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房子,里面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却似乎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在院子里就能看得出来,主人们一定是很热爱生活的,不然也不会种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还照料得那么好。
盛灼对种花的人好奇,可如果那个种花的人,是他师父的另一半,他突然就不想了解了。
开了屋子的门便是玄关,一进去就能看到挂在两侧的大量照片。
其中一人他们都认识。
男人穿着月白色的唐装,目光无一例外不是看向一个容貌昳丽的青年。
在此之前,林之言是盛灼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可直到看到了照片里那个青年,盛灼才真正理解了“雌雄莫辨”这个成语。
精致、漂亮、嚣张……
他能所想到的美好词汇,用在照片里的那个青年身上没有任何一个会违和,那真的是个美好到让人生不起嫉妒之心的人。
可是盛灼就是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不得劲,让他有种想要掉头就走的冲动,可是……
这是师父安排的房子,所以这是师父要向他摊牌,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师母了吗?
林之言看到黎衍和沈未虞的照片愣了下,便下意识地看向盛灼。
少年眼里蓄满了隐忍的泪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身体在微微地发颤。
“灼宝……”你知不知道,你在难过啊?
林之言喊了他一声,便说不下去了,不忍心,心疼。
他的弟弟还没有十八岁,还那么小,还不懂情爱……
在医院那次,他就看出灼宝对那个男人的不一样了。
看似对长辈的亲昵,可有谁家的晚辈那么大了,还和长辈总是贴在一起?
不过他那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对灼宝也不像没有意思的,就没有点破,可是现在……
他看了眼旁边的旁边,心疼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年身上。
盛灼呆呆地“啊”了声,然后看他,“怎么了?哥哥想说什么?”
看着如同丢了魂的娃娃一样的少年,林之言给了他一个拥抱,“灼宝,不想住的话,我们就不住在这里了,哥哥陪你去住酒店。”
“不可以的!”盛灼下意识拒绝,笑着道:“这是师父给灼宝安排的地方,要是不住在这里,师父担心了怎么办?”
少年在笑,可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经过最近一段时间,林之言早就从灼宝那里知道了黎衍的神通广大,听他这么说便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如果这是那个专门安排的,对方是为了什么?为了让灼宝看清自己的感情?还是为了让灼宝断了那份念想?
这样无声地宣布真相,就像无声的拒绝,真的太过伤人了。
林之言心疼地拍拍他的后背,“灼宝,你师父那么疼你,你实话实说的话,他应该会理解的。”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啊?”盛灼想得毫无灵魂,还反过来劝他,“哥哥你在说什么?我有了师母,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以后有师母陪着师父,我就可以去玩了。”
说着,他轻轻推开林之言,拉着行李箱率先往里走。
只是越往里走,那种酸溜溜的感觉就越发明显,眼睛也好像酸酸的。
这个房子,里面到处都有黎衍和沈未虞的照片,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
以及,沈未虞的遗照。
一路走到二楼,盛灼仿佛经历了那个昳丽青年的一生。
对方是一点点变化的,所以当看到那张黑白遗照的时候,少年突然不知所措顿住了不远处。
林之言不放心他一个人,一直跟在他身后走着。
这一路,照片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在看到那黑白遗照时,他同样错愕不已。
所以这个地方,留存着那个男人和爱侣的一生回忆,那个昳丽青年,也早就作古了,可……
那个男人和那个青年明明是一起在变化的,可为什么,那个青年不不在了,那个男人还活着?
不仅还活着,模样似乎和玄关那些照片上没有任何不同。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觉得那是黎衍的现在。
“原来师母,不在了吗……”盛灼情绪低落地喃喃自语着。
“灼宝,你不觉得你师父的模样更值得关注吗?”林之言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沉浸在悲伤里。
谁想到少年一脸理所当然地摇了摇头,说道:“师父的实力在千年前就有现在这么高了,他的模样一直是这样的,至于那些……”
盛灼看向照片中垂垂老矣的儒雅男人,眼里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羡慕。
“师父应该是陪着师母一起变老,只不过后来师母不在了……”
盛灼突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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