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架没有成年人粗,却也充满力量,上上下下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最惹人眼的是胸腹上的肌肉,不是那种粗犷的大块的肌肉,每一块都线条流畅,结实紧致,带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
苏沐琛的手指被时珩牵引着抚上他腰腹的肌肉,那一瞬间指尖仿佛摸在滚烫的烙铁上,带着无法言喻的触感。
苏沐琛忍不住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指尖的触感很好,很新奇的体验。
时珩从始至终没敢看他,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屋中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气氛越来越暧昧,时珩只觉得有些羞耻,又有些莫名的期待。
苏沐琛的手指太过冰凉,触摸上他滚/烫的肌肤,让他忍不住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他的脸比发烧的人还要红,红得仿佛快要滴下血来,嗓音沙哑干涩:“还满意吗?”
“满意。”苏沐琛点头,手指一点点上移,很快就要摸上他心心念念的胸肌了,可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
刘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温小姐来看你了。”
苏沐琛一愣,做贼心虚一般飞快的将手一缩。时珩动作更快,三下五除二就把t恤重新套上去了。
门被打开,温知岁提着果篮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两人红的要滴血的脸上,愣了愣:“你们俩都发烧了,这脸怎么一个比一个红?。”
时珩连忙摇头,“我,我没有,我就是太热了,出去散散风就好了。”
他不敢看苏沐琛,更不敢看其余的人,说完飞快就溜了出去,一秒都没敢多待。
“他跑那么快干嘛?”温知岁奇怪问。
苏沐琛没敢说实话,只“嘿嘿”笑了两声。
温知岁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笑成这样?没事吧?人没烧傻吧?”
苏沐琛拍开她的手:“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好歹是个病人,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好好,我错啦!你没傻,是我傻了行吧!”温知岁举手投降,然后随手从果篮里面拿出一个苹果用水果刀开始削,“削个苹果给你吃,就当赔罪了行不?”
“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苏沐琛疑惑的看向她,这女人平时争强好胜的,跟人斗嘴是从来不输。
温知岁把苹果削掉皮,细心的切成小块,笑眯眯的说:“我今天是来看病的,也是来跟你提前告个别的。我准备走了,好歹最后几次就让让你了。”
“走?走哪里去?”苏木琛愣了一下,高烧让他的脑子还不那么清楚,一下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谢渊好感度刷满了,我的攻略任务也完成了,从今往后我可以在这个世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不会受到任何制肘。”
温知岁把削成小块的苹果放在白瓷碟里,递给了苏沐琛,“我跟你说过的,等任务完成以后,我想要离开这里,去完成我的梦想。”
苏木琛烧得浑浑噩噩的眼里缓缓出现一丝别的情绪,他有些羡慕,又有些不舍。
“这么快就完成了吗?我有些舍不得你。”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又不是走了之后就再也看不见了。”温知岁白了他一眼,看着他烧得红红的脸,又觉得他可怜,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一把。
“受控制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哥!你赶紧也把任务完成吧,以后去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苏沐琛眨了眨眼睛,有些恍惚道:“我其实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我……”
“不,不好。”温知岁打断他:“一件事情你自己想做和被别人控制做的,是两码不同的事情。同样!这个地方你自己喜欢待,和系统强迫让你待,完全不一样,你得先脱离控制得到自由,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知道了。”苏沐琛明白了她的意思,隐藏眼中不舍,插起一块苹果塞往口里,问:“你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温知岁潇洒的回答:“不一定。什么时候走都可以,等我把一切处理妥当,随时都可以。”
她瞥了苏沐琛一眼:“反正走的时候会提前跟你说一声,麻烦你到时候把情绪藏起来,要是不舍又是伤心的,我怕你会乱我道心。”
“哦,知道了,那你到时候再打电话给我。”
“行。”
兄妹两人没再继续聊这个,换了个话题又聊了半天,临走的时候,温知岁又想起了什么事,说:“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苏沐琛茫然问:“什么?”
“帮我拼夕夕砍一刀,还差三个金币。”温知岁的手迅速点开了拼夕夕,飞快给他甩了个链接。
苏沐琛用他烧得发红的眼睛狠狠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缺钱?别砍了,我转钱给你吧,别贪这种小便宜了,也别七百了,我给你转七百万,哥有钱,哥养你。”
温知岁还了他一个大白眼:“滚啊,我是那种要男人养的人吗?不过你这态度还不错,以后如果你被小纸片人搞破产了,没有地方去,我也养你好了,绝对不会让你去当乞丐讨饭。”
苏沐琛∴……
啊,我真是谢谢你哦!
“还有!你懂什么!这不是占小便宜,这是薅羊毛!这种薅到羊毛的感觉比中了一个亿还要开心。快快快点啊,别啰嗦。”
苏沐琛无语,点开手机就帮她砍了一刀。
“哥,你手刚摸啥了?”
摸时珩腹肌了!
苏沐琛装无辜,眨眼:“啥也没摸,咋?”
“你这手气也太差了吧!屁都没帮我砍下来。”温知岁嫌弃看他:“老实交代,你摸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苏沐琛:……
摸个腹肌怎么就见不得人了?
