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辰离开皮总的别墅后,打了一个的,来到了临安大道一片平民小区内。
他恩师汪老师的家,就住在这里。
这些天,赵星辰偶尔会和师妹甄婉晴发微信联系一下。
甄婉晴已经把他回省城的事情,告诉了汪老师。
既然汪老师知道他在省城了,他怎么能不来探望一下曾经对他照顾有加的恩师呢!
正好赵星辰今天也没别的事了,所以,就这么直接过来了。
此时,赵星辰站在楼下,点燃了一根烟,曾经的往事一幕幕回忆在心头。
当年许凯代表许家,对赵星辰百般羞辱,汪老师知道这件事后,出面为赵星辰求情。
这才让赵星辰免了皮肉之苦。
汪老师虽然是中医学院的老师,但他可是华东大学这样一所顶级学府的教授,背后有着很深的人脉关系,所以才能帮到赵星辰。
赵星辰抽完一根烟后,方才走进了眼前这栋楼的二单元,顺着楼梯来到了一间房子门前。
“咚咚——”
赵星辰敲了敲门。
房门很快的被打开,一位戴着眼镜,面容有些苍老的老者怔怔地看着赵星辰。
“你找谁?”老者诧异的问道。
“汪老师,是我,”赵星辰笑道:“赵星辰!”
看着汪老师的满头白发,赵星辰内心不免唏嘘,几年不见,汪老师更加的老态龙钟了。
“赵星辰?!”
汪老师惊呆了,因为他真的认不出来眼前的青年竟然是两年多不见的赵星辰。
还记得两年前的赵星辰,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可是眼前的青年,身材不仅巍峨,而且面容的轮廓犹如刀削一般凌厉,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阳刚之气。
不过赵星辰再怎么变,五官还是摆在这里的。
终于,汪老师认出了他,惊喜道:“赵星辰,真的是你!”
吱的一声,汪老师打开了门:“快进来!”
当年要不是汪老师,赵星辰不仅会被许家像一条丧家之犬地赶出省城,怕是还会被打成像条死狗一样。
“汪军,谁啊?”
当赵星辰换上拖鞋,刚刚走进客厅,房间里走出一个身材有些臃肿的老太太。
“师母,”赵星辰笑着打招呼道。
一声师母,让林小丽呆若木鸡:“汪军,他是?”
汪军回答道:“赵星辰,我的学生,小丽,你应该认识的!”
“——”
短暂的失神后,林小丽大叫道:“你这个天杀的,你让这个扫把星进来干什么,他把你害得还不够惨嘛,快让他滚出去。”
汪军眉头一皱,怒道:“小丽,你怎么跟星辰说话的,他毕竟是我的学生!”
“赵星辰,我告诉你,因为你老师为了帮你,得罪了许家,你老师的教授资格被取消不说,现在所有人都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们!”林小丽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现在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是在许家眼里,你依然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学生,赶紧滚吧,别连累我们!”林小丽又是破口大骂道。
但是赵星辰没有生气,看着汪家的家徒四壁,心存愧疚。
赵星辰内心更是升起怒火,许家,你们针对我就算了,还把汪老师给害得这么惨,我的账我可以不跟你们许家算,但是汪老师的账,你们必须要还!
“汪老师,那我先走了,有空了我们单独出来见面,”
赵星辰咬咬牙后,将一张写有自己电话号码的卡片塞进了汪军的手里。
“星辰,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汪军没有接卡片,低着头叹气道。
在林小丽眼里,赵星辰依旧是那个出身寒微的寒门子弟,他在许家面前,只能是一条丧家之犬,或许连条狗都不如。
汪军也不想因为赵星辰的事,和妻子闹得不和,更是不愿意因为赵星辰给他们家再带来麻烦。
曾几何时,汪军都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
可他知道,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他依然会对赵星辰施以援手。
因为,赵星辰是他最看重、最得意的学生!
“那好吧!”
赵星辰没有说什么,脱下拖鞋,穿上了自己的鞋子。
“老师,师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能收下!”
赵星辰将手中所买的烟酒放在地上后,转身便走。
既然赵星辰来探望他的恩师,又怎么可能空手来的。
汪军看着地上的名贵烟酒,表情复杂,内心颇为的不是滋味。
“噔噔瞪——”
就在赵星辰刚刚走出门的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还不少人。
听到那来势汹汹的上楼声,汪军脸色急变。
几秒钟过后,七八个黑衣大汉站在了门口,他们手中拿着棍球棒,面容狰狞而又凶狠,为首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青年,皮肤白皙,细皮嫩肉,一看便知道是富家子弟。
林小丽吓得身体在哆嗦,汪军则是面色惨白。
青年看着汪军,冷笑不止:“汪军,欠我们家的两百万,什么时候还?”
“吴少,这钱我一定还,能不能缓个几天?”汪军央求道。
省城吴家,坐拥一家资产上十亿的公司,家族下面还豢养着一大批打手,势力极其庞大,在省城,几乎无人敢招惹。
也难怪林小丽和汪老师会吓成这样。
吴家靠着放高利贷起家,即使开了公司,也不忘干这个老本行的勾当。
但是让赵星辰好奇的是,汪老师应该知道吴家的钱借不得,他怎么还找吴家借钱?
“妈的,你都拖几天了,给你脸,你不要脸了是吧,”被称作吴少的青年大声道:“动手,给我砸。”
正当吴少身后的几个大汉要冲进来时,赵星辰脚步一移,直接将门给堵住了。
看着素未谋面的赵星辰,吴少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是汪军什么人,敢挡我的路?”
“吴少,他是我的一个学生,不关他的事,”汪军说着,给赵星辰使眼色:“赵星辰,你快走吧。”
“听到没,赶紧滚,”吴少呵斥道。
赵星辰神情漠然道:“你敢砸这里一件东西,我就打碎你一块骨头,砸两件,打碎你两块骨头。”
“——”
所有人呼吸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