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这么搞笑!”
龙青青右手捂住胸口,鲜血已经将她的白色丝绸浸湿,血疤的范围越来越大,龙棣吓掉了半条命,血这样子流下去,如何是好?
“叫.....叫太医?”龙棣面色苍白,显然是吓到了,龙青青可是他最爱的妹妹。
“太.....什么医,县衙只有兽医.....
关门,出去!我要给她治伤!”
“啊!”龙棣满脸的不可置信,县令还会治疗外伤?
“啊什么啊,上次的伤都是我治好了,比现在严重的多。
下次不会骗人就不要骗人,这下遭报应了吧.....”
李翰林再一次怼道。
“呃.....可男女有别,这个有点不好吧.......”
龙棣似乎有些尴尬说道,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尽管年少时两小无猜无所顾忌,但长大之后若是再干涉妹妹的私事就有些变态了。
“医者父母心,哪会想这么多,在我眼中他就是红粉骷髅。
要不,你治?”
李翰林知道龙棣想说什么,老脸一红,不要脸的说道。只是话一说出连他自己的不信,血气方刚的好男儿,哪会有医者那清高的心思。
“我.....不会......”
龙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然后做出一副“请李翰林医治”的手势,陪着笑关好了门。
李翰林一手托在龙青青胸后,铆足了劲,又抱起了大腿,慢慢的将她往床上送,正当他准备为龙青青宽衣解带之时,龙青青死死的抓住了腰间的束带,使劲的要了摇头,眼神中充满着难以掩饰的羞涩,这一刻,龙青青甚至不敢直面李翰林。
“你这是作甚?该看的已经看了,不该看的也已经看了,想要彻底治愈你的伤,你这身子从上到下至少还要看个十五六回。”
李翰林夸张的说道,但说的有些耿直。当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由于没有消炎药的缘故,伤口很容易化脓红肿,必须常看伤口。即便是伤口没有化脓,拆线这个步骤是省不了的,毕竟这后背的线龙青青也不可能自己拆除。
“啊!?可上一次是昏迷,这一次......”
李翰林无奈的摇了摇头,用温热的手将龙青青的手移开,这一回龙青青没有反抗,僵硬的将手放在了床边,眼神一会望着天花板,一会望着左右,总之是无处安放,最后只能闭眼。
“忍着点,有点疼,第一次都这样。”
见龙青青已经做好准备,李翰林立马用热水和蜡烛将针线消毒,迅速为其缝合伤口,所幸的是伤口裂开不宽,仅仅只有两指大小,如若开了十指,这件事情便麻烦了。
李翰林检查的很细心,全身任何一处都没有放过,对于那些已结结疤且没有红肿化脓的伤口,他直接选择了拆线。
整个过程大约进行了半个时辰,这半个小时龙棣也一直在外面等待,龙青青旧伤复发,他有一半的责任。
说谎遭雷劈,此刻,他宁可遭雷劈也不想妹妹受伤。
半个时辰后,李翰林拖着疲惫的双腿出了房间门,精神有点萎靡,可能是用力过度,龙棣担心的向前问道:
“我妹妹.....”
“伤口裂开的不是很离开,已经缝合了,这些日子只要不剧烈涌动,四五日便可以结疤,但想要痊愈,没有半个月恐怕不行。”
李翰林如实说道。
“如此,那便谢谢翰林兄了。
用不着,我买回来的女人自然得我负责。
早知道是个赔钱货,当初死也不买回来.....”
李翰林无奈的笑了一嘴,摊了摊手。
‘呃......’
李翰林又一次将龙棣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挠头。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龙棣也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人只是嘴上想占一点便宜罢了,本性不坏,而且还是个绝对的好人。
妹妹光着身子被别人疗伤,现在肯定是羞愧至极,若是没有李翰林,龙青青几天前便已经死了,不管怎么样,李翰林绝对是妹妹的救命恩人。
龙青青打小就面子浅,龙棣透过门缝往屋内看了一眼便去了自己的厢房,虽然想进去看一眼,但想到这还是放弃了。
翌日,晴空万里,后衙洋溢着花香,蜜蜂在花层中肆意的飞舞,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见到这样的景象,李翰林心情大好。
“来人,拉网捕鸟!今天晚上吃红烧麻雀。”
命令一下达,身边的两个杂役便立马去库房领取了渔网,不急不慢的操纵着。
刚走了一步,龙棣便从身后追来:
“翰林兄留步......”
李翰林转身,双方互相作揖:
“龙兄有事?”
龙棣穿了一身粗布麻衣,背上背了一个粗布包袱,像极了丐帮之人。但可笑的是手中的那个精美盒子暴露了他的身份。
这身装扮看起来很不自然,尤其是穿在龙棣身上。
“怎么样?现在信我是丐帮的弟子了吗?”
李翰林摇了摇头,指着他手上的那个盒子道:
“这个盒子比你一身都值钱,如果没有这个盒子,然后脸上再涂一点锅底灰,倒像那么回事。”
龙棣笑了笑,立马把手中的盒子呈给了李翰林:
“盒子中装着的是火枪,友人所赠,此物威力巨大,今日我将其送给翰林兄。
用来防身,此物绝佳。”
龙棣笑着说道。
火枪?
这可是大明高精尖的武器。
但咱也不敢要啊!
若是前世拿着这东西走在大街上,非得被警察制服了不可,私藏枪械罪责不小.....
仔细的想了一想大明律,也没发现条文之中不允许县令配枪,故高兴的接受,视若珍宝。
看到李翰林这番高兴,龙棣也非常高兴,真金白银李翰林看不上,没想到送他一把小小的火器他如此高兴。
“龙兄这是要走?”李翰林问道。
龙棣点了点头:
“父亲召我回南京,想必有要事相托,父亲之命,不敢违抗。”
李翰林点了点头,也没有多留: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便不留龙棣兄了,走了也好,我县衙少些支出,毕竟这年头粮食金贵,你走了,后院的猪牛马羊便可以多一口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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