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害我义父!!!”梦星彤怒视女娲的眼神,似有两簇火焰在熊熊燃烧。
女娲却觉得,愤怒的对手比起冷静的对手,更容易对付。她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已经当着你的除掉大商国的二皇子,你认为我会顾忌大商皇族的威严?”
“我义父闻太师他,他也算是修真人士,在六界交友广阔……”
女娲冷笑一下,声音陡然尖锐起来:“知道闻太师在修真界的面子大,门路很多。其他仙友或许会忌惮他,然而不包括我。在修真界,我已经是一个孤战天下的弃儿。多得罪一个,少得罪一个,区别并不大。所以,请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眼前这个行事完全不按规矩的女子,令梦星彤产生出手足无措之感,结结巴巴说:“别,别乱来。我,我是真不知道子辛的下落啊。我骗你干什么……”
“你就懂玩这一套!”女娲的脸色彻底结冰:“那你就跟着我看好戏吧。”
伸手拖拽着梦星彤,抬步朝屋外走去。梦星彤的抗议她视若无睹。
夜幕下的百花阁,依旧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
冀州城被一股“怪力”封锁的消息,早就散布开了。冀州地处南来北往的交通要塞,平常时,每日都有大批的旅客和商贾进出。所以,女娲布下结界封锁冀州出路的当天,就有人发现冀州城被一股“怪力”包裹。
一开始,引起的恐慌不小。随着封锁的时间流逝,小民开始在自家屋后垦荒种菜,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更往“百花阁”跑得勤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其实充斥着“过把瘾就死”的悲观主义情绪。
这天,百花阁又早早的灯火通明,笙歌热闹。
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今天来得特别的早、特别的齐。
原因没有别的,他们就为了来看一位神秘的美女。那位来历神秘的女子,这几天每当华灯初上,便会到百花阁内卖艺。
这女子长得闭月羞花之貌。
资深的嫖.客们一致公认:她长着一点都不比百花阁从良了的前任花魁差。
这女子自称叫作马苏,来“百花阁”只是想靠表演赚取一点微薄的生活费,走的是“卖艺不卖身”的传统路线。
今天,马苏却遇上了麻烦事。
有三位淫.海的宗师级嫖.客,分别叫张三、李四、王五。这哥仨今晚专门为她而来,而且下定了决心要把她拿下,大伙“好好的乐一乐”。
当然,表面上三大嫖.客不想那么猴急,还装模作样跟马苏搭讪,问了几句她家中的情况:有些什么人?生活的开销大不大?诸如此类。
马苏有问有答。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些纨绔子弟,是百花阁的老鸨都要巴结的厉害人物;说他们掌握了她的去留大权,也不为过。
这百花阁虽为藏污纳垢之地,却来钱快。每个月只要“出场”十个晚上,弹琴献艺,赚到的钱就足够她一个月的巨大开销。
百花阁内有不少姐妹相称的妓.女,劝马苏彻底的什么都卖了。床上一躺,双腿一开,财源广进;但马苏断然拒绝。
今夜百花阁注定要上演一出闹剧。
嫖.客李四似乎多灌了几杯,喝高了,越笑越像一条标准的大色.狼。他忽然伸手,一把揪住马苏的小手,喷着满嘴的酒气说道:“马苏啊马苏,你已经让哥哥我心痒痒了好几天。今晚上再让你逃出哥哥的手掌心,哥哥跟你姓!来,伺候舒服了我,还有伺候舒服了我这两位兄弟,以前会经常捧你的场。即使哥儿们没空,也可以给你介绍挥金如土的客人!你月进斗金完全有可能!”
马苏拼命挣扎,声音中都带着哭腔:“放开我!我要走了,以后我再也不来这百花阁了!”
