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与明天哪个先到?许大茂没猜准,谁都猜不准。
秦京茹头冒冷汗,捂着肚子来到姐姐家的时候,贾张氏正在忙着做中午饭,她只说了一句肚子疼,见血了,就闭着眼睛不再说话,牙齿咬着嘴唇,能听到牙齿相磕的声音。
贾张氏知道秦京茹怀孕了,怀孕的人是不会见血的,虽然她对秦京茹没有好感,但是流产不是小事,闹不好要人命。
正当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棒梗领着叮当从外面进来,她马上吩咐棒梗:“快去轧钢厂找你妈,让她找许大茂回来,你小姨出事了。”
秦京茹虚弱地看看棒梗,伸手召唤棒梗过来,棒梗握住小姨的手,觉得有些冰手,马上把书包丢在一边,向轧钢厂飞奔而去。
棒梗一口气跑到后大墙,站在大墙上喊傻柱:“傻叔快出来,不好了。”
何雨柱正在炒菜,听到是棒梗的声音,把马勺交给徒弟,推门探出头喊道:“下来说,啥事不好了?”
你赶快去找我妈,让她去找许大茂,我小姨有病了,手冰凉冰凉的,说完也不等何雨柱说话,飞身跳下大墙跑了。
何雨柱晃晃脑袋说道:“他老婆病了找我干啥?那个没良心的东西,病了才好呢,他对秦京茹嫁给许大茂耿耿于怀。”
刘岚听到何雨柱一边走一边嘟囔,问道:“啥事让你不高兴了?刚才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
“哦,是许大茂他老婆病了,秦淮茹那个小子跑来送信儿,话没说完就跑了,我才不管呢,又不是我老婆。”
“病了?你不是说他老婆怀孕了吗?别是出了啥问题,女人这个时候最麻烦,一个不小心孩子就没了。”
刘岚说完接着呸了两声解释道:“我这嘴不好,该打。”
何雨柱被刘岚这么一提醒,知道问题有些严重,虽然他恨秦京茹,但是也没想让她死,真要是出了人命,耽误在他身上,自己也不心安。
于是他接过马勺,让徒弟去找秦淮茹和许大茂,自己接着干活。颠着马勺,他觉得自己这样处理是对的,一是对得起秦淮茹,二是出事了也赖不到他身上。
马华平时也不锻炼,跑了几步开始张口喘,幸好在路上遇到了秦淮茹,他招手喊秦淮茹:“你儿子送信来,说你妹妹得病了,你赶快通知许大茂,我得回厨房干活。”
秦淮茹听到妹妹得病的消息,抿着嘴不说话,她没想到京茹这么快就开始下一步了,为了配合她,她只好端着空饭盒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正在和同屋的人吹牛,自从媳妇有了身孕,他觉得自己腰杆都直了,没事就叨咕几句:等我儿子生下来,我请你们吃东来顺。
秦淮茹站在门口摆手,有人看到秦淮茹来了,对他笑道:“你老婆来了,还不去接一下?”
许大茂回头一看是秦淮茹,对刚才说话的工友骂道:“你这个瘪犊子,这是老婆的姐姐,大姨子能跟小姨子一样吗?”
屋里的男人们开始哄笑,都知道许大茂说的意思,秦淮茹装着没听到,对许大茂说道:“赶紧回家一趟,京茹出事了。”
许大茂如雷轰顶,刚才还在吹牛,转眼就是坏消息,他顾不得穿上衣服,穿着衬衫就跑出来。
推上车子,他对秦淮茹喊道:“你快过来啊,我自己回去咋办我也不知道啊?”
秦淮茹看到许大茂焦急的样子,咬着嘴唇忍住笑,她跑了几步跳上了许大茂的车子,她不是不想回去看,她得看看京茹有没有漏洞。
许大茂一路紧蹬,京茹正在怀孕期,得病了就不会是好病,他一路祈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让我儿子摊上,别让我老婆摊上。”他后悔前一天晚上还要求京茹帮他解决难受的问题,早知道这样,他宁可自己去厕所解决。
许大茂直奔自己家,秦淮茹掐了他一下骂道:“蠢驴,你老婆肯定在我家,你回自己家干啥?”
许大茂把车子直接推倒在地上,还没忘回头问秦淮茹:“你咋知道她在你家?”
“刚才是棒梗去钢厂找的何雨柱,他徒弟给我送的信儿,你说棒梗怎么知道他小姨得病了?”
许大茂一想也对,不好意思的笑笑直奔秦淮茹家,门口的贾张氏看到两人回来,推开门说道:“不用着急了,京茹现在好些了,刚才吓死人,脸白的蒙上纸都哭得过了。”
秦淮茹抢先一步抓住京茹的手问道:“咋样?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秦京茹看看许大茂,对姐姐说道:“你还有没有卫生纸,我好像尿裤子了。”
许大茂听到秦京茹要卫生纸,说了一声我回家拿,转身跑了出去,秦京茹抓着姐姐的手开始哭起来。
贾张氏安慰秦京茹:“这个时候不能苦,小月子也是月子,这样苦会伤了身子。”
秦淮茹看看婆婆去厨房收拾,低声问道:“你哭什么,这事早晚得解决,现在好了,许大茂没怀疑你。”
“我是被自己吓坏了,我吃了一些药,正好赶上例假,后来发现出冷汗心发慌还冷的发颤,我怕这回把自己给药死。见不到你们了。”
“你是药物中毒,亏你还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一会儿让许大茂去买一只母鸡,多喝一些鸡汤,补补身子也把毒素去去,看你还敢不敢撒谎了,下次我可不帮你了。”
“好了好了,一会许大茂去买母鸡,我喝汤你吃肉,他怎么也得感谢你一下,我还要躺一会儿,现在迷糊。”
秦淮茹见妹妹闭上眼,把她额头上的手巾往上盖盖,她知道怎么对付许大茂,秦京茹这次自导自演的意外流产总算没露出马脚,但她也发现京茹有个狠劲儿,她对自己都这么狠,要是得罪她,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许大茂从家里拿来卫生纸,这些也是秦京茹事前准备好的,当时许大茂还问她怎么买这么多,她说要生孩子的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上,这次算是用上了。
秦淮茹让许大茂出去,自己帮着京茹换卫生纸,许大茂还犹犹豫豫,秦淮茹一瞪眼骂道:“想看自己回家再看,我得给她弄干净,你站在这里我怎么动手?要是你会整,我出去你来整。”
许大茂被骂,只得倒退着出了房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高兴事没几天,儿子没了,这事还不能对媳妇发火,刚才贾张氏还嘱咐他,女人小月子不能生气,他只好自己跟自己生气,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早知道京茹会卡跟头流产,自己就是不上班天天守着她都行。
命,人这一辈子都是命,他给自己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