好吧,好像真的不太好见人。
这个女人真的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离别那么悲伤的事都能让她几句话给冲散了,毕竟人生气的时候会忘了悲伤。
苏沐琛深呼吸,不生气不生气,气急伤身。
温知岁站起身晃了晃手机:“还差最后三金币,应该又要找新用户了,时间还早,那我先走了,看能不能捡到一条漏鱼。”
苏沐琛无语望天:“那我就不送你了。”
“得!你好好躺着吧。等我下次找你的时候,希望你生龙活虎的。”
温知岁潇洒的从别墅出来,她没有直接回家,转身去了酒吧。
好不容易脱离控制,终于恢复自由身,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她去酒吧点了一堆的酒,顺手点了三帅哥,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美男有美酒爽翻翻。
几杯小酒下了肚,帅哥也调戏了个爽,才晃晃悠悠去了卫生间。
上完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余光看到一抹纤细背影挣扎间被两男人半拉半扯进了包厢里,那背影莫名眼熟,像极了经常找她茬的恶毒女配谢离。
温知岁擦干净手,几乎没有犹豫的跟了过去,包厢门“呯”的一声被关上,隐约听到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紧接着便突兀的消失了。
温知岁心下一惊,飞快走过去抬手对着门敲。
“谁啊?”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打开门探出头来,温知岁没客气,毫不犹豫给了他几个肘击,抬起腿,膝盖带着狠劲顶向了他的腹部,男人直接倒地,痛苦的惨叫连连。
温知岁闯进来,见屋里空无一人,尖尖的高跟鞋底便碾在了男人的手背上,冷眼问:“刚刚那个女人呢?去哪里了。”
男人痛得直叫,下意识指了指紧闭的隔间门。
温知岁没再多言,拎着啤酒瓶就走了过去。
隔间里的谢离已经绝望了,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丑陋嘴脸,尖叫着挣扎,可她孱弱的挣扎在人高马大的男人面前没有半点用处,反而让对方越来越兴奋。
恶心的嘴已经贴上了她的脸,粗糙的大手撕裂她雪白的连衣裙,伸手摸向她的柔软。
谢离尖叫挣扎,却怎么也逃不开。
在她彻底绝望之际,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抹高挑的靓影从光影里走出来,手中的啤酒瓶正中男人后脑勺,伏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应声倒地,脑后鲜血直流。
她被人一把扶起,身上也披上了带着体温的外套,遮住她颤抖冰冷的身体。
“还好吗?”温知岁问。
“我……”谢离恍惚抬眸,看着面前明媚美艳的女人,豆大一颗的眼泪仿佛决了堤,“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会有事了,你休息一会,处理完事情我就送你回去。”温知岁被她哭得头疼,帮她把披上的衣服系好扣子,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才转身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很快就到了,温知岁没打扰受了惊吓的谢离,独自一人配合警察录笔录和讲解事情的经过。
谢离披着外套,端着温热的水,安静坐了好半天,才感觉冰冷的手指逐渐有了温度。看着温知岁忙碌的身影,莫名觉得心里安心不少。
处理完那俩个渣渣,一切尘埃落地后,温知岁才转身看向谢离:“走了,我送你回去。”
谢离放下水杯,起身安静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灯下摇曳的背影,目光逐渐变得复杂,小声道:“今天谢谢你。”
“怎么谢?”温知岁挑眉:“要不帮我砍一刀!”
“什么?”
“下过拼夕夕没?”
谢离茫然摇头:“没有。”
“那就好。”温知岁满意点头,顺手掏出手机:“然后帮我砍一刀。”
谢离:……
*
临江别墅二楼。
正在打吊针的苏沐琛听到了手机发来的消息,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知岁给他发了一张拼夕夕提现到帐截图,那七百块钱又被她拿到了,关键是最后帮她点的那个人竟然是谢离!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真是服了她了。
他在笑,楼下的时珩已经端着粥站在了门口。
因为苏沐琛发烧胃口不好,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时珩有些担心,也没叫刘妈帮忙,自己熬了白粥端上楼,打开门就看到笑得前俯后仰的苏沐琛。
因为高烧不退且温度持续上涨,医生不得已给苏沐琛输了液,这会儿他一只手在吊瓶,另外一只手的腋下夹着温度计,两只手都没空的情况下,还在看手机发消息,笑得很开心的模样。
见他精神头似乎恢复了不少,时珩悄悄松了一口气,端着粥走了过去:“在看什么呢?这么好笑。”
“是真的很好笑。”苏沐琛瞄了他一眼,然后目光就被他手里的粥给吸引走了。
那碗粥做的很素,雪白的米粒被熬成黏糊状,里面夹了一些被切成细丝的青菜叶,那些青菜叶大概是粥熟了之后才放进去的,每一根都碧绿青翠,整碗粥清清爽爽,看上去真的很好吃的样子。
苏沐琛咽了咽口水,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本来不太想吃,这会儿看到这碗粥,好像就很饿了。
可这会儿两只手都不太方便,一只手在吊瓶,一只手胳膊下卡着温度计,手里还拿着手机,苏沐琛看了看那碗粥,又看了看时珩,说:“想听刚刚那个笑话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不过你要……”
他对时珩扬了扬下巴,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他喂自己吃粥。
时珩愣了一下,脸颊迅速飞上一抹薄红,漆黑的眸仿佛落入星子,瞬间亮得惊人!他放下粥碗俯身凑过去,没有犹豫的吻住了他烧得艳红的唇。
苏沐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