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晚上,夜色艰深,陆通身影宛如也鬼魅,很快就来到了这座楼台的屋檐处,刚隐秘好身形,他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滚!都滚出去,我不吃!没抓到那个孽障,我就什么都吃不进去!”大夫人疯狂的声音,吓的几名婢女都不敢说话。
“都听不懂吗,都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给我碍眼了!”大夫人再次怒吼。
“是……”几名婢女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赶紧离开了。
陆通收回了神识,在几个婢女离开后,在房间四周布置下了一个结界。
“大夫人,你是找我吗?”陆通在大夫人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房间中,看着房中富丽堂皇的装饰,陆通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什么?你是何人?”大夫人大惊失色,愣愣的看着眼前易了容的陆通。
“我是何人,你还不知道?”陆通发出一丝冷笑,看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大夫人,又向前靠近了几步。
“你要干什么?我可不记得认识你这号人物,若是与我虞家有仇,就去找我们虞家的家主,不要来我这个妇人家里撒野。”说着,大夫人突然就运转起灵力,朝着陆通一掌拍出。
陆通冷笑一声,对大夫人的招数视如无睹,直接一步上前,一手便直接掐在了大夫人的脖颈之上。
“雕虫小技!”陆通冷哼一声。
“你是谁?我怎么得罪你了。”大夫人声音颤抖着道。
“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不是没有得到我的消息,你就吃不下去饭吗,不用担心,以后你永远也不需要再吃饭了。”陆通眼神冰寒的让人心生畏惧。
“是你!狗贱种!”大夫人眼珠瞪大了,一方面是她太惊骇,没想到陆通在整个虞家都在抓他的时候,还有胆量敢回到虞家,另外,则是因为陆通手上渐渐加重的力道。
“贱种,说!是不是你杀了我的成儿,是不是你干的!”大夫人奋力挣扎着,双眼通红的吼道。
“对!你猜的没错,虞成的确是死在家了我的手里!”陆通点了点头。
“真是你!你……你……”不等大夫人说话,陆通便又加重了力道,把大夫人的脸色憋的红到发紫,想骂出的话也被卡在了喉咙。
“你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现在,听我给你慢慢说些话吧。”陆通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你眼中,只有自己的孩子,你好歹也为人母过,对虞成,我不可否认,你或许是一位成功的母亲,但虞平呢?”陆通一想到虞平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脸上就多了几分愤怒。
“你想过有一个孩子失去母亲,从小孤苦伶仃,没有父亲的关怀,还要处处收到后母的冷眼,打骂,兄长的欺凌的感觉吗?”陆通的声音寒冷。
“你没有,你体会不到!永远也不懂!所以你用你的嫉妒心,用你的狠辣,想要至一个无辜而又可怜的孩子于死地,可是你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终死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吧?”说话间,陆通手上就又加了几分力道。
大夫人的眼神已经空洞,似乎对于陆通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中,只是嘶哑着道:“我的……我的儿子死了,我要报仇……报仇……”
“别着急,我很快就送你去和虞成相见。”陆通冷喝了一声。
“你父亲……一定会杀了你这个……孽障的,就如同……你的母亲一般,当时她死的太惨了……但是她活该,哈哈哈……”大夫人目中露出了一丝的疯狂,强忍着陆通手上的大力,依然一字一句的道着。
“不知死活!”
陆通脸色一寒,而就在这时,他还感受到数道强大的气息正向着此处而来,他冷哼了一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这么杀了你,真是便宜你了!”
“咔嚓”一声,陆通捏碎了大夫人的脖颈,确认她已经没了气息后,陆通又三下五除二的将房中一些看起来值钱的各种物品都一扫而过,然后就从窗户口跳了出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陆通刚离开不久,就有几道身影来到了大夫人的房中,其中领头的人赫然正是虞风远,看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大夫人,虞风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在西北方看到了陆通的身影,欣喜若狂之下,他就想也不想的亲自出马,向着陆通逃跑的方向就追击而去,等他好不容易追上,却发现那居然只是一道魂体而已,暴跳如雷之际,他觉得陆通其实也许还留在蛮鬼城,于是他又彻底不停的赶回了虞家。
却不想,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只有一具自己夫人的尸体在等着他。
此刻的虞风远已经近乎癫狂,先是死了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又死了他的夫人,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实在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把夫人……给我看好了!”丢下了一句话后,虞风远便展开了惊人的气势,向着陆通刚刚逃走的方向飞奔而去。
……
陆通一路没有停留,展开了他的极速,直奔着城外的一处山峦而去,而后面的虞风远这时也终于展露出了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恐怖修为,居然能够锁定陆通逃窜的方向,一路紧紧跟随。
不过他虽然能够感受到陆通一路残留的气息,但由于距离太远无法,也只能够感应到一个大致的方位,所以虞风远一时半会间,还无法追上陆通。
在虞家大乱之际,蛮鬼城中的周陈两家高层,此刻已经聚在了一起。
而最上位坐着的,便是两家的老祖,其中周家的老祖眯着眼,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而另一边的陈家老祖则始终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皮紧闭,似乎这里没有人值得他睁开眼一般。
两名老祖级人物都没有开口,而两方的家主则纷纷开口,通过探子得来的情报,向众人说明了下关于虞家的情况。
当两位家主把怀疑是陆通杀了虞成的事情宣布之后,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脸露惊讶,似乎对这件事感到很离奇,显然,愿意相信这个消息的人是在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