“以后再也不来?那就更不能放你了。”
马苏身材娇小,力气很弱,哪里挣脱得了膀大腰圆的李四?任凭她如何挣扎如何哀求,被欲.火烧红双眼的李四,愣是不理,一把拽着她,就往客房里去。
他幻想着把柔弱的美女压在床上,恶狠狠地扑上去为所欲为,他就兽.血沸腾。
就在这时,“劈啪”一声,百花阁的大门被人硬生生用脚踢碎了。
几条彪悍的大汉一阵风冲进了百花阁。
老鸨看见他们全是陌生面孔,而且个个凶神煞的模样,心里便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赶紧上前问道:“几位客人,请问你们是……?”
“就是你这臭婆娘,唆使我最宠爱的小妾跑到青.楼来卖?我抽死你!”
为首的那名虎头虎脑的青年,握紧了拳头,朝着老鸨就是一顿狠揍。
老鸨很快就被打得成了一个“猪头”,一边痛苦的嘶叫,一边发狠叫百花阁的打手赶紧出手,收拾这些明显是来找麻烦的不速之客。
那群不速之客人数上不占优势,但个个的拳脚功夫显然更扎实。
马上就有一人虎跃而出,一脚踢翻了还拉扯着马苏右手的李四。
虎头青年近距离看清楚了马苏的容貌,证实了他从匿名信中得到的情报不假,心头的怒火更盛。
虎头青年暂时撇下了老鸨,冲到马苏的面前,大声质问:“你这个水性扬花的贱女人!枉我对你百依百顺,你竟然自甘下.贱!咱们闻家也是京城少有的世家大族,什么都不缺,你为何还到这青楼来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天底下找不出一个像你这么贱的贱.人!”
马苏愣愣注视了青年许久,忽然现出一副大梦初醒的表情,“嘤”一声,哭了出来。
很快,她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好不可怜。
她哭哭啼啼道:“夫君,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些天到底怎么啦?回忆起来,就像作梦似的,不自由主就跑到这百花阁来了。我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
虎头青年被他的这小妾哭得心软了。当然,只对她心软;心中的怒火无从发泄,调头见到自己的人已经堵住了大门出口,他便二话不说,从随从手里接过一条长棍,对着倒在地上的嫖.客李四,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乱打。
一边打,还一边喊:“老子今天就把你打残废!想上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就把你往死里打!”
张三和王五这两位嫖.客,因为跟李四是一伙,生怕虎头青年迁怒于他俩,悄悄磨到墙边,想伺机逃走。
马苏却指着他俩,尖声向她的夫君告密:“那两个,也跟地上那人是一伙的。”
虎头青年的随从中,马上有两人动如狡兔,一下跃起,配合默契的一下就反手捉住了那两人。
张三和王五暗叫倒霉,刚想说两句服软求饶的话;那个打完了李四,还觉得不过瘾的虎头青年,狞笑着,忽然运腿如风,先后踢出两脚。
张三和王五突然只觉下.身一阵巨痛,疼得表情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他俩被虎头青年恶狠狠的踹在了裤裆之上。
张三彻底瘫倒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入气。
王五抗打击能力强些,一咬牙,忍着下.身传来的剧痛,伸手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就要朝虎头青年刺去。
不料刚一伸出胳膊,就觉得眼前一黑,后脑一阵巨痛,然后就倒地昏迷不醒了。
他被打昏之后还不算完。几个人上前接连下狠手,将他的手脚全部打得粉碎性骨折。
一下子就被废了手脚。估计以后就算接好,也别想再为非作歹。
百花阁内的嫖.客们见到这可怕的一幕,无不为那群不速之客的狠辣手段,骇然失色。
被女娲招来一股柔风托着不重的身体,梦星彤漂浮在高空之上,亲眼目睹了在“百花阁”内发生的一切。
梦星彤心里一阵阵寒意直冒。
她一开始,并不明白女娲带她来看这样一出闹剧,目的何在?
