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
夏云锦一惊,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差点就叫出声来。
不管是谁,在深更半夜忽然看到这么一个黑影,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大概第一个反应都会以为是见了鬼。好在夏云锦反应的快,硬生生的将到了嘴边的呼喊咽了回去。屏住了呼吸,凝神看了过去。
那个黑影轻轻的推开窗户,然后十分利索的闪身跳了进来,落地无声。再然后,轻车熟路的摸到了床边来。
今晚的月光清冷莹亮,即使是逆着月光,也能看清那张熟悉的俊脸轮廓。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亮光。
真的是他来了!
夏云锦的心中涌起浓烈的化不开的甜意,不假思索的坐直了身子:“你不好好歇着养伤,怎么跑来了”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狠狠的搂进了怀里。灼热的唇用力的压了过来。夏云锦没有推拒,反而伸出胳膊搂紧了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他。
长久的分别和思念,都被倾注在这一刻的唇舌交缠里。他吻的热烈急切,几乎要将她拆解吞进腹中。夏云锦只觉得头脑晕眩,沉溺在这样的亲密中。黑暗中只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血液在全身急速的涌动,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更亲近一些。
萧晋低喘一声,忽的将她压到在床上。大手覆上了她柔软的胸,隔着薄薄的中衣肆意的揉捏。另一只不安分的手则放在了她的腰上,蠢蠢欲动的想往下摸索。
沉浸在热吻中的夏云锦顿时清醒了过来,飞快的抓住他的两只手,脸颊火辣辣的,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因为涌动的情潮:“萧晋,别胡闹。”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透出了几分绵软无力。眼眸水汪汪的,脸颊更是一片潮红。明明是拒绝,却更像是邀请。
萧晋几乎无法克制继续的冲动。好在头脑里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硬是逼着自己停了下来。右胳膊撑着身体的大半重量,免得压到了她。
夏云锦暗暗松口气。脸上红晕未褪,身体里涌动着的**却平息了不少。
说实话,如果萧晋坚持继续,她薄弱的自制力大概很快就会被击溃。若是放在现代,相爱的男女亲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这个时代毕竟不同于后世。婚前必须要保持贞洁。不然,发生点什么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夏云锦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了一跳。暗暗的啐了自己一口。怎么忽然想到这些了,要是被萧晋知道,真是羞也羞死了。
萧晋的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她的俏颜。见她的俏脸红若云霞,心里又痒了起来。就像是一个饥饿了几天的人。面前放了一盘美味诱人的红烧肉。偏偏只能看不许吃。这简直就是世上最痛苦也最美妙的折磨!
夏云锦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了,略有些不自在的推了他一下。却不料正碰上他的胸膛。萧晋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声道:“你该不是打算谋杀亲夫吧!”
夏云锦的手刚一碰到他的胸膛就后悔了,听到他痛苦的低语。顿时慌了:“是不是很疼?快些躺下来休息会儿。”
萧晋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笑,然后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在床上躺好。夏云锦坐在他的身边,关切又歉然的说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有没有裂开?”
说着。软绵绵的小手就摸了过来,轻柔的在他的胸膛上摸索。
萧晋舒服的简直快呻吟出来了,却故意皱紧了眉头,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伤口没裂开,就是很疼。你替我轻轻的揉一揉就好了。”
夏云锦手里的动作一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从来没听说刀伤还需要用手揉的。而且,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已经摸索了一圈,根本就没发现类似绷带的东西。倒是觉得他的胸膛结实有力,哪里像是受过重伤的人
萧晋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陷,见夏云锦停下了动作,忍不住催促道:“怎么不揉了,我胸口还疼的很。”
夏云锦终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在装模作样了,迅速的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捶了几下,恨恨的说道:“叫你装模作样,叫你占我便宜!”
