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秋没有父母,所以拜堂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尽欢被送进了洞房。
奸相的淫威甚重,没人敢闹洞房,也没人拦着他敬酒,因此很快叶清秋就带着淡淡的酒香回到了婚房。
尽欢这时已经脱下嫁衣,卸了妆,正在吃东西果腹。
叶清秋并没有急不可耐,反而十分有耐心地伺候尽欢吃东西。
“吃饱了吗?”他温柔地看着尽欢。
尽欢眨了眨眼睛,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吃饱了,我要漱口。”
“好。”
叶清秋心甘情愿地任劳任怨,同时自己也用清水漱了口。
就像是在等着吃大餐,美味已经到了面前,他不紧不慢,只想在真正开动之前,能够吃得尽兴。
尽欢也知道今晚躲不过了,没有扭捏,狭长的狐狸眼直直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面向他伸出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
“夫君,抱抱。”
简单四个字,像是按动了什么机关。
原本看似淡定从容的叶清秋大手一揽,将她拦腰抱起,往铺满了干果的喜床上走去。
这时他没有耐心一个一个捡起床上的果子,直接掀起床单,把尽欢放在柔软的喜被上。
门窗关紧,烛火摇曳至天明。
檐下的红灯笼摇摇晃晃,明灭不定。
一开始只听见少女压抑难耐的 | 哭 | 泣声,后来是男子暗哑隐忍的 | 低 | 吼声,此起彼伏。
负责听候差遣的丫环小厮隔了老远也能够听到声音,纷纷羞红了脸,眼神飘忽,不敢跟彼此对视。
尽欢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她的嗓子都 | 快废了,都没能够唤起叶清秋一丁点儿的怜 | 惜。
甚至被他用 | 唇封住声音,连眼泪都被他一滴一滴 | 舔 | 舐 | 干净。
夜深露重。
她……得不行,颤颤巍巍地想要爬 | 到床 | 的另一边,却被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 | 脚 | 踝,又给拖了回去。
又是新一轮的。
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她的唇红艳艳的,贝齿紧咬着下唇,眼眸湿润,如墨的长发像是被雨打湿一般粘在身上。
急 | 促的呼吸都是灼热潮湿的味道。
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绞着他,声音嘶哑:“我要沐浴,脏死了。”
他紧紧地从 | 后面 | 抱着她,哑声道:“好。”
第一次叫水,他抱着她洗了鸳鸯浴。
她气得不行,狠狠地咬了一口他肩膀的硬肉,他没痛,她反而先眼泪汪汪地喊痛。
“白洗了唔……”
叶清秋节骨分明的手指轻轻掐着她的下颚,拨开她红 | 肿的 | 唇瓣,仔细查看,“没咬伤自己吧?”
她张嘴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试图报复他。
他轻笑一声,任她咬,还贴心地多给她一根手指,“够不够?解气了吗?”
尽欢顿住了,眼睛一眨,羞恼地发现这样吃亏的还是他,他反而赚了。
因为他看她的眼神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累 | 了,放开他,他却不肯放过他。
他轻吻着她湿润的眼角,一路 | 往 | 下。
“娘子……”
低声呢喃着,他哄着她喊了好多声夫君,然而却并没有因此轻易 | 放过她。
最后尽欢终于受不了了,昏 | 死过去。
叶清秋餍 | 足地抱着她沉沉睡去。
……
尽欢和叶清秋大婚过后,又度了一个月的“蜜月”。
九月份的时候,叶清秋才把薄奚铮和贤妃送上了断头台,让他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尽管他们现在看着彼此,都是一副看仇人般怒目圆睁的样子。
薄奚铮看着如胶似漆的他们,想要说什么,然而舌头被割了,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脑袋被砍掉的那一瞬间,叶清秋捂住尽欢的眼睛,没让她看见他死不瞑目的可怕模样。
若有国丧,天下皆知。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出,举国上下都要服丧一年,不能嫁娶。一月内不能食荤腥。
大臣们这才明白,怪不得奸相没有立马杀了薄奚铮,原来是想先成亲,不想等一年。
哪怕是奸相,也不能够打破历朝历代留下来的规矩。
叶清秋把薄奚铮和贤妃养在了一起,让他们都去了皇陵。
两岁的皇太子登基,杨皇后升为皇太后,叶清秋被封为摄政王,代理朝政。
大臣们都不知道奸相为什么不自己当皇帝,他们也不敢问。
他们只知道,奸相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可怕,这次宫变,他竟然没有大杀特杀,只是杀了皇帝和贤妃,以及他们身边亲近的人。
尽欢对叶清秋当不当皇帝都没有意见,反正不用她操心那么多就行。
她现在虽然不是皇后,日子却过得比当初当皇后还要轻松快乐。
虽然没有和聂家相认,但她还是让叶清秋重新录用聂家的人,让这个大家族不至于淹没在这个朝代。
不管怎么说,聂家也没有虐待过宿主,在一定程度上,她还是可以适当帮一下聂家。
只是宿主的父母她是不会见的,她不太习惯和人表演骨肉情深。
春去秋来,尽欢每天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却又累人。
因为叶清秋。
他的身体和精力,十年如一日未曾改变。
偶尔有几次她昏睡时,会梦到一些过往。
画面朦胧扭曲,她一醒过来,心里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抬头看着叶清秋安静的睡颜,没来得及细想,就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眸。
窗外晨光明媚,他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脸庞。
他微微一笑,眉眼都是温柔的情意。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唇,一开始只是轻触即分,后来慢慢加深,缠绵悱恻。
他在她的耳畔低声说道:“尽欢,我爱你。”
他少说爱,他更喜欢用行动表达自己对尽欢的爱意。
比如数十年如一日的疼爱。
比如无论她去了哪里,他都能过找到她,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