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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如何撩到魔教教主 第五十三章

作者: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01-09 23:36:12 来源:58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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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慕长枫脸上面容没有丝毫变化:“现在还没有做, 但将来本座不能保证不会把那些个酷刑一一用在他们身上。”

李青脸色已经发白, 待到想明白了慕长枫的心思,才抬了眼皮, 唇齿颤颤地问道:“教主要属下做什么?”

慕长枫听得此言甚是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还不算笨。”

话音刚落,慕长枫直接伸手扼住了李青的喉咙, 将袖中一粒药丸喂进了李青的口中,还强迫他咽了下去,随后又从桌上拿了绢帕擦了擦手。

李青咳嗽了许久才缓过气来,还没等他问, 慕长枫便开口道:“天仙草、车前子、毛地黄,还有断情花以及圣教的秘药,想来, 应该能满足李坛主的愿望了。”

天仙草加上车前子与毛地黄所制成的媚/药本就难解, 断情花却偏偏让人无法发泄情/欲,不少人都被这种强烈的欲/望生生折磨而死。

而千绝教独门秘药则更令人恐惧,此药的配方只有历任教主知道,据说此方用了九九八十一种药草, 排列的方式不同,带来的毒性就不同,所以这种药, 世上除了慕长枫根本无人可解。

慕长枫看着李青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还好心解释道:“这次我下的药只是为了让你不被情/欲折磨到死而已。”

“对了, ”慕长枫又笑眯眯的转头道:“这毒只会在午夜毒发, 卯时就会好了。”

李青脸色变得更差,这分明比死更加可怕。死了,便万事皆空,一了百了。可他偏偏不让死,那就意味着他被这媚药折磨的生不如死却还得继续下去。

而午夜毒发,就表示着他可能正睡着就要受此毒的折磨,而且还要两三个时辰!

李青以为慕长枫只是以他的母亲与儿子要挟于他,没想到还下此狠手。如此一来,他就算是想要一心求死,也要顾及家里老母孩子。身受剧毒折磨又不能自我了结,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慕长枫果然是睚眦必较之人,今晨他说的话不过十二个时辰便全部报复了回来。

“你放心,事情若是办的好,这解药我还是会给你的。到那时,我只挑断你手脚经脉,还能给你在穷乡僻壤里找处房子,你们一家三代住在一处好好侍弄桑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慕长枫说完还轻轻笑了两声:“你说,对与不对?”

李青哪里还敢说一句不是,连忙点头应声。

“本座知晓,你谎报延州商铺利润,是为了给苏琅提供财力支持。现在,本座要你继续做这件事情,但你所给的银票,必须仿制到真假难分。”

李青立刻点头。

“至于真的,你自然知道怎么做。不要想着耍花招,本座的幽云十六影绝不是吃素的。还有,日后苏琅给你的所有消息,你全都告诉跟着你的影卫,不可有一丝隐瞒。否则,你应该知道本座的手段!”

慕长枫杀人的手段,见过的人都去见了阎王,坊间传言,他有一个专门的刑室,藏着从古至今所有折磨人的酷刑,那里,是比地狱更加可怕的存在。

李青如今一点都不敢再看慕长枫那张脸,明明是最好的皮囊,偏偏长到了蛇蝎心肠的人身上。

处置完了李青,慕长枫叫来影卫将人送回延州,又找了个与自己体形相似的人戴上面具扮成白羽向凉州出发。而他自己则快马加鞭继续赶往千绝峰。如果不出他所料,段衍歌的帖子可能已经派到了教中。

果然,等他回到千绝峰,林惊鸿与顾影已带人出来迎接他,而林惊鸿手中拿着的正是武林盟中人带到千绝峰上的,由段衍歌亲笔书写的书信。

慕长枫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沉沉看向所有人,苏琅就站在右下首的位置,一脸谦卑的看着慕长枫。慕长枫心中冷笑一声,若非经历上一世,任谁都无法知道这样一个老老实实的人心里藏着这般不堪的邪念。

“恭迎教主回教!”苏琅首先开口,其余教众异口同声,听来声势浩大。千绝峰上烟云缭绕,伴着这浩大的呼声,仿佛有了天地之间惟余莽莽的苍荒之感。

打开书信,段衍歌信上很委婉的询问了血灵玉的下落,翻过页去,段衍歌如此写道:“若是慕教主无法给武林盟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下便要来这千绝峰看看风景。”

慕长枫脸上表情高深莫测,思索了半刻,才道:“苏琅,本座不在的日子,教中可有异动?”

