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对陈群来说虽然恢复了平淡,但是对陈家大多数人来说,却都是极为忙碌的。尤其是第一批铁矿石运送回来后,铁匠铺便开始了运转,并按照陈群的要求,生产铠甲和各种兵器,而织布铺和裁衣铺则早就开始了生产,连鞋铺也都生产了数千双鞋。
三月中旬,张飞从幽州返回,没过几天,刘备也从益州返回。
三月十六日这天晚上,陈群突然感觉帝皇神令传来炙热的感觉,接通后,刘陶看着陈群正色道:“长文,明日一早,我就要向陛下进言。这些天,我写了政事八条,涵盖了大汉朝现在各个方面存在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源头全部指向十常侍,我相信陛下看了一定会处罚十常侍,并不再信任他们。”
陈群点点头:“好的子奇,你去吧,就算有事也不用怕,我会全力营救你。”
刘陶点点头笑道:“好的长文!我就是跟你说声,没事的话挂断。”
陈群点点头,跟刘陶挂断后,陈群的思绪再次动荡起来,说不担心刘陶是假的,他很清楚明日刘陶上书后,他这个集团将跟十常侍明刀真枪的干起来,陈群想想都觉得激动不已,陈群很清楚,成不成就看明日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陈群始终没等到刘陶的消息,陈群虽然焦急,但是他却没盲目行动,他很清楚,一旦有刘陶的消息,卢植等人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所以陈群只能压住性子耐心等待。
天黑后不久,刘陶请求跟陈群通话,接通后刘陶对陈群道:“长文,真是奇怪了,我今天早上亲自向陛下提出政事八条建议,陛下听完后只是让我放下,说他会认真考虑,我等了陛下一天的消息,却没任何回应,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群闻言皱眉道:“子奇,不要着急,也许陛下需要时间认真考虑。你想,你提出政事八条都考虑了有半月时间,陛下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更何况政事八条的矛头直指十常侍,陛下一时间难以接受很正常。”
刘陶闻言点点头:“长文你分析地很对,是这么个理,那过两天如果陛下还没有回应,那我就再次向陛下进言。”
陈群点点头:“好!子奇,其实现在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这说明陛下在考虑你提出的政事八条,否则怕是早就有结果了。你多给陛下两天时间,过几天你再跟陛下提一下,估计那时陛下就有了态度。”
刘陶点点头:“好!我明白了!”
挂断后,陈群开始认真思索灵帝的处境,他设身处地站在灵帝的角度考虑了很多,但是因为他各方面的消息不足,所以他最终没能想通灵帝的抉择。
而此时,灵帝确实在认真思索刘陶提出的政事八条,他屏退了周围所有的太监,只留下三名贴身护卫在侧。
灵帝自从接到刘陶提出的政事八条后,已经沉思了很久,他相信刘陶所说应该大部分是真的,但是他却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惩处十常侍。
灵帝背负双手来到御书房的窗前,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喃喃道:“子奇,朕知道你所说是真的,但是朕真的不能惩处十常侍!相比十常侍的危害,那些世家大族和皇亲国戚才是朕真正的心腹大患!你只看见了表面却没看到深处啊!
朕之所以重用十常侍,是因为朕身边真的没有贴心的人能够替朕分忧!朕出身不正,那些世家大族和皇亲国戚中,有很多都不把朕放在眼里,所以朕培养十常侍,即因为他们陪朕长大,又因为朕想让这天下大乱起来。
朕扶持十常侍来对抗那些世家大族,朕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说的那些事看似是因为十常侍造成的,但是你怎么就没看到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世家大族,甚至皇亲国戚呢?所谓不破不立你不明白!”
灵帝说完便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陷入沉思中:“人皆言帝王尊贵,却不知帝王更有几多愁!朕有心治理好这天下,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朕已经快三十岁了,希望朕能够在而立之年能够成为像先皇一样真正的帝王。
子奇,朕希望你能够就此打住,否则,朕真的无法保住你。朕需要像你这样忠贞的臣子,但是朕现在却不敢用像你这样的人,朕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把这汉家天下折腾成什么样子!”
