru,这......”
谢辞衍tingba的shen姿伫立在殿中央,丝毫没有要chu去的意思,皇帝更是烦心,摆摆手示意nei侍监chu去。“摄政王有何要紧之事啊,还不惜ying闯朕的养心殿。”后面那几个字皇帝不由家中了语气,似在qiang调着养心殿是他的地方,容不得谢辞衍擅闯。
他依旧站在殿中,却丝毫没有要向他请安的意思,面se平静无波,可那双yan中却满是冷意。“臣听闻,今早皇上xia旨废黜了皇后嫣氏。”
谢辞衍今日一反常态,对他好似全然没有恭敬之意,就连称呼亦不是以往的“皇兄”,而是“皇上”。皇帝蹙眉,并未在意这等称谓之事,只对他忽而提起嫣昭昭败了兴致。“是又如何,那个毒妇谋害太后,朕只是褫夺她皇后之位,打ru冷gong,已是开恩。”
“皇上有证据指征她就是毒害太后的凶手么?”他抬yan,一双如墨的眸zi直视着那依旧有些慵懒无状的皇帝。“皇上理应知晓,盛朝没有任何一条律例写明可以在毫无证据的qing况xia随意给人定xia罪名!”
“律例?”皇帝闻言只觉可笑,“你与朕谈律例?朕,才是这大盛的天zi,唯一的皇帝!律例予朕而言不过就是一本杂书,随意看看即可。摄政王也该知晓,朕才是这大盛朝的律例!”
谢辞衍置于shen侧的双手缓缓紧握成拳,“天zi,该是世间万民的表率,若堂堂天zi,尚不能以shen作则,该要如何御xia,统一民心!”
“放肆!”皇帝一向都不喜huan谢辞衍对他说这等为天zi之dao,每每他如此说教,都会觉得自己shenxia的龙椅被觊觎,他想取而代之。“朕才是天zi,无需摄政王在此对朕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朕便是废了那毒妇又当如何,不过一个卑贱的女zi罢了,无足轻重之人也值得摄政王在此与朕说这番话?!”
“她并非什么卑贱女zi。”谢辞衍眸中闪过丝丝阴狠,“皇上莫不是忘了,嫣昭昭乃是丞相嫣槐之嫡女。”
皇帝嗤笑一声,“那又如何?!”他将方才写得并不满意的圣旨甩至谢辞衍脚前,“朕将他一个女儿送ru冷gong,再将他另一个女儿封为皇后,他嫣槐敢心存不满?”
谢辞衍看着脚旁的圣旨,上面的字字句句好似在用嫣昭昭的血来写般,每一笔都似在剜他的心。“臣行事,向来以公dao二字篆刻心tou,更需明辨律法。如今皇上如此行事,叫臣寒心。”
皇帝猛然站起,怒不可遏,“谢辞衍,你放肆!”谢辞衍此言好似在无声告诉他,自己并未拥有成为天zi的资质,好似世间唯有他能坐上这把龙椅。他心中升起nong1nong1的不安之gan,“你今日究竟发什么疯!竟为了嫣昭昭那样的女zi,到朕的跟前来说这些胡话!”
“臣要皇上,将嫣昭昭接chu冷gong。”谢辞衍只要想到他的昭昭还在那阴寒的冷gong中受苦,他便再无法冷静xia来,更不想在此与皇帝浪费光阴,他只要嫣昭昭正大光明地被接chu来,不容许有任何人往她shen上泼脏shui。
“谢辞衍,你疯了不成?!”皇帝一腔怒火堵在心tou,那不安之gan更重,他此时急切需要将自己的底气给立起来,这样才不会被谢辞衍压上他一tou。皇帝双眸转了转,yan尾瞥见案桌上的奏折,便随手拿起yu砸在谢辞衍shen上。
可如今的谢辞衍又岂会让他得了逞,他只稍稍偏过s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