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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羽之前只顾着看沈小玉了,听了沈小玉的话,才看向薛玉书,果然见他看韩眉看的眼睛都不眨了,暗自咬牙:平常看薛玉书也不是见了女人不会走路的人,自从先妻亡故后,京中多少名门贵女都爱慕他的才华,他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见到韩眉就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为了省去麻烦,他并没告诉薛玉书,韩眉是沈鸿煊的娘子,此时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说,只能希望薛玉书别对韩眉动什么心思。
好在韩眉的眸色清澈,同薛玉书也只谈宅子的事。
沈文跟在一旁,不时看看韩眉和薛玉书,不时再看看秦沐羽和沈小玉,竟觉得自己是多余的那个。
他想问韩眉和沈小玉知道不知道秦沐羽的身份,可一直没机会说,这时人多了他也不好问了。
繁城的花灯会很是热闹,如星雨般的花灯铺满了整个繁城的大街小巷。
从沈府的东面开始,灯会一直蔓延出去几里地,街人的行人更是比白日里还要多。沈小玉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的花灯会,倒是真想好好见识一下。可见韩眉和薛玉书还在谈着宅子的事儿,薛玉书一双眼睛就盯在韩眉的脸上,虽然目光正直,却看的她甚觉碍眼,看旁边有卖面具的就买了几只,她和秦沐羽一人拿了一只,又给了沈文、韩眉和薛玉书每人一只,戴在脸上后,果然看薛玉书看韩眉看的不像之前那么执着了。
当秦沐羽要带她去看那边的杂耍表演时,就没拒绝。秦沐羽这次出门也带了不少的人,一部分跟着秦沐羽,一部分跟着韩眉和薛玉书,想来韩眉也不会有事。
秦沐羽怕与沈小玉走散,便拉着沈小玉的手,见沈小玉没有拒绝,心里先庆幸了一番。一路走来,各种小吃也吃了个尽兴,虽然味道不如喜妹的手艺,但这个气氛却是极好的。
沈文刚开始还想跟着秦沐羽和沈小玉,可人实在是太多了,跟着跟着就没跟上,忍不住懊恼,只能回到韩眉身边,谁让他也觉得自己这些恩师之前看娘的眼神有些不对了。
而在秦沐羽刻意的讨好下,沈小玉也玩的很是开心,这种经历是她前世今生都没有体会过的,所以,秦沐羽忐忑地牵着她的小手时,沈小玉也没有拒绝,遇到觉得不错的吃食也会多要几份,趁黑无人注意时扔进空间里,给腾蛇和易修打打牙祭。
秦沐羽虽然看到沈小玉的小动作,只当沈小玉是收进储物戒指中,留着回去慢慢吃,还帮着沈小玉打了不少掩护。
两人玩了一大圈,一人捧了一碗元宵往回走,沈小玉问秦沐羽:“那个宅子是你的吧?”
秦沐羽笑,“让玉儿猜到了,其实当初高阁老告老还乡并非自愿,而是他的孙子因失职闯了祸,若是追究起来就是杀头之罪,最后高阁老求到我这里,我去父皇那里求了个情。虽然把人保下来了,高阁老也脸在京城待下去,这才辞官回乡,这座宅子就是他临走之前送我的,真没花银子。”
沈小玉道:“那你何苦找那位薛状元来演这场戏,直接跟我娘要银子就是了。”
秦沐羽道:“我若直接要银子,多少眉姨都会觉得少,我总不能真跟她狮子大开口吧?薛玉书这人虽高傲了些,这些年倒是磨的圆滑了不少,有他在定能说服眉姨买下这宅子。到时我们俩住得近了也方便。”
“方便什么?又口没遮拦的胡言乱语了。”见秦沐羽说着话,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沈小玉脸一红,好在脸上戴着面具,没有被秦沐羽看出来。
可被秦沐羽在言语上占了便宜,沈小玉还是用指尖在秦沐羽的手心上捏了一下,虽然捏的不轻,但这种像小情侣玩闹似的感觉却让秦沐羽的心都跟着飞了起来。若不是怕沈小玉翻脸,他都想把人抱过来亲两口了。
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离着很远就看到前面似乎被围上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怕是沈文和韩眉出事,秦沐羽拉着沈小玉朝那边挤过去,跟在身后的侍卫也紧随其后。
等到了近前,由侍卫挤开人群,秦沐羽和沈小玉挤到当中,就看到薛玉书被人打翻在地,面具已经飞到一边,被踩成了碎片,而戴着面具的韩眉倒在地上,靠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沈文也戴着面具蹲在一边,抓着韩眉的手眼中都是焦急。
在他们的面前站着两个衣着长相都一模一样的女子,满脸厌恶地望着韩眉几人,在其中一人身上还沾着不少汤汁菜叶。
沈小玉认出正是花太师家的双生姐妹,花丹琴和花丹凤。刚要过去问发生了什么,却被秦沐羽给拉了回来,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看抱着眉姨的人。”
沈小玉刚想说他说的太过,韩眉只是靠在男子身上,并不算是抱,可听秦沐羽的口气轻松,倒不像是幸灾乐祸,忍不住看去。
就见那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虽然长得有些黑,但相貌英俊,神色坚毅,倒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而且,瞧着还有几分眼熟感,心头灵光一闪,看向秦沐羽,可惜秦沐羽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神色,却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秦沐羽朝她点了点头,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那就是沈鸿煊。”沈小玉便不急着出面了,总觉得这是一个充满粉红泡泡的浪漫元宵夜。
跟在花丹琴和花丹凤身边的荷娘指着摔在地上的韩眉道:“你这女人没长眼睛吗?撞了我家小姐就想这么算了?”
韩眉本来对花丹琴和花丹凤就没好感,闻言想要起身,却因扭伤了脚而倒吸一口冷气,再次跌回沈鸿煊的怀里,干脆就坐在地上道:“是谁没长眼睛?路又不是你们家的,明明是你们家小姐只顾着看灯走路不抬头,撞到了我却自己没站住又撞倒了别人的摊子,我还没怪你们小姐不问青红皂白地把我推倒,你们还倒打一耙了。”
荷娘道:“明明是你撞了我家小姐,你别想抵赖,谁不知我们花太师府,你是哪里来的村妇,还敢对我们小姐无礼。”
韩眉冷笑,“我自然知道你们花太师府最会仗势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