苏琅恭敬的回答道:“一切如常。”

慕长枫很是信任的点点头:“那这血灵玉之事定是与我圣教无关。”

顿了顿,慕长枫转而又对林惊鸿道:“立刻给武林盟回信,就说血灵玉与我教无关,他段衍歌若是真要上这武林盟,本座便带了他好好领略领略这千绝峰的风景,也好叫段盟主死了这条心。”

林惊鸿领命而去,慕长枫则在教会散后让顾影到了书房。

顾影是千绝教幽云十六影的首领,踏雪寻梅之功乃当世无双。

“惊鸿之前跟本座说苏琅偷盗了血灵玉,此事你可知道?”

顾影立刻跪下:“属下知道。”

“那就好,”慕长枫从暗格中取出一瓶药粉:“本座要你今夜从苏琅处查探到血灵玉的位置,然后将这药粉撒到血灵玉之上。”

顾影应下离了书房,慕长枫的眼睛盯着远处阁楼上的灯光,透过窗还能看的到宁嫣的身影。曾经看到他,慕长枫的心跳会加快,手心会出汗,那时候,他不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千绝教教主,而是一个从未与人相爱的毛头小子。

如今看到他,心中依然是心跳加快,但是加快的原因只剩下深切的恨意,曾经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慕长枫交给顾影的药粉,其实是南疆一种罕见的蛊虫,只是它形体太小且不会移动,故而看起来像是粉末一般。

这种蛊虫一旦接触到人体,便会偷偷从皮肤中钻进去。起初人不会有任何感受,但三个月后会有些微的酥麻感,再过一月则是全身发痒,待得半年之期过去,就是全身被腐蚀的千疮百孔,最后七窍流血而亡。

用血灵玉练功,必须将血灵玉放在胸腹处,且让他直接接触皮肤,那么这小蛊虫便会爬进去,深入到苏琅五内之中。待得毒发,他定会心神大动,残心诀却最忌分心,到时候他必然会走火入

魔。

想到这里,慕长枫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心中全是嗜血的复仇,他要亲眼看着那些背叛他的人,一个个痛不欲生的死去。

天色渐黑,慕长枫睡不着,便偷偷的去往后山别林。今夜无月,故而林子里不见一点光亮,只有绕过一座小山坡,才能看见不远处有座农家小院,房间里还有微微的灯光。

慕长枫走到刚刚下场的林惊鸿跟前,笑眯眯道:“惊鸿,你要是再不抓紧练习天明神功,这护法之位可能就要不保了。”

林惊鸿看慕长枫心情颇好,不禁反驳了一句:“教主残心诀不还是停留在第八层么。”

慕长枫并没有生气,反而拍了拍林惊鸿的肩膀:“那就试试看,是你先练成天明神功,还是本座先上残心诀十层。”

林惊鸿再次发愣,教主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温和可亲了起来,难不成真是和那个老好人段衍歌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第二轮比武的是锦风堂堂主素锦,也是魔教总教中唯一一个以女子之身身居高位的人。她那一对白练风华美感与威力并存,令人惊叹。只是这人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与人说话就是了。