直到那虎头青年的出现,一切的迷题才真相大白。
梦星彤恍然大悟。
那虎头青年,名叫闻高原,正是闻仲的第二个儿子,梦星彤的二哥。
梦星彤出门在外多年,不认识二哥新纳的宠妾马苏,并不奇怪。
从常理来判断,马苏不可能因为心理变.态,独自偷偷的跑到“百花阁”来卖艺,惹出这样一场惹事。
只有一种可能,马苏是被女娲施展了法术,才作出她本人也无法控制的怪异行为。
这是警告!
女娲通过她的方式,在向梦星彤展示她拥有让你痛不欲生的手段。
今天出乖露丑的,只是闻太师二公子的小妾。如果明天换成是闻太师的小妾,或者是闻太师本人,他能否承受得起如此巨大的打击及羞辱?
梦星彤越想,越感觉心惊肉跳。
苏府,最南边的一座单独院落。
屋门开启时,发出的“依呀”声,惊醒了靠在椅背闭目养神的大商第一人——帝乙陛下。
出现在帝乙眼前的这个女人,蓝眸高鼻,明显带着异族血统,名叫“久思”。
久思正是帝乙近来最为宠爱的一名妃子。
久思此刻身披一件薄如蝉翼的宽大的粉红色披风,款款行来,可以看见披风里面的**竟是一丝.不挂。
忽隐忽现的优美曲线,白皙的肌肤,以及修长的美腿,让帝乙顿时生出“人老心不老宝刀更不老”的豪情。
“久思叩见陛下!”久思盈盈下拜,声如黄莺般清脆悦耳。
“久思,起来吧!”帝乙近来正因大儿子惨死,三儿子失踪的消息,弄得心情无比恶劣。
有爱妃主动来安慰他,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身体.安慰,帝乙不禁露出了笑容,向眼前女子伸出一只手。
谢恩之后,久思站起来,很干脆解开了身上的披风。
这久思,出身“九黎族”。
大商与九黎本乃世仇,久思是以“战俘”的身份进入帝乙陛下的庞大后.宫。
九黎,按照梓星的理解,就相当于大商时期的“外国”。
那久思既为大商的“准外国人”,思想开放,作风大胆,也就不足为奇。
粉红色披风御下之后,一具丰腴的成熟**,立即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帝乙面前。
高耸的双峰,纤细的小蛮腰,雪白的肌肤……让人见了,肯定要对“色是削骨钢刀”的名言有更深的体会。
久思扭著腰肢,艳光四射地走了过来,投身于帝乙的怀中。一双小手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身体的逐渐老化,却要装出“柔情似水”的倾心模样——而且要装得不让帝乙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难度真不小。久思却做到了。
久思没有活在“星光时代”,是演技圈的不幸,也是演员们的大幸。
帝乙最迷恋的,就是久思身上那股子“异国情调”。
一下子,帝乙便犹如灌下一海碗的春.药,一柱擎天。
久思发出恰到好处的娇呼声,让帝乙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年轻时代。
一阵恣意狂欢,帝乙急促地喘著粗气。
紧接着,释放之后的疲倦感向他袭来,帝乙浑身酥软的慢慢坠入了梦乡。
……
下面的“肉膊战”告一段落,屋梁上盘坐着的两名女子,却表现各异。
这两名女子,正是女娲及梦星彤。
了下面的表演,女娲脸上带着一丝讥讽之意,低声对梦星彤说:“芸芸众生,总喜欢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行为之中,可悲又可叹。”
梦星彤除了一开始瞥了一眼下面的情形,就满脸绯红,不好意思再看。
听了女娲的嘲讽,她轻轻摇头,没有搭腔。
“下面,还有精彩的一幕上演,你不看,可是要后悔的。”女娲忽然说。
梦星彤一怔,忽然想起一事,隐约猜到了女娲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梦星彤脸色一变,顾不得害臊,急忙低头望去。
刚刚跟帝乙“大战”了一场的久思,却丝毫不显疲态。
她静静的看着陷入了沉睡的帝乙,慢慢举起了右手;右手被玫瑰汁染红的五根指甲,缓缓的伸长,锐利如勾。
长爪探向全不设防的帝乙的喉部。
