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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玉喊道:“娘,母亲,你们来看看,这条鱼怎么哭个没完?”
沐二小姐和韩眉便挽着手走过来,虽然阿圆的体型巨大,但样子还是很可爱的,有沈小玉在身边也不会伤害她们,也就没觉得可怕。如今阿圆哭的这么伤心,让她们看了好心疼。
跟沈小玉问了阿圆的名字,沐二小姐将手放在阿圆耷拉的头顶上,“乖哦,阿圆不哭,有什么伤心事跟姨姨说。”
沈小玉甚是无语,这条笨鱼都不知活了多少年,恐怕沐家十几代前的老祖宗活到现在都没它大,沐二小姐还把它当成孩子来哄,也不知是谁幼稚。
不过,阿圆还是抬头看了沐二小姐一眼,拿鱼头蹭了蹭沐二小姐的手,样子像极了讨好大人的孩子,可接着又瘪了瘪嘴,却哭得更凶了。
沐二小姐手忙脚乱地又是一阵哄也没把鱼哄好,无奈地看了沈小玉一眼,想不到这条鱼还挺多愁善感的,这是知道有人关心它了吗?大概是孤独太久了。
韩眉也伸手摸了摸鱼身,没有想像中的光滑,上面还有一些不容易发现的肉刺,也不觉得扎手,“阿圆乖,姨姨都疼阿圆,以后有时间就来看阿圆好不好?”
阿圆停止了哭声,看着韩眉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见它又瘪着嘴像是要哭出来,沈小玉恐吓道:“你再敢哭,我们立即就走!你自己在这里哭个够!”
阿圆已经到了眼圈的眼泪瞬间收住,那忍着哭的模样让韩眉和沐二小姐心疼地瞪了沈小玉一眼,对着阿圆又是一阵安慰。
沈小玉觉得她竟然比不上一条笨鱼,心里微微有些酸。
但此时沈小玉也终于明白阿圆为何会哭了,它还真是孤单的,虽然不知它在这个湖里住了多少年,但显然连琅琬都没来过这里,湖里除了阿圆这只已经有了思想的仙兽,剩下的都是些低等灵兽,没有能陪阿圆玩的伙伴,被沈小玉问起阿圆就觉得委屈。
想着等沈小玉他们一走,这里又只有它一个了,阿圆就悲从中来,哭得好不伤心。好不容易等它平静下来了,沈小玉才感受到它的情绪,竟然是舍不得他们走啊。
沈小玉心里软软的,可瞧着阿圆的巨大身型又很无奈,不知能不能养到假山上的湖水里,不然这么大的个头,带在哪里都不是个事儿。
沈小玉道:“阿圆,不是我不想带你走,可你个头太大了……”
话音未落,面前的阿圆突然消失,韩眉和沐二小姐都是一愣,只当阿圆被沈小玉说得伤心地走了,忍不住埋怨沈小玉:“虽然你说的是事实,可不能婉转一些?”
沈小玉却摆摆手,蹲下来,伸手从地上捏起一个比手指也大不了多少的小鱼,圆圆的身子带着个尾巴,不仔细瞧竟像只蝌蚪一样。
沐二小姐和韩眉看了微张着小嘴,不敢相信地道:“这是阿圆?”
沈小玉点头,可怎么瞧这个样子的阿圆就是个河豚,还是刚出生不久的河豚鱼苗,果然,珍珠鱼就是河豚啊。
知道这就是阿圆,怕它缺水,沐二小姐从和韩眉一样的储物手镯里拿了一只茶壶,里面装了半壶水,沈小玉把阿圆装进茶壶里,见它在里面游得挺自在,干脆就让沐二小姐捧着玩儿了。
韩眉这才注意到满地都是阿圆刚刚哭出来的珠子,一只只滴溜溜的圆,看起来别提多好看了,捡了几只拿在手里,突然道:“刚刚没想到,这些珠子如此好看,让阿圆再哭一会儿就好了。”
沐二小姐和沈小玉忍俊不禁,沈小玉更是拿手指戳茶壶里的阿圆,“听到没?再哭几声听听。”
阿圆干脆送了一个后背给沈小玉。
将地上的珠子都捡起来,沈小玉也得到了这些珠子的信息,本来她以为阿圆是变异的珍珠鱼,这些珠子应该叫个跟珍珠有关的名字,至少也该叫个什么珠,结果这些珠子却叫鱼人泪……
鱼人泪?难道这阿圆还能变成人不成?可瞧它这模样怎么看都就是一条鱼,不然哪怕是人头鱼尾或是鱼头人身,她都能算它是鱼人了。
当然,鱼人泪不是犬兽吐出的那种能够用来佩戴或是用来炼器的内丹。瞧着晶莹剔透,捏起来也很坚硬,但实际上鱼人泪却是药,既可治病又能要命的药,用得好了就是稀世神药,用得不好穿肠毒药都没它毒。
沈小玉手上的鱼人泪也是这个空间为阿圆的眼泪专取的名字,虽然不知阿圆是因为什么变异,但原本无毒的珍珠鱼在变异后有了剧毒,显然它的变异与毒有关,没准就是吃了什么奇毒无比的天材地宝才会产生了变异。
可阿圆不会说话,沈小玉虽然能够感受它的情绪却苦于无法与它交流,若是腾蛇或是白矖在空间里或许还能与它说上话。
只是为何阿圆的眼泪要叫鱼人泪,沈小玉觉得难道空间觉得阿圆有可能变成人?
沐二小姐捧着茶壶跑到易修身边,喜滋滋地给易修看变小的阿圆。易修虽然手里烤着肉,目光却一直都注视着几人,知道茶壶里装的是阿圆,逗沐二小姐道:“你用茶壶装它,小心待会忘了直接当茶水给烹了。”
沐二小姐觉得这个可能还真有可能,惊呼一声,赶紧又拿了个杯子出来,把阿圆连着湖水倒进杯子里,可又觉得放杯子里也可能会被误喝了,还是不够安全,又找了个碗出来,可又觉得不安全,又换了个盘子……
等韩眉走过来时,就看到被沐二小姐倒来倒去的阿圆正在浮在水面上,肚皮朝天,哭笑不得地道:“你看阿圆都翻白了,再折腾下去会要了鱼命。”
沐二小姐才看到肚皮朝天的阿圆,当然做为仙兽是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折腾死,阿圆不过是有些头晕罢了,沐二小姐给它倒了点空间的湖水,阿圆很快就在盘子里欢快地游了起来,不时还玩出些花样,沐二小姐猜它是对空间湖水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