其实慕长枫很欣赏素锦这样的人,不言不语但办事却让人放心。前世他死时素锦被派往南疆办事,故而不曾知道苏琅阴谋,慕长枫可以确定,素锦是完全忠心一片的。

与素锦对打的是飞武堂堂主王虎,此人生的高大威猛,故而力大无穷,可举千斤之顶。素锦与王虎比武,可谓是刚柔之比拼,看上去赏心悦目。

最后,还是素锦取了巧招险胜,她朝着王虎抱拳说了一声承让便飞身下了比武台。

段衍歌看到这两场比武心内十分惊讶,这些人的武功绝对高于武林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且不是一星半点。且据说魔教四大堂堂主更有一招四剑合璧,威力足以抵挡他师父季辞的天玄神功。而季辞那次受伤,正是被这一招所为,可见此招之厉害。

加之魔教还有四大长老,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实在叫人心惊。

心下一忖,段衍歌终于意识到慕长枫此举的目的是什么——他是要自己看看魔教的部分实力,叫他死了攻上千绝峰的这条心。

此时,这一场比武的重头戏终于开始。

苏琅一身玄衣站在比武台右侧,段衍歌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这人一脸正气,看起来颇有英豪之气。相反,站在他对面的慕长枫就显得几分妖孽。

没错,妖孽。那身耀眼的红衣,那双上翘的眼睛,还有他手里拿着的那把近乎透明的断魂剑,以及他脸上那睥睨天下的表情。

段衍歌以为先出招的应该是慕长枫,没想到一开场就是苏琅在主动进攻。慕长枫反而凭借着轻功慢慢往后退,似乎是没有应战的打算。

苏琅看上去还是极力在保持进攻的姿势,但面容中已经露出些微不耐。无论他怎样用力,终究还是差那么半步的距离,两人在空中盘旋了近一刻钟,他连慕长枫的衣角都还没有碰上。

段衍歌摇了摇扇子,他站在亭子下都不耐这暑气,更何况是在比武台上的两个人,到这里,这场比武竟然成了一场心理的较量。

慕长枫以绝顶的轻功绕着比武台后退,不快也不慢,就让苏琅差上那半步的距离。眼见苏琅的脸色越发难看,慕长枫的心里就愈加好受。

看着苏琅脸上有了愤然之色,慕长枫突然出手,只是这一次,他却将手中断魂剑抛向了台下林惊鸿的手中。而一边的顾影立刻将一条削好的树枝扔给了慕长枫。

苏琅停在了台子上,不再追着慕长枫跑,只定定的看着慕长枫,轻声问道:“教主这是何意?”

慕长枫随意用树枝挽了个剑花,直指苏琅面容,声音里满是骄傲和不屑:“你还不配让本座用断魂剑!”

苏琅面上被太阳光灼热的淡红一下子退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只能轻轻吐出一句:“请教主赐教。”

慕长枫不等他反应,一剑出手,直直戳向苏琅心脏位置,苏琅堪堪接下。慕长枫立即回手绕到苏琅身后还未等到苏琅反应过来就将树枝架上了苏琅的脖颈。

苏琅立刻向上飞去,慕长枫却并不随他,反而是静静的站在台上,漫不经心的看着苏琅。苏琅定了定心神,将内力运于手中宝剑之中,直直从上方戳向慕长枫,慕长枫轻松一闪躲过这一击,树枝向苏琅胸口戳去。

只是这一招并没有伤到苏琅,慕长枫的力气把握的很好,将将把苏琅胸前衣衫扫开,而苏琅胸脯上戴着的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段衍歌立刻站了起来,那玉,分明就是那颗假的血灵玉。为了以假乱真,首任武林盟主早在这假玉上洒了昆仑山上的玉粉,是以此玉看上去发着温润的光芒,可一旦被阳光所照,光芒大盛,刺人双眼。

而那独特的莲花形状更是区别于其他玉石的重要特征。苏琅身上所戴之玉不是血灵玉还能是什么!

看到此处,台下已经宣然大动,段衍歌从崖上亭子直直飞向比武台,立在了慕长枫身边,眼睛则直直盯着苏琅面前的玉石。

魔教大长老见状立刻起身道:“段盟主此举何意?此乃我圣教比武之日,段盟主本不该来此,奈何教主应允我们也就不拦着。但你公然破坏比武,是否也太不把我圣教放在眼里?!”