梦星彤大骇,想要尖声起来。身旁的女娲却及时伸手掩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乱叫。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女娲低低的笑了起来。
梦星彤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惊恐的瞪视着下方。
到那个久思,右手五爪仅是在帝乙的脖间比划了两下,又缓缓的收了回去。
鲜红的指甲,也随之缩回,恢复到正常的幅度。
久思若无其事的仰起俏脸,朝着女娲及梦星彤藏身的高梁,绽放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到那怪异的笑,梦星彤心底阵阵寒意上涌。
她再也没有任何疑问:久思已经被女娲操控,成为她谋取利益的一枚棋子。
女娲淡然一笑,右手一挥,轻风裹挟着梦星彤,从半启的窗户飞出。
照着原路,二女返回了星彤的那间临时居住的屋子。
回到了屋中,梦星彤低着头,表情苦涩,久久不语。
女娲先开口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梦星彤说:“你如果真把子辛当成你的亲人,就应该把你刚才看到的情景,原原本本告诉子辛。然后,让他在十日之内,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你好卑鄙!堂堂的圣人竟然使出以别人的至亲相要挟的下三滥手段……”梦星彤满脸怒色。
女娲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我不是圣人。有两个一心想当‘圣人’的姐妹,她们还把我视为‘眼中钉’,做梦也想着把我当成她们成功的垫脚石!天意就是如此无情。逆天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为求自保,有什么事情不敢干?”
梦星彤冷然道:“别说我不知道子辛的下落,就算知道,也要劝他不要受你的威胁。你答应过的事情,不可信。”
“我愿意先以双.修之法,先替子辛疗伤,还不够显示诚意吗?”女娲不悦道。
“哼,我不知道子辛的下落。你再花言巧语,也是浪费口舌。”
“十日为限。不管是子辛没得到消息,还是他知道了却不答应交出妲己,总之,到时候我没有得到妲己,帝乙的老命就到了终结之时。”
女娲下达了“最后通谍”,拂袖朝门外走去。
跨出门槛,女娲又扭头加重语气说了一句:“因为子辛的拒绝,导致一国之君丧命,帝乙只能怨自己的儿子狠心;因为你无法联系上子辛而冤枉送命,帝乙就得怪他的命不好……总之,我意已决,不会再更改。”
完,从容远去。
梦星彤无力的扶着墙壁,在床沿坐下。
心里彷徨无计,不禁喃喃的低语:“子辛,子辛,你到底在哪里?我到底该怎么办?”
梓星其实一直小心的尾随着女娲和梦星彤。所以,女娲的所作所为,包括她的威胁,梓星都知道。
女娲抛出十天的限期,梓星着实头痛无比。
难道,真的要把女娲圈圈叉叉了,先治好九幽十类搜魂**施加到他身上的隐疾?
然后,交出妲己,碰运气似的静候女娲决定否收他小命?
怎么想,都觉得结果不乐观啊。
即使那个“恶之女娲”是豪.放型的,圈圈叉叉就圈圈叉叉了,不跟他秋后算帐;可还有两个保守型的女娲,会来向他报复——报复他污辱了某位女圣人的贞洁。
因为老早就想到了上述这一层,梓星才头疼无比。
但大商国的帝乙不能死啊。
血源亲情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帝乙一死,空出皇位无人继承,天下极可能从此陷入混乱。天下大乱了,他子辛现在力量还弱,真没法保证可以力挽狂澜。
很可能提前领便当。
嗯。还是选返回“游戏空间”中,让“框框”好好找一找,看空间内有啥东东能让妲己在十日内跟“太阳金砖”融合!
妲己不是很自信,只要她跟金砖融合了,女娲就没办法从她身上夺取完整的金砖?
到了那一步,再把妲己交给女娲,也不算对不起妲己了。
当然,交出女娲之前,要尽可能哄得她跟他双.修——把疾隐根除才妙。
感谢“重演悲剧”第二次投下的两张月票。某男很没志气的心想:有人包.养的感觉真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