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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时,沈小玉和秦沐羽都从怀中掏出一物,只见沈小玉将手上那包东西朝画像扔去,砸在画像的墙上便散成一团粉末,而秦沐羽也几乎同时甩手,一道火线划过,与沈小玉扔出的粉末撞在一处。
顿时火光冲天,原本东墙上挂着的画像,便被点燃了,火光中传来几声尖叫怒吼,秦延也突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发出嘶嚎之声。
秦沐羽怕秦延伤到他自己,蹲到秦延身边,将他抖得剧烈的身子抱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秦延已经无力回答,只是不停地忍着剧痛。外面冲进两名内侍,瞧见秦延痛苦地倒在秦沐羽的怀里,已经吓得腿抖个不停,不知皇上是否被六殿下给害了!
沈鸿煊站在一旁,怕这两个跑出去乱说坏事,绕到两人身后,一人给了一手刀,两人哼都没哼就倒在地上。
那幅画烧毁的同时,沈小玉已经从腾蛇那里知道有人也陷入到同样的痛苦中,沈光义与人动手的宅子,地下锁着的那人突然两眼圆睁,惨叫一声之后便疼晕过去,腾蛇说那是被巫术反噬的结果,伤不得命。
沈小玉从空间里拿出一小瓶湖水递给秦沐羽:“你先把这个给皇上喝下,腾蛇已经在想办法护着他的元神了。”
秦沐羽二话不说,接过小瓶,拔去瓶塞将湖水喂进秦延的口中。喝过空间湖水后,秦延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不少,又有腾蛇相助,秦延很快就平静下来,只是脸色依然蜡黄,眼圈乌黑,像极了瘾君子。
好在秦延的神智完全恢复了,虽然还有些虚弱,小命却是保住了。
秦沐羽道:“父皇,儿臣不在这段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延似有些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道:“前几日,你三皇兄让人带了一位仙人进宫,仙人的法力甚是高强,不但可以呼风唤雨,还能招来百鸟朝圣,朕瞧了甚是有趣,就解了你三皇兄的禁足令。又想将那位仙人请进宫,可谁知那位仙人脾气古怪得很,对人也甚是冷淡,朕碰了一鼻子灰,也就息了心思。只是你大皇兄前些日子吃了你三皇兄的亏,见你三皇兄在朕的面前得了脸面,或许是心中不平吧,就去寻了那幅雁玉的画像来。因雁玉是朕少年时的红颜知己,却红颜薄命,此事许多人都晓得父皇也未在意,只是见这幅画像画得极好,便留在了身边,时时看上两眼,也能一解思念之苦。可谁知看着看着就出事儿了,初时雁玉只是每晚入朕的梦中与朕相会,可到了后来,朕再看这幅画像时,就能见到雁玉同朕说话。朕虽然知道不应该这样,但却被画中的雁玉控制住了,做出很多身不由己之事,羽儿,父皇做出了错事,你会不会记恨父皇?”
说完,秦延看了秦沐羽一眼,又重重地叹了一声,垂下了头。
秦沐羽笑着安慰道:“父皇别放心上,既然是这妖画作祟,儿臣又岂能怪父皇?这事儿回头我去问问大皇兄,画是从哪儿来的,没准就是有人想要用此画来离间我们父子呢。”
秦延闻言激动地看着秦沐羽,“羽儿,朕就知道,你才是朕的好儿子,将来这个江山就得靠你了。”
秦沐羽并没顺着秦延的话接下去,而是说道:“父皇,我与玉儿也有位仙人师父,她希望我与玉儿能静心修炼,不要介入到凡尘的纷纷扰扰中,今日回京,儿臣就是来与父皇母妃辞行,我们要找一处人迹罕至的清修之地,若是过个几十年修炼有成,再回来报父皇母妃的教养之恩。”
秦延呆了呆,“你们真有仙人师父?”
秦沐羽点头,“正是,之前拿出来给父皇和母妃的那些食物,就是师父用灵田种出的,还有一些灵兽肉,师父说常年食用这些带有灵气的食物可以延年益寿,若是有灵根者还能净化灵根。”
秦延双眼闪着光道:“那你快看看父皇可有灵根?”
秦沐羽苦笑着道:“儿臣还真没那本事,看不出人的灵根,不过师父定能看得出来。”
秦延急着抓住秦沐羽的双臂,“那羽儿可否请你师父来给父皇看看?若是父皇有灵根,可否帮父皇求着你师父也收父皇为徒?”
秦沐羽为难地皱了皱眉,秦延道:“若是能修仙,父皇立时就将皇位传给你。”
秦沐羽忙摆手,“父皇误会了,我只是为难师父正在闭关,暂时不会见我。并不是想要这个皇位,将来我和玉儿都要随着师父踏上修仙之路的,皇权富贵于我只是过眼云烟,若是父皇不恋栈皇位,我几位皇兄倒是不错,你看把皇位让给谁都不会错了。尤其是三皇兄,他背后还有位仙人师父,没准那位仙人师父还能保梁康的江山永固。”
说着秦沐羽沉吟道:“只是父皇不觉得奇怪吗?儿臣要修仙了,皇位都不放在眼里,三皇兄也有一位仙人师父,他就不想做神仙吗?”
沈小玉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赞叹秦沐羽这句话说的好,一面表明自己是仙人徒弟的身份,一面又说了他对皇位看不上眼,同时又给秦煜上了眼药,若是他真有个仙人师父,修仙有望、长生不老,还要人间富贵做什么?
知道这界凡人没有灵根的也只有他们几人,秦延如今一心想着要成仙,哪里会想灵根在修仙中的重要作用呢?而没有灵根的人想要修仙的可能基本没有。
若不是沈小玉有了神奇的空间,她也会死心踏地地做个富贵凡人,修仙实在离的太远了。
但秦延不知道这些,他心里认定做仙人比做皇帝快活,秦煜的反常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果然如秦沐羽所料的那般,秦延先是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显然是记恨上了秦煜,但随后又对秦沐羽笑道:“既然仙师闭关,自然不好因些许小事打扰,但羽儿可要记着,待你师父出关之时,定要替父皇回禀一声,多替父皇说几句好话。”
秦沐羽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那个师父并不存在,他没人回禀也不算敷衍秦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