段盟主收了扇子微微弯了弯身,算是行了礼,随后道:“众位长老有所不知,这位苏护法胸上所戴的玉石,乃是我武林盟至宝——血灵玉。”

那大长老一听立刻从观战台上下来,到了苏琅跟前,疾声问道:“苏护法,此玉从何而来?”

苏琅反而不见一丝慌张,他悄悄拉了拉胸前衣衫,朝着大长老和慕长枫作了一揖:“此乃属下到昆仑山办事时一位姑娘送给属下的。”

这个解释不算牵强,莲花表爱在大靖并不稀奇,而他又说此物从昆仑山所取,故而有这等光芒并不奇怪。而苏琅的风流性子在千绝教可谓人尽皆知,只是他对感情之事一向点到为止,并没有做出有损千绝教之事,所以教中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去了。

段衍歌听得此言,反而微微一笑对苏琅道:“苏护法,可否摘下此玉让段某一观?”

苏琅既说此玉乃他人所赠,自然不会拒绝,立刻从脖颈上摘下玉交到了段衍歌手上。没想到

慕长枫却一把夺去,仔细看了看后才交给段衍歌。

段衍歌并不言语,反而将玉收入袖中。

没等苏琅说话,慕长枫却开口:“段盟主这是何意?此乃苏护法之物,你怎可收入囊中?”

段衍歌微微一笑:“这分明是我武林盟之物。”

“何以见得?”

段衍歌将玉给了慕长枫,道:“慕教主将玉垂于阳光之下。”

慕长枫照做,站在台上的人都很清楚的看到,那玉在反射了太阳光后映出了两个字——敬轩。

段衍歌从慕长枫手中拿过玉,目光却没有再在场上任何人处停留,反而是看向了江南的方向,随后缓缓道:“这个‘敬’字,是取第一届武林盟主端木敬华中一字,而这个‘轩’字,则是端木敬华最深爱的人——简轩。”

端木敬华与简轩之事江湖上历来众说纷纭,但二人的身份大家却都是明了的。端木敬华乃百年前武林第一大门派昆仑派嫡传弟子,一身浩然正气,平生誓愿就是保护武林和平与安宁。那时,南疆天魔宫肆虐,正是端木敬华将所有人集结起来打退了天魔宫,武林才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至今,武林盟还挂着端木敬华的画像。

而简轩,却是天魔宫当年的宫主,江湖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做出不少人神共愤的事情,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其名声比起今日慕长枫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明是思想性格都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偏偏在命运捉弄下走到了一起。可这样的身份,便是武林都接受了龙阳断袖之好,又岂能允许端木敬华与简轩这样的人相守相依。所以这一切,注定就是个悲剧。

见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下来,段衍歌笑了笑道:“此物主人乃我武林盟第一任盟主,他请了当年世上最有名的石匠鬼斧将他二人名字刻入其中,又将此玉放于冰室中,十年后,名字终于与玉石合为一体。”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两个人所作所为都被人渐渐淡忘,剩下的,就是人尽皆知的——两个相爱而不得相守的人在同一天被深深的沉在了镜湖里。

只是在他的前世里,这四位长老在他死之前都中了苏琅的毒计,最终还被折磨而死。想到此处,慕长枫又悄悄捏紧了拳头。

果然,玄真长老听见此言,手中拐杖直接打向苏琅的腿弯,苏琅直接跪倒在地上,只是嘴上还不认输:“此物非我所盗,就算是武林盟之物,又以何证明那不是送我之人所偷?”