灵帝的苦衷怕是全天下也无人能理解,灵帝的处境和想法,全天下也更是无人能明白。灵帝只知道一件事,只要自己掌控了足够多的财富,那么将来无论他想干什么事就都能够干成功。
陈群现在就算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灵帝运用的是什么帝王心术?他若知道灵帝是怎么想的,他可能真的会去撞豆腐。
就这样再过了三天,刘陶在早朝时再次向灵帝进言政事八条,矛头直指十常侍,司徒陈耽更是力挺刘陶,尚书卢植也赞同刘陶的观点,而张延和朱儁二人作为军方重要人员并未发言。
十常侍张让和赵忠立马据理力争,二人掐住刘陶所说的太平道叛乱是因为十常侍隐瞒不报所致,反咬刘陶和陈耽是黄巾军的内应,不然他们是如何提前得知那么多有关太平道的消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灵帝见双方争执地不可开交,必须处分一方,便当朝废掉刘陶和陈耽的官职,并把二人收入监牢候审。卢植则因为朱儁和张延力保而免罪。
下朝后,卢植回到家第一时间联络上陈群:“长文,出大事了!今日早朝时,刘陶向陛下进言政事八条,我和陈耽立马站出来附议,十常侍一行人却反咬一口,说刘陶和陈耽是黄巾军内应,陛下当朝免去了刘陶和陈耽的官职,并把他们二人收监候审。”
“怎么会这样?”陈群闻言凝眉道。
卢植低头叹声道:“我能全身而退,全靠朱儁和张延二人力保,否则我也会被陛下下狱,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群闻言只觉脑子都有点混乱,他摇摇头道:“陛下现在只是把他们收监,并没有采取具体行动,咱们先不要慌,先考虑清楚后再做决定。好了,就先这样吧,咱们各自都先冷静下,把事情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卢植闻言沉声道:“好的,那先这样,挂断。”
结束跟卢植的通话后,陈群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灵帝一下子免去了陈耽和刘陶两个人的职务,这让陈群有点错愕。
陈群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陈群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无助,他意识到自己应该给当世一位顶尖智者发一枚帝皇令,这样他再遇到事情就不用再这般迷茫,就算不了解历史进程也可以做出正确的决定,但是现在显然不可能,只能靠他自己,尽管徐庶就住在他隔壁,可陈群却不敢前去相询,帝皇神令的秘密绝不能传给外人,这点陈群心中很清楚。
陈群想来想去也觉得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对,只能暂待灵帝做出决定后,再根据灵帝的决定行事。陈群很清楚,无论灵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必须赶往洛阳,因为只有在洛阳城,他才可以及时应对一切状况。
第二日,陈群把山城的运转托付给徐庶,自己带着花大等七名女护卫和三百名陈家卫赶往洛阳城。
刘备和徐庶都对陈群带着三百陈家卫前往洛阳感到诧异,但是陈群没说,他们也就没问,而张飞则每天都在少室山下训练刘备那两千护卫。
值得一提的是,张飞回到山城后,听说陈群又拜了一位师傅黄忠,而黄忠还是山城护卫的弓箭教习,张飞便主动要求跟黄忠比武,结果没任何意外,年轻的张飞不是壮年黄忠的对手。张飞便承认了黄忠是陈群另一位师傅的事实。
此时,花六和花七已经被卫二和卫三换回,所以陈群身边的亲卫成为花大等七名女亲卫。
陈群带着人手进入洛阳城后,直接来到距离酒楼不远那处以前的唐府,也是现在的陈府,而后命所有人住在陈府内,并让管十三从酒楼调拨了五对夫妇来府上为兄弟们做饭。
来到洛阳的当天晚上,陈群尝试联系刘陶和陈耽二人,却没有联络上,接着,陈群告知卢植、朱儁和张延三人,自己来到了洛阳城。
五天后,也就是三月二十四日傍晚,正在陈府习武场上跟三百陈家卫一起习武的陈群突然感觉帝皇神令传来炙热的感觉。
陈群快速来到房中接通后,看到卢植满面泪痕,痛哭流涕。
陈群见状瞬间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沉声对卢植道:“伯父,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刘陶和陈耽二人出事了?”
卢植满面泪痕点头道:“长文,十常侍在狱中滥用私刑,刘陶和陈耽二人都被他们活活给害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陈群闻言大声对卢植喊道。
卢植用手捂住脸点点头:“这是真的!”
陈群闻言顿觉一股怒火直往上冲:“陛下呢?陛下是什么意思?难道十常侍滥用私刑?害死朝廷命官!陛下就没有任何举动吗?”
卢植摇摇头:“没有!十常侍诬陷刘陶和陈耽二人勾结太平道党人,是太平道党人的同伙。陛下说他们二人死有余辜。”
“去他妈的!”陈群闻言直接怒道,一把就甩出帝皇神令,但是帝皇神令却悬浮在陈群眼前不远处,并没有被陈群甩出。
卢植抹去脸上的泪痕,看着愤怒的陈群沉声道:“长文,事已至此,你先节哀吧!你不用做什么,我亲自去给他们二人收尸!我相信他们二人就算是死,也是瞑目的。挂断!”
挂断后,陈群站姿原地怒瞪双眼,眼中充满泪水,但是却没有一滴眼泪掉落,直到陈群感觉双眼发涩,泪水再次被收回,陈群才眨眨眼睛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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