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拿开那片瓷片,杨老取出了里边的东西。
三个人精神一振,冷瓷技术是不错,不过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处,再说能不能化验破解还是个未知数。可是,这么一幅用失传的技术珍而重之的藏起来的绢画,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到底,会是哪个高手名家的大作呢?
虽然吴迪不断拿回来的宝贝将两老的眼界养的越来越刁,可是看到这幅画时,三个人仍然忍不住大吃一惊!
吃惊不是因为认出了这幅作品的出处,而是因为,这幅作品……它根本就没这个资格值得这么珍藏!
杨老仔细的盯着画看了一阵,摇了摇头,迷惑的问道:
“难道是我老眼昏花了?就这么个玩意也值得着这么郑重其事的藏起来?这家伙不会是和我们开玩笑的吧?”
常老也苦笑了一声,说道:
“看不懂,这幅画最多也就是美院学生的水平,怎么可能被人这么郑重的收藏?难道,是什么名人的手迹?或者,像小五说的,这又是一幅藏宝图?”
吴迪也在仔细的研究着,这是一幅水墨山水,画面上,那座伟岸高耸的山峰倒是很有气势,可也仅仅只是有些气势罢了。至于说画的有多好,笔力又多高明,师父刚才那句话多半还高估了它,至少吴迪认为美院的那些高材生都画的比这个好。。
可是,能够被人这么珍而重之藏起来的东西,而且藏东西这个人还掌握着那么惊世骇俗的技术,这幅画,绝对不是一般的宝贝。难道,真的是一幅藏宝图?可是,就这么孤零零的一座山,又没有其他任何的文字信息,你让他上哪儿找去?
杨老伸了个懒腰,
“这玩意无名无款,连个章都没有……行了,这种哑谜不适合我老头子,你们爷俩儿慢慢猜吧。”
一定有原因,找到这个原因就能知道这幅画的来历!吴迪坚信这件东西的收藏者不会这么无聊。不惜动用冷瓷技术就为了给后人开这么一个玩笑,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个玩笑。可是,机关在哪里呢?
“哪怕是随便落个款呢?你看,人家陆子冈的神作还在壁上刻了说明的……”
常老拿起瓷枕,一边朝着小洞里打量,一边无意识的说道。
壁上?吴迪陡然一震,难道,说明真的刻在壁上?或者,是在刚刚杨老拿开的那片瓷片上?
杨老很显然和他想到了一起,飞快的拿起那块瓷片打量了一眼,摇头道:
“老常,你那边发现没有?这里没有。”
常老将瓷枕交给吴迪,说道:
“反正我是没看到,年轻人眼睛好,小五再看看。”
吴迪仔细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东西,忍不住透视起来。
我嚓,这人也太猥琐了吧,你把东**在这种地方,错非是他有透视眼,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随即,他又奇怪起来,当时买的时候就透视过,怎么没发现里边有两件东西?
看了一眼桌上的绢画,他明白了,当时多半将这两件东西当成一个整体了,现在再看里边的这件,也感觉很像是那幅绢画的一个边角。
瓷枕是长方形,宽约十五厘米,所以,扣除掉巴掌大小的一块瓷片后,边上还有一圈瓷边。
而且,因为瓷器比较高,孩童的形象也是一片薄瓷外壳,所以,瓷器的底部还有很多狭小的空间。吴迪看到的那片边角料一样的绢布,就在其中一个狭缝中夹着,上边写满了文字,应该就是有关这幅画的说明。
不过,这样看来,这很可能又是一幅藏宝图,可是,既然藏一块,画的时候干嘛要分开,这不是故意玩人吗?
吴迪让常老的警卫员找了一根细铁丝,沿着那个狭缝,将绢布挑了出来。三个脑袋凑在一起看了起来。
“原来,这是唐太宗的手迹,那么,能画成这个水平,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看完说明,三个人久久没有说话,最后,常老长叹了一声,赞扬了唐太宗一把。
“不对吧,要是唐太宗画的,又赏赐给房玄龄的,怎么着也应该留下个玺印吧?这,这不科学啊?”