段衍歌在听完苏琅的辩解之后道:“据盟中长老所言,血灵玉丢失那晚,所有人都中了散功香。”

散功香为千绝教独有,寻常人如何能得到到,更何况苏琅所言是一位姑娘所赠。这世上,除了玄女宫宫主,峨嵋派掌门还有哪位女子有这等本事先上千绝峰偷盗散功香,又到武林盟偷取血灵玉。

此言,就是坐实了苏琅所为。

玄真长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苏琅,手中拐杖敲在地上振振作响:“我承你父之恩,在他去世时将你带回圣教,让你同教主一同练文习武,又坐上我圣教左护法的位子。你却做下这等为人不齿之行为,叫我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苏琅知道他已无法脱罪,只能垂头一言不发。

慕长枫站在一边,表情严肃的看着台上发生的一切,但段衍歌知道,这人嘴角那微微的笑意他绝对没有看错。

看来,慕长枫叫他来这里并非是单纯的想让他见识魔教的实力,更重要的是要他揭发出苏琅的所作所为。如此一来,段衍歌可以推测,慕长枫是早就看苏琅不顺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打压他,如今不知是什么叫苏琅泄露了消息,被慕长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

事件愈演愈烈,台下的教众已经开始嗡嗡说话,只是被慕长枫的目光一扫便立即噤声,四周安静下来后,玄真长老的洪钟似的声音就被放大。

苏琅跪在那里,目光却很是凶狠的朝着慕长枫和段衍歌的方向看来。慕长枫恍若不见,只低头用拇指摩挲掌心薄茧。

玄真长老骂了整整一刻钟才停下来,喝了口茶后目光转向了慕长枫:“教主,此事如何处理?”

慕长枫微微一笑:“苏琅偷盗血灵玉,败坏圣教名声,又有叛教之嫌,但其却为圣教成长做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劳,且又是玄真长老恩人之子。这主,还是玄真长老来做,本座绝无多言。”

段衍歌听后心下一笑,这慕长枫皮球倒是踢得好,这么一来,他在教众心中不仅加了几分宽宏大量,还多了尊敬师长的头衔,可谓一石二鸟。

而将这决定权交到玄真长老手中,既能服于教众,也能服于苏琅。不至于叫苏琅心起太大的仇恨,认为是慕长枫将他拖下马,毕竟,在外人眼里,慕长枫可是无意之间用内力划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血灵玉。

最终,玄真与其他三位长老商量了一番后做出了决定——撤除苏琅左护法之位,废其武功,将其押于地牢,禁闭十年,十年后再做去留。”

没有杀掉苏琅,已是给足了他父亲面子,而像苏琅这般的人,被折了羽翼关上五年,就算不使用任何刑罚,也足以让他崩溃。

其实慕长枫没有想到四位长老竟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他原本以为只是打上几鞭放他下山就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处罚。玄真了解苏琅,岂能不知囚禁十年对于苏琅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么看来,他对于苏琅早已不再是因他父亲而心存感激,反而是早有不满。

但不管如何,这对于慕长枫来说都是好事。他从得知苏琅偷盗血灵玉时就定好的计策,终于让他处置了这个心头大患。如今,就算血灵玉被带走,苏琅噬心蛊已中,再如何,时间也不会多长。而在这段时间,他可以尽情的到地牢中去“慰问”苏琅,聊表他关心之意,岂不快哉!

但此刻他疑惑的是,苏琅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苏琅人脉极广,但凭他也不至于教唆飞鹰堂堂主,白月堂堂主,还有延州分坛坛主都拜在他处。而且通过李青,他还知道千绝教另有几个分坛坛主都归于苏琅旗下。

这样大的手笔,短短几年就架空了他的势力,说是苏琅一人所为他决计不相信,可是,那个人到底是谁?