萧晋就算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嘿嘿一笑,也不闪躲,就这么躺着任由夏云锦折腾。
夏云锦捶了几下,就再也下不了手,手下的动作越来越轻。到后来索性就停了下来,凑了过去问道:“不是说你受了重伤吗?怎么会好的这么快?”竟然还有力气半夜翻墙来找她。很显然,萧晋受伤的事很值得商榷。
她的呼吸轻柔的拂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却又舒服极了。
萧晋心痒难耐,在她的唇上偷了个香,才坦然说道:“之前送到厩的战报里有不少都是夸大之词,我没失踪,也没受重伤,只有一点轻伤,早就好了。”
夏云锦一怔,旋即反应过来:“这么说来,那些送到厩的犯人其实只是诱饵,只是为了引康王动手?”
“聪明!”萧晋奖励的又亲了她一口。
夏云锦瞪了他一眼。可惜这轻飘飘的一瞥对厚颜无耻的萧某人来说,只有类似催情的效果。在被他缠着亲了许久嘴唇都被亲肿了之后,夏云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不准再闹了。”
萧晋听出她的话语中的羞恼之意,总算安分多了,和她并排躺在一起说起了山西之行。这一次,他没有任何遮掩,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我本来就打算要抓活口,没想到那几个死士十分难缠,到最后竟然吞毒自尽了。我只好悄悄的从山西的刑部大牢里提了几个死囚出来,让郡王大张旗鼓的带回厩。暗中又送了信给皇上,将这个诱敌之计禀报了皇上。好在康王一点都没让我失望,果然中了计。”
再之后的事情自然就都明朗了。萧晋既然要装着受了重伤,就得老老实实的在山西待着。熬了一个多月才回厩。刚一回厩,就立刻来找自己了。
夏云锦心里甜丝丝的,口中却嗔怪道:“你既然没有真的受伤,怎么也不在信里告诉我一声。害的我担心了好久。”那种牵肠挂肚忐忑难安的滋味,她这辈子都不愿再尝第二回了。
萧晋耐心的解释道:“要装就得装的天衣无缝。就连母亲和大姐她们也都不知情,这样表现出来的焦虑和担忧才会真实,也不会让人起疑心。所以我只能连你一并瞒着,免得被人看出不对劲。要是被皇上知道了,给我治一个欺君之罪,可就不妙了。”
皇上固然在生康王的气,对他这个设局对付自己儿子的人也不会有太多好感。所以,谨慎小心是绝对必要的。
夏云锦当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听他这么一解释,便也释怀了。只是想到自己白白的流了这么多眼泪,便觉得可气,忿忿的拧了他一把。
萧晋非常配合的哀呼一声。
夏云锦吓了一跳,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别乱叫,万一被荷花她们几个听见了就糟了。”说完,才将手拿开。
萧晋满不在乎的笑道:“被听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们两个很快就要定亲成亲了。亲密些也不会损了你的闺誉。”
“我什么时候同意嫁给你了?”口是心非大概是女人的天性。明明心里已经甜蜜的快冒泡了,口中还要逞强。
萧晋挑了挑眉,不正经的调笑道:“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你要是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我就把你写给我的信拿出来。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夏云锦啐了他一口,眼角眉梢俱是甜意,口中却说道:“我可告诉你,现在竭力反对的人是我娘。你这次又是剿匪又是失踪受伤,还和康王扯上了关系,把我娘给吓到了。她坚决不让我和你再有牵扯,还说以后会为我挑一个平凡又老实的夫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点小事交给我。”萧晋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会让你娘点头同意的。像我这么出色又优秀的女婿要是错过了,保准你娘会后悔一辈子。”
夏云锦被他自大又臭屁的样子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俏脸如鲜花般绽放。
萧晋对这样的夏云锦毫无抵抗力,着了魔怔似的又要亲过来,夏云锦这次坚决不理他,一手挡着他的胸膛一手捂着他的嘴:“不准再亲我了,我今晚没吃辣椒。”
萧晋:“”
这和吃没吃辣椒有什么关系?
想了半天,总算是会意过来了。萧晋闷笑不已,笑声中不免又多了几分洋洋自得。
夏云锦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恼羞成怒了,恶狠狠的威胁道:“再敢笑,我就让人把窗户用木条封起来,再养几条恶狗,专门捉半夜偷偷翻墙的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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