杨老则还在怀疑这说明的真假。
“你没看上边写着的吗?这幅画是房玄龄伺候李世民作画的时候硬讨来的,可能李世民觉得自己的水平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或者是怕其他的大臣也问他讨要,所以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这个很简单,这幅字既然是房玄龄所书,找找看,我记得好像老王那里有一篇房玄龄的奏章残稿,对一下字迹,就知道了。”
吴迪悄悄的动用了天书,出来的结果证实,这果真是唐太宗的真迹,而那篇说明,也确实是房玄龄所书!只是,这玩意怎么就没能钤个玺印呢?如果能堂而皇之的钤上传国玉玺,那就完美了。
“呵呵,能够拿到唐太宗的真迹,你小子就偷着乐吧,更何况,这还搭了一个房玄龄,这可是稀罕玩意。不过,老王手里那份奏折也未必是真迹,我看还是不用对笔迹了,直接把这当真的就行了。毕竟,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家伙会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吧?”
杨老由怀疑到肯定,转变的倒是很快。常老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是有人想玩花样,一定是巴不得大家能及时发现,哪会像这个藏得这么隐秘?
三个人长吁短叹了一阵,常老说道:
“小五,这件事情解决了,下边说说你的麻烦。”
听到常老这么说,吴迪心里泛起了嘀咕,能让师父这么郑重其事的,这个麻烦应该不小。
“你还记得你手里那几份藏宝图吧?前几天,研究太平天国的时玉明和研究清史的王大力纠结了几个老头子,直接杀上门来了。他们说,你要是实在没空,就把藏宝图交给他们,由他们去找,找到了也不会忘了你的功劳……”
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常老给吴迪招惹的。当时他得了绝症,有关身后吴迪的安排,做了很多的努力。京大的客座教授,m**a总裁班,以及公布吴迪手中有两幅藏宝图,都是他留下的后手,为的就是给吴迪头上多加几个光环,以后某些人想动他时没那么容易。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他的病竟被吴迪给治好了。而这小子这一阵时间又特别忙,根本就没时间去找那两个宝藏。
时玉明等人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已经很久没有发现新东西了,这两份藏宝图的消息给了他们巨大的希望。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有人寻宝,心中不禁怀疑藏宝图的真实姓,几个人一商量,直接找常老逼宫来了。
如果是国家相关部门的话,常老一句话就给顶回去了。可是这几个老家伙,都是真正的搞学问的人,再加上常老当时有过利用他们保吴迪的心思,倒是不好那么处理。
这几位老爷子也天真的可爱,不是说,凡是华夏领土上的藏宝,那都是国家的吗?那么,这两份宝藏由谁去发掘还不是一样?反正吴迪又不是搞研究的,就算是他找出来了还不是要交给他们去搞科研?
所以,就有了吴迪现在的麻烦。
原来是这件事,吴迪松了一口气。不就是找宝藏吗?以天书现在能探测的范围和透视的距离,这区区宝藏,不敢说手到擒来,也是易如反掌,要不,反正这一段没什么事,就陪他们走一遭?
再说,这八月份正热的天气,去那些荒山野岭转一圈,也就当是避暑了。不过,那几个既然在各自领域都有这么大的名头,年龄想必也不小。这翻山越岭拱老林子,他们几个能行吗?别到时候宝藏找到了,老头子弄倒了几个,这罪过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他笑道:
“师父,我还以为是什么麻烦事呢,不就是寻宝吗?藏宝图虽然不太详细,但是费点功夫,应该能找着。只是,万一这几位老爷子都要跟着,这山长水远的,将来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呵呵,你找宝藏的过程他们不会跟着,但是找到后开始发掘的时候一定要请他们到场,能少不少麻烦。只是,小五,九月份的决战就在眼前,这件事情可是大意不得,你哪有时间去找宝贝?可是,要让他们再等两个月……”
吴迪笑道:
“师父,没事,赌术那个东西,我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大不了到时候带几副扑克,没事就和军师他们练两把。反正这件事情拖的也够久了,正好趁现在有时间,把它解决了。要不,博彩大赛完了,我还要去韩老爷子那里帮他赌矿,这一耽误没准就又推到明年开春去了。”
常老沉吟了一下,这一时之间,想要赌术有什么大的提高,确实是不太可能,他既然这么有把握,就顺其自然吧。
回到四合院,吴迪就吩咐麻雀等人准备行装,三天之后出发寻宝。
这几个被他逼着跟着家庭教师补习功课的家伙一听,登时兴奋地跳了起来。他们当兵时最高也不过高中文凭,还这么多年都没摸书本了,这补习不啻于要了他们的老命。
几个人除了军师一直坚持着学习情况稍好点之外,其他几个包括张飞在内都曾经让老师骂过朽木!
你非要让朽木开新芽,可不就是在榨他们肚子里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墨水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