苏琅被玄真长老亲自废了武功后被人押入地牢,这件事情终于落下帷幕。

慕长枫就此事在夜月亭摆宴向段衍歌致歉

月光倾泻,清风蝉鸣,夜晚的千绝教又有了与白日里完全不同的境味。

“我敬段盟主三杯,为我失职赔罪。”两人落座后,慕长枫首先开口,就连自称都从“本座”变成“我”。

段衍歌自然不会推拒,说了句不必便喝下三杯酒。

待得酒后,段衍歌缓缓扬起一个微笑,道:“慕教主真正该道歉的不是管教不严,而应该是对段某说了谎吧。”

慕长枫酒量一向不好,武林中也没人敢给他敬酒,是以三杯烈酒下肚便有些飘飘然。听见段衍歌此语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原来段盟主早已知晓。”慕长枫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还得感谢段盟主为我除去这心头大患。”

段衍歌笑道:“只是慕教主偶然露出的表情出卖了你而已。”

慕长枫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亭子栏杆处,摸了摸上面因为时光久远而显得斑驳的雕漆:“苏琅在试图架空我的权力,但他在教中威望极高,我需要一个合理的,可以服众的理由来处置他。”

段衍歌在旁边,可以清楚的看到慕长枫的指尖已经深深嵌入了亭柱上,看来,他心中的恨意绝不止这么一点。但毕竟是慕长枫家事,他也不必多问。

慕长枫转身又倒了杯酒:“这次便是为我对段盟主欺瞒之罪致歉。”

段衍歌酒量极好,这酒又是江湖难得一见的三十年桂花酿,自然不会拒绝,酒后,段衍歌笑道:“欺瞒之行为,一没有对武林盟造成伤害,二还让段某见识了这般美景,段某便宽宏大量原谅便是。”

嘴上这么说,段衍歌心里却很清楚,慕长枫早已算好了一切。他叫自己到比武场上解决了苏琅又了解了千绝教势力。这样,即使自己发现他欺瞒之事,也只能一笑泯过,毕竟,这样强盛的千绝教,很有可能叫武林人士有来无回。

事情解决后,段衍歌与慕长枫辞别,不过他没有回武林盟,而是去往京城。而与此同时,慕长枫再次以白羽的身份去了长安。

调戏(二)

鹤汀阁有四层,前三层是吃饭喝酒的地儿,第四层则是条件相当好的甚至可以排在鹤州第一的客房。段衍歌抱着慕长枫在柜台前停下来道:“一间上房。”

柜台后的人看了两人一眼,问道:“只要一间吗?”

“对,只要一间。”段衍歌很肯定的回答,然后直接抱着人上了四楼,其间慕长枫一直闭着眼睛乖乖躺在他怀里,长翘的睫毛偶尔微微颤动一下,显得十分无辜。

小仆上来开了门,段衍歌将慕长枫轻轻放在床铺里边,又吩咐小仆熬一碗醒酒茶来。自己坐在茶椅上一边品茶一边看着慕长枫的睡颜,心里头是十足的安宁。只是一想到这人清醒后的状态,又越发觉得头疼了起来。

上一次慕长枫说的话他仔细的想过,他一开始对白羽有好感,的确是因为他和他心中的白月光太过相似,可是后来,他发现在和白羽接触的过程中,他已经淡忘了那个人,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被白羽所牵动。

不错,白羽的确是慕长枫自己造成的假相,可是假相未必不是他的另一面。他派了人去调查过慕长枫的身世,也知道这个人是经历了怎样的风风雨雨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此刻看见他才越发的心疼。

慢慢走到慕长枫跟前,似是叹息了一句:“为什么不能多依赖我一点。”

慕长枫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很平静的躺着,只留下段衍歌又轻轻叹了一声,叫人去煲了汤。这小子醒来的时候怕是要黄昏时候了,喝些汤还是好些。

段衍歌所料不错,慕长枫清醒的时候的确已经是傍晚,而他醒来后又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眼睛只往段衍歌这里瞟了一眼,立刻拉开门就要离开。

“我叫人准备了饭菜,你好歹吃过些再走吧。”段衍歌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慕长枫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不想和你吃饭。”

段衍歌微微一笑道:“我知道有些人吧,其实就是害羞。趁着酒醉说了不少羞人之语,清醒之后又拒不认账,真是小人行径啊小人行径。”

