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跟裴宇预想的情况就已经很不乐观了,没想到现实中的情况更不乐观。陈鹏佳这边倒还好说,我平时跟他们打成一片,陈鹏佳、顾城这两个人又比较会看人、和人搞好关系。所以,我手底下的人都很好说话,也知道我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就讹他们的人,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痛痛快快把钱都交了。
而五六七三个班那里,虽然是给了武奕去带,但终归结底,还是之前我们还是对头,当年裴宇还带着我们扫过他们。
他们跟武奕,虽然看起来还是唯命是从,但是一遇到这种事儿,愿意心甘情愿往上交钱的人还真是不多。加上现在武奕也不在,两个小头目也管不了他们,几十个人,愿意交钱的也就十来个,还是武奕那个班,跟武奕关系好的。
看起来,其他人似乎是准备趁着这个机会脱离开我们,单飞了。
阿窦那边情况也很差劲儿,听说因为二熊闹了一场,很多人非但没有加入义武堂的打算,甚至还劝阿窦跟我们划清界限算了,因为他们觉得我们现在只是露出狐狸尾巴而已,估计再往后,还有更过分的事儿呢。
总的来说,愿意跟这阿窦加入义武堂的人,也就这么几个,二熊的人都跑了,还有阿窦手底下不少人,都在观望,犹豫不决。
这么一划拉,义武堂现在,还不到一百个人,这样收上来的会费,连三千都没有,对武奕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裴宇听了也是直皱眉头,本来我们还预计,阿窦、还有武奕那边怎么也能来一半,这样一来,我们能整个一百来号人。没想到,情况竟然这么糟糕。
最后,来汇报情况的五班的人说,其实五六七三个班中,动摇的人还是很多,他们之所以后来都决定不入会,还是因为二熊都带着人单飞了,给他们当了榜样,所以所有人都打定了主意,跟二熊一样单飞。
说到这里,他们也开始抱怨起来,说二熊扰乱了军心,如果不是他,还有一大波人会愿意入会。
裴宇笑了笑,说:“没事儿,大浪淘金,淘下来的都是金子。以后大家都是弟兄,患难见真情嘛。其他人,不愿意来就算了,我不强求什么,信我的人,会一直信我。行了,告诉兄弟们一声,要是有人愿意入会,大家都引荐引荐,人越多越好,不仅是咱们愿意混的,要是有其他想学习的,被欺负了,也可以来,有麻烦我帮他们摆平!”
他们说自己知道了,然后都走了,接着开始安排社团的事儿。
裴宇拉过来我,低声跟我说:“阿寻,这么着不行,你那里还有没有什么路子,可以再搞点钱出来?可别说高利贷,那玩意儿一旦进去了,谁都出不来。”
我想了想,说:“不然我找韩若柳试试吧,能拿多少拿多少。”
裴宇点点头,说:“也行吧,为了阿武,这也都没办法了。”
我也是想分担点所有人身上的担子,所以决定,晚上去找韩若柳问问吧。
又要防备着郑无铭跟高山,又要四处凑钱,又要准备着社团的事儿,我真的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忙,忙的不知从那件事儿开始下手。
到了下午的时候,郑无铭没动,高山却出手了。他手底下篮球队的人,今天撞见了阿窦手底下上体育课的两个人,直接拖到厕所打了一顿。整个过程很有侮辱性意味,两个篮球队的大高个打阿窦的那两个人,根本没费什么力,就跟皮球似的把两人踢来踢去,在所有人面前丢大了脸。
对此,阿窦简直就要爆炸了。一次被高山砸破了脸,现在手里的人又被堵了,他也不是没有脾气!
所以,到了晚上放学的时候,他来问裴宇,自己能不能动手。裴宇回答很干脆:“能!为什么不能?!交了会费的弟兄被欺负,自己怎么能坐视不管?既然高山、郑无铭说要死磕,那就磕!就算咱们现在内部出了点问题,场子也不能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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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窦也是一个猛人,要不然,他之前也不可能在高一混得风生水起,被“无铭党”盯上。
到了晚上,他当即带了几个人,抄着板砖在厕所里吧一个篮球队的人给堵了,直接打进了医务室。阿窦脾气还可以,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之后,高山跟郑无铭那边就没什么动静了,估计又在酝酿着什么新的计划。
这一天时间,入会的人的会费都交上来了,但是拉人的行动却不怎么顺利,反正一天下来,也没几个新人。我们的势力,基本上就从原来的一百多号人,直接骤减到只有几十个人,可以说是元气大伤。不过也好,正如裴宇所说的,大浪淘金,剩下来的才是金子嘛。
到了晚上,申晴来找我来了,似乎今天是要跟我回家去住。说起来也是,最近太忙了,一直都没有带她回过家。申晴也知道我们中间各种变动,安慰我说,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真的很欣慰能有这么一个媳妇儿。
放学的时候,我带她去找了韩若柳,说自己现在摊上事儿了,能不能借点钱出来。
韩若柳说:“我听说你们组建了社团,开始收会费了,就知道你们肯定是遇到事儿了,不然,以你和裴宇想法,也不可能搞出这种事儿。钱的事儿,我帮不了你太多,我爸走了,资金流动大部分都是往他那里流的,只给我留下了一小部分当运转。加上许红那边我也得照应,所以能拿出来借给你们的,还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