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秦戾跟个不听大人话的孩童一样,一遍一遍挑战寂弋底线的叫着。
声音越来越黏糊,越痴迷。
寂弋:“……”
头拳头硬了!
他恶狠狠的瞪着秦戾,也不管人家看没看到,凶狠威胁!
“我数三个数,从我身上起来,不然,我把你踹悬崖底下去!”
“不要。”
秦戾埋在他怀里的脑袋蹭了蹭。
即使醉了,内心也忍不住想,他的哥哥,真的像个努力亮出獠牙,但本质是个毛茸茸兔子的可爱生物哎。
他好喜欢好喜欢。
“啊啊啊啊!”寂弋内心狂叫。
他想要微醺!
而不是死猪!
“哥哥。”
“……”寂弋摆烂,寂弋不做声。
“哥哥。”
得不到回应,秦戾小小的惩罚了他一下,大手伸到衣服里,捏着细腰旁边软软薄薄的肉一拽。
砰!
寂弋没忍住,一脚给踹了出去。
秦戾当即翻身,滚了两圈,差点没掉悬崖下边去。
“秦戾!”
寂弋一阵后怕,腾空跃起,环着秦戾的腰滚了两圈把他从危险悬崖边拉了出来。
他拍了拍胸脯,狠狠吐出一口浊气。
好险!
差点成谋杀了。
“寂弋!”秦戾突然抬头,似乎清醒了一点,直直的望着他。
“啊哈?”
突然不叫哥哥了?
“寂弋,你会喜欢我吗?”
一贯霸道,强硬的秦戾,眸中生出怯懦,不自信,小心翼翼,眼里希冀却又害怕被拒绝。
明明是平视,可寂弋却觉得,他像是在仰望神明般,捧着虔诚的心,想到得到肯定的答案。
寂弋于心不忍:“当然了。”
如果不喜欢,他不可能穿书,两人中间,也不可能有这段羁绊牵扯。
“那就好,我也喜欢你。”
刹那间,秦戾眼睛的亮光,甚至比满天繁星还要耀眼。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全是寂弋的倒影。
他是真的喜欢寂弋,不是十四岁时朦胧中,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
而是从十七岁开始,是一个男人喜欢爱人的喜欢。
十五年,喜欢深扎心底。
已经成了参天巨树,每一支根系,都猛扎四肢百骸,填满每个血管。
“寂弋,那我可以亲你吗?”
秦戾是真的醉了,醉的厉害。
满口胡话,不要脸。
小心翼翼的询问,但每句话出口,都是大胆的要命。
啪!
寂弋狠狠抬手,照着秦戾脑门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凶狠:“得寸进尺,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别说你今年三十二岁了,就是十四岁,也不能亲呐。”
秦戾委屈。
秦戾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哼。”跟个胡闹的小朋友一样,反问道:“那你可以亲我吗?”
寂弋:“……”
还哼?
跟谁搁着卖萌呢?
我不吃你这一套!
“不能!”手抬高揪着秦戾的耳朵就把人提出一步之远,回头警告:“站好了别动!”
寂弋一步三回头,看着秦戾确实乖乖待在原地时,这才放心上车,把车开的离悬崖边远一点。
又回来把秦戾拎到了车上。
一切熄火,钥匙收走,放在安全位置后,将座椅放平。
“睡觉!”
“你不亲我,我不睡。”秦戾胡闹,蛮不讲理。
“你爱睡不睡。”
我惯着你呢?
在寂弋看来,纯属就是喝醉了脑干缺失。
“寂弋,寂弋……”
秦戾再叫,寂弋当真不做声了,甚至于嫌烦,翻身面对窗外。
秦戾:“……”
看着寂弋圆润的后脑勺,秦戾眸中,哪儿有一丝醉意。
十五年过去了,他早就不是那个一杯倒的秦戾了。
但,他又是十五年前的那个一拖再拖,也只敢借着醉酒,才能说一些在寂弋看来是胡话的真心话。
怯懦。
不勇敢。
害怕拒绝,害怕失去。
也更深了,点点繁星不遗余力的释放光芒,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披上了一层银色。
“唔...”
寂弋睡梦中,翻了个身,面对秦戾。
秦戾一瞬不瞬的盯着寂弋,青年睡姿不老实,腰露出一大截,披上银色星光,更显白皙细腻。
脖颈修长,脸部温润,唇不点而红,鼻梁挺翘,睫毛长的让人怀疑是假的。
秦戾的贼心也在一点点变大。
终于。
他动了。
一手撑着中间,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唇,就亲了过去。
柔软绵甜的触感让秦戾浑身血液沸腾。
沉寂封锁了十五年,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在那一刻,蓬勃而出!
他想要更多。
想要亲红,亲肿!
想要疯狂蹂躏,想要将嘴唇咬破,想要吮吸,想要抵死汹涌的激荡爱意!
“唔...”
寂弋动了动。
舌头无意识的舔舐,湿润的触感碰到秦戾的唇。
他瞬间僵硬无比。
所有疯狂念头在那一刻被冻结。
心里只能想到:“这算是寂弋回应自己的吻了吗?”
刹那间。
心里的参天巨树,开了花。
朵朵绽放,盛开,生出小精灵,在蹦蹦跳跳,活跃,兴奋。
秦戾贪恋一般停留几秒。
随后满足的离开。
望着满天星空,寒冰脸庞如雪崩一般迅速融化,消融,化成一池春水。
今晚,真好。
——
另一边
秦家
夜已经很深了,客厅里,却依旧亮堂堂的。
“奇怪了,弋哥哥他们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秦雅来回踱步,急的不得了。
“不会,应该是消费去了吧。”秦良摘下眼镜:“弋哥哥今天也不知怎么的,消费欲旺盛,我给转了五千万,今晚应该带着大哥找乐子去了吧。”
“你给了五千万?你什么时候给了五千万?”
刷!
秦异眼睛瞪大,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呢?
“就刚刚。”
“用的什么理由?”
“彩票十注头奖。”
“二哥,厉害!”秦异恭维的给竖了个大拇指,又“嘿嘿”笑着凑上去:“二哥,不如你帮我想想呗,用什么理由给钱?”
“呵呵。”秦良重新戴上眼镜,大力拍了拍秦异肩膀,语重心长。
“真无能为力。”
他自己都想破脑袋了,可不愿意再费一次神了。
“哥哥们,你们有没有觉得,弋哥哥这次回来,好像有点反常哎。”
秦雅心里隐隐不安,属于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察觉到了一丝危机。
“嗯。”秦良点头:“他对我们冷漠了,对大哥的偏爱更厉害了。”
秦异秦雅沉默。
他们不是傻子。
从弋哥哥在他们小时候来到秦家,对大哥就是很喜欢的。
如今的他们,也只是想为了自己,争取一把。
万一成功了呢?
那就独有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