慕长枫冷哼一声:“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

“所以你承认你是害羞喽。”段衍歌站在一边,笑容十分嚣张。

“你……”慕长枫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心中恼怒,又是一掌劈了上去。只是他以为段衍歌一定能接住的这一掌,竟然狠狠的伤到了他。

只见段衍歌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而他前胸的位置赫然一片血迹慢慢渗了出来。因为知道他的功力,慕长枫这一下所使出的劲力即使不足五成,但也足够要普通人一条性命。

“你怎么回事儿?”慕长枫见状瞪大了双眼,随后立刻到段衍歌跟前问道,语气十分急切。

段衍歌见慕长枫这个样子心里十分欢喜,但面上还是仅仅蹙着眉头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他受伤是不假,但是这是他自己弄得伤,力度把握的非常好,加之他又用了上好的伤药,所以他的伤口现在其实已经结痂。

慕长枫看着段衍歌痛苦的表情,心里突然又是狠狠一阵抽痛,只是这痛感很快消失,他也没有多在意。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慕长枫还是伸出手扶着段衍歌坐到床上。

“我去买点药,你先休息会儿。”慕长枫转身要走,段衍歌皱着眉头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道:“你不会走了就不会来了吧。”

慕长枫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去买药。”

段衍歌悻悻放开手,目送慕长枫关门离开后迅速扯开了自己胸前的衣衫,拉开白布,又忍着痛往伤口上抹了点很特别的粉末,然后快速将白布拉好,穿上衣服,静静等待着慕长枫回来。

慕长枫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拿了几包药进了门,让小二拿了内服的去煎,自己把外贴的拿到床前。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药,慕长枫冷冷道:“我把药放在这儿,你自己抹吧。”

段衍歌点了点头,极力的想撑起身体,但是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牵连到了胸口的伤口,所以又狠狠跌了回去。再一次尝试又重复了前一次的结果后,慕长枫还是仁义的伸出援手,将他扶了起来靠坐在床栏上。

段衍歌尝试着脱去衣服,偶尔发出一声呼痛,声音很小,似是在压抑痛苦,但内里高深的慕长枫定

然是能听得到的。

段衍歌缓慢脱着衣服,又偶尔抬起眼睛看看慕长枫。见他没有任何想要帮助自己的意思后又低下头自己忙活着拆绷带。

几乎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段衍歌才解开了绷带,而看到他的伤势的慕长枫却是狠狠的皱了眉头。

段衍歌的左胸前有一道骇人的鞭伤,鞭伤之上才是一道剑伤,那剑刺入的很深,而且似乎是带了毒的剑,所以流出的血才浓如浅墨。而段衍歌之前应该是用过涂抹的药,此刻被血浸染之后就显得十分可怖。段衍歌的前胸现在看来的确是血肉模糊。

“怎么弄得?”慕长枫脱口而出,段衍歌的武功不应该让人伤他如此,莫非又是孤魅九影来寻他麻烦,只是段衍歌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段衍歌苦笑道:“我爹打的。”随后又补上了一句:“专门来武林盟打我的。”

慕长枫仔细一想,段老侯爷如今最为操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可惜段衍歌却是百般的不配合,这么看来,他专门去武林盟兴师问罪似乎也情有可原。

“你爹怎得下手这般狠。”慕长枫的语气有点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心。

“是挺狠的。”段衍歌很是肯定的道,心中暗想这一次只能对不起老爹了,待得娶了媳妇儿回去再好好孝敬孝敬他老人家吧。

慕长枫手里的薄签化成灰烬飞起,他意识到,他被人反将了一军,那个人在千绝教各大分坛的羽翼并非李青一人。那么这个消息便是由他传到了两个人的手中,但是到关倾月手中的却不是一样的讯息,那么也就就此证明了李青已经背叛了那个人。

慕长枫狠狠的挥了马鞭,马儿扬起蹄子以更快的速度往前飞奔,几乎是连夜的赶路,慕长枫终于在一个月后回到了千绝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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