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坠海的意外发生,他们会在今天举行婚礼。
今晚原本应该是他们洞房花烛的日子。
他盼星星盼月亮,努力疗伤,早日出院,准备婚礼。
却不料,他的晚晚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在他出院的第一天,就主动投怀送抱。
让慕迟有点儿宛若梦中。
这……让他无法招架了。
俩人面对面望着对方。
宋浮晚终归是不好意思,垂下了眼睑。
慕迟抬起手,极温柔的,帮宋浮晚把挡住她眼睛的几根头发拨到耳后。
宋浮晚紧张地眨了眨眼睛,抬眸看他。
慕迟揽住她的腰,让她身体平躺。
宋浮晚没有扭捏,异常顺从。
慕迟翻了个身,自上而下俯视着他最爱的姑娘。
宋浮晚觉得脸烫得不行,床头灯光昏黄,房间内气温陡升。
视线无处安放,甚至有点儿不敢与慕迟对视。
“晚晚,闭上眼睛。”
宋浮晚眼角弯弯地望着他,眼里全是爱慕和信赖。
她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等了有几秒钟,等得她心跳慌乱。
一只灼热的掌心碰到她的脸,接着,铺天盖地的吻才终于落了下来。
慕迟是极其克制又小心的。
她平日拒绝时,他尚且还能豁出脸皮占她点儿便宜。
现在她主动、甘愿地把自己给他。
他知道,他的晚晚一定做了很久的心理挣扎。
因此他竭力克制着,让自己的吻与抚都轻柔。
可很快,火势渐旺,情不自禁。
他的理智已经无法抵抗他的情感,以及他对她长久以来的渴求。
他逐渐失控,心随情动。
宋浮晚在慕迟的疯狂和热情中陷落。
慢慢地,原有的矜持也被他一一击碎。
渐渐沦陷,情难自制。
炙热纠缠,无休无止。
一夜疯狂。
*
次日,太阳已高。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仍然充满暧昧的房间里。
宋浮晚慢慢转醒,只觉浑身都不大舒服。
昨夜,慕迟折腾她到很晚很晚。
她都不知道自己几点入睡的。
宋浮晚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下屋内的日光。
腰间被人搂着。
昨晚的画面突然冲进脑海,他的热烈,他的贪恋,他的疯狂。
宋浮晚闭上眼睛,让自己冷静了一下。
她偷偷将慕迟的手拿开。
可是刚把他的手拿开,他的手臂便环了上来。
宋浮晚浑身微颤。
“晚晚……”慕迟的身体贴过来,声音哑涩,他吻了吻她的耳朵。
宋浮晚逃脱不成,无可奈何。
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可意识到两个人此时也是坦诚相对,她又觉得别扭和羞涩。
她推开他:“我去……做饭。”
她从被窝里起来,本能用被子一角挡住私密,想弯身捡起地上的睡衣。
忽然意识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她蹙眉回头看着他:“你……别看。”
被子遮住了她的前面,后背是裸露的。
慕迟坏坏一笑,一只手臂枕到脑后,翻身平躺。
忽看到她背后以及侧身上被他弄出的痕迹,再想起昨晚她的香软甘甜,他顿感饥渴。
见她此时没了昨晚的大胆,而是矜持地将自己藏在被子里,一双美眸雾蒙蒙的,惹得他想再欺负欺负她。
体内又开始躁动。
他用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着她:“我就看。晚晚好看。”
宋浮晚骨子里是个脸皮薄的。
听他这样调戏,宋浮晚狠狠皱眉,拽起被子便撩到了他头上。
将他整个人都用被子蒙住了。
然后迅速抱着睡衣离开了慕迟的房间。
慕迟费了一番功夫将被子从头上拿开,房间里已经没了宋浮晚的人影。
他将手里的被子拉到鼻尖闻了闻,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儿。
*
宋浮晚洗完澡,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回想着自己刚才照镜子时身上的痕迹,她不觉又开始耳根发热。
慕迟真是只狗!
不,狗都没他那么能啃。
厨房那边传来动静,分散了宋浮晚的注意力。
她一边走下楼梯,一边看过去。
慕迟已经换过衣服,在厨房里忙活了。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没那么在意昨晚发生的事儿,走去厨房帮忙。
慕迟应该也冲过澡了,他不太喜欢用吹风机,此时头发还是湿的。
身上穿着的黑衬衫随意系着几个扣子。
外面套着蓝色围裙。
宋浮晚看到锅里煮着牛奶,慕迟正在煎鸡蛋和牛肉馅饼。
见已经快煎好了,宋浮晚拿来碟子,慕迟夹起煎好的牛肉馅饼放到碟子里。
两个人无话,但是配合默契。
*
吃早餐的时候,宋浮晚默默吃饭。
慕迟则是心猿意马,时不时就望着她。
现在他越来越觉得,任何样子的宋浮晚都能让他如痴如迷。
哪怕她只是静静吃饭,他也觉得犹如人间美景。
“慕迟……”宋浮晚早就留意到某人吃个饭还一直分心。
宋浮晚抬起头,不悦地看向他。
慕迟不由勾起唇角,每次听着晚晚叫他的名字,都让他觉得自己的名字特别好听。
“怎么了,晚晚?”
宋浮晚说:“别看我……专心吃饭。”
“不看着晚晚,吃不下。”某人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笑意明显。
宋浮晚和他对视两秒,低下头,加速将碟子里的馅饼儿吃完。
然后喝两口牛奶,起身走了。
没一会儿,她拎着包,拿着外套从楼上下来。
慕迟从沙发坐起来:“晚晚,你去哪儿?”
宋浮晚:“公司。”
“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腿伤还没好,刚才洗澡时都流脓了。”某人一脸的可怜兮兮,跟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似的。
宋浮晚望着他,实在难以把面前这个总是装可怜卖惨的男人,和昨晚那个强势疯狂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宋浮晚垂眸看向他的腿。
慕迟见状,立马弯腰卷起裤腿,给她看自己的膝盖。
确实出现几个小小的创口。
“你看!我没骗你!”
宋浮晚不忍心,将外套和包包放下,对他指了指沙发:“躺下,抹药。”
慕迟乖乖躺到沙发上去。
宋浮晚去他房间拿了药膏过来,帮他把腿上抹了药。
抹过药之后,宋浮晚对他说:“你休息,我去……公司。”
这些天几乎大部分时间都陪着慕迟住院,宋氏里面已经有好些工作积压下来了。
宋浮晚刚接手公司没多久,不敢大意。
慕迟当然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