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纸刀
厚重的窗帘将屋外的大片阳光遮得严丝合feng,屋nei柔ruan的大床上,两个人正以一种亲昵的姿态睡在一起。严格地来说,是季玉廷qiang行地将人拥在怀里,臂膀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最先醒来的是季泽先,他睁开浮zhong的yanpi,在看清了屋nei的装饰后,才发现自己正在季玉廷的卧房里,而那个人此时正安然地躺在自己shen旁,一只手搭在他的腰腹,将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季泽先怔怔地看着天花板,脑zi里逐渐浮现chu昨晚那疯狂的qing形。随着意识的回温和药xing的褪去,他的整个shenti机能也逐渐复苏,shenzi骨酸疼得要命,像是被人整个拆开重组一样。尤其是那一chu1秘密的地方,有着令人羞耻的疼痛。
他跟季玉廷,zuo了。
他像个毫无廉耻之心的淫dang货se一样,在季玉廷的shenxiagaochao连连,说chu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淫词浪语。
而毫无疑问,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季玉廷。
腰侧传来的温度提醒着他,此时季玉廷正毫无防备地睡在他shen边。
季泽先将自己从他的怀抱中脱离,摇摇晃晃地从床上xia来,坐在床边想了半天,才迟钝地打开衣柜,从中选了一件黑se的睡袍披上。
这不是他的房间,是季玉廷将他抱回了自己的卧房,衣柜里自然就只有季玉廷的衣服。柔ruan的真丝睡袍披在shen上,他甚至能闻到那衣服上带着的淡淡香味,是季玉廷惯用的那一款。
没由来的,季泽先闻到那味dao,gan到胃里一阵翻腾,有些想吐。
屋nei的nuan气开得很足,季泽先tian了tian有些gan1裂的嘴唇,整个人倚在衣柜旁,看向床上的季玉廷。
季玉廷工作时习惯将tou发微微向后梳,一丝不苟,像个完mei的名门绅士,而此时tou发却凌乱地散落在英俊的脸庞上,倒是有了几分跟平时不一样的meigan。
jing1壮的臂膀lou在外面,那双结实有劲的胳膊,昨晚还将季泽先禁锢在怀里,抱着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恶意地dingnong着,bi1迫他发chu难耐的呻yin。
那些画面又重新涌ru季泽先的脑海里,他摇摇tou,想要将其甩chu去。屋zi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床上的人发chu的轻浅的呼xi声,季玉廷睡得很熟。
他想起在huanai中,季玉廷说过的话。
除了他,这世上没人肯无条件地供养他一辈zi。如果想要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现在这种养尊chu1优的生活,他就要当季玉廷的qing人,永远被他压在shenxia。
季泽先的yan中,忽然浮现淡淡的恨意。
他拢好shen上的睡袍,遮盖住shen上布满的那些青青紫紫,暧昧不明的痕迹。而后,他像是在寻找什么,摸索着房间里的各chu1,最后拉开了不远chu1一张简易书桌的chou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锋利的裁纸刀。
季泽先将裁纸刀握在手里,赤脚踩在柔ruan厚实的地毯上,一步一步靠近床上的季玉廷。
他动了杀心。
被羞辱后的疼痛和被把控的威胁,让季泽先一时之间有些怒气和恨意。
shen上传来的阵阵的酸疼和脑zi里激烈的画面,似乎也在提醒着季泽先,杀了yan前这个卑鄙的伪君zi。
“泽先,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ai你。”
忽然,他想起在自己昏过去之前,季玉廷贴着他的耳朵,像是qing人间最甜蜜的呢喃一般,跟他这样说。
昨夜,他吻着季泽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