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么!是风哥哥来了!”鱼哥儿顶着红肿的脸打开房门激动的说道。
欢阿么整理了一番衣服,看着房门口的鱼哥儿。
“给我进去,你那脸没法见人!”
鱼哥儿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脸,关上了房门,却没有回到床上,而是靠着房门,想要听一听唐风来干什么reads;。
“是唐风啊,快进来,外面的风雪这会儿正大呢。”
欢阿么脸上带着笑容,将唐风迎进了堂屋,“你坐会儿,我马上去生火!”
唐风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两包药递给欢阿么。
“你说你来就来吧,带什么东西,”说话间欢阿么便接过了唐风递过来的两包药。
“这是我带给鱼哥儿的。”
房里的鱼哥儿听到这话,激动的扒拉着将耳朵靠在房门,想要听一听,唐风为自己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听是给鱼哥儿的,欢阿么脸上的笑容顿时更甚了,“他这会儿也在午睡呢,真是谢谢你了,这么有心,还亲自送过来。”
唐风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这当然得我亲自送过来了,我得告诉他这药该怎么用,什么时候用,用了以后该注意些什么。”
“药?什么药?”
欢阿么的心一紧,难道这唐风看出点什么了?不对呀,自家哥儿的儿等孕痣还没有开始变色呀!
房里的鱼哥儿心里也开始突突的跳了起来,有些不自觉的碰了碰自己这段日子一直在发烫的眉心。
“哦,欢阿么不知道这是什么药?”
唐风配合的露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问着欢阿么。
欢阿么的脸色一僵,硬着头皮笑道,“我哪里会知道这些,该不是小鱼他生病了吧?”
“生病?”
唐风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点了点头,“这要是放在未婚哥儿的身上,确实是生病了。”
这么通透的话一说出来,欢阿么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这唐风果然是知道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两包药,在做最后的抗争,“这是什么话?和未婚不未婚的有什么关系?”
唐风也算是服了欢阿么了,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算是给足了鱼哥儿未婚哥儿的身份,偏偏这欢阿么硬是死鸭子嘴硬。
得了,唐风不想再浪费时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欢阿么说道,“这药,一包是让他嫁人的药,一包是让他做阿么的药,至于是让他嫁人还是做阿么,这事儿,就得让你们自己决定了,唐风告辞。”
随着唐风这话一出,无论是屋内的鱼哥儿,还是站在他面前的欢阿么,脸色都变得苍白无比。
“对了,我唐风从来就不是多嘴的人。”
只要你们不再缠着我。
走到院门口的唐风突然停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等唐风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院门口时,欢阿么才彻底的瘫倒在地
上,而他手里的药也跟着洒落在地。
“阿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被唐风的话吓了一跳的鱼哥儿打开房门冲了出来。
欢阿么木着一张脸,看着洒落在自己面前的药材,他虽说没有跟着李郎中一起学医,可是一些基本的养身药材他还是识得的,这分明就是一包堕胎药和一包安胎药reads;。
“难怪,难怪唐风会这么说。”
“阿么!”
鱼哥儿扯着欢阿么的衣袖,将其扶起身来,“我们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把我们的事儿说出去!”
欢阿么摇了摇头,显然是想到了唐风最后出门时说的话,“收拾东西吧,我们明儿就回家去,至于你的事儿,我们也再从长计议吧。”
鱼哥儿咬了咬唇,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原来唐风什么都知道,而他还在其面前耍大刀…………。
第二天一早,欢阿么便到了唐家,找到唐父。
“我想把剩下的田地,还有李家院子,都给卖了。”
唐父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其原因,让唐风写了一份李家的房契,让欢阿么打上了手印,因为李郎中不在了,所以现在想要卖掉李家的院子就只有让欢阿么重新打上她的手印,再加上李郎中原本的房契才能够卖出去。
至于剩下的田地的田契等,欢阿么也拿了出来,直接交给了唐父,只需要有人来买房买地时,通知他一声前来签字画押,交接银两重新换上新主人契也就是了。
“阿正,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欢阿么轻声的问道。
唐风摸摸鼻子,正准备走出堂屋时,唐父开口了,“叫我唐正,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完了,以后有人来买田买地时,我会知会你的。”
这么明显的不愿意“单独谈谈”让欢阿么的脸面有些拉不下来,可唐风就在一旁看着,他也不能做出什么事儿,只能愤愤而去。
欢阿么离开以后,唐父转过头看着唐风,唐风立马保证似的发下誓言,“我什么也没有听见,也绝对不会在阿么面前多嘴半句!”
得到保证的唐父,欣慰的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干自己的活儿去了。
还没有等到下午,欢阿么他们便带着大包小包的离开了,李家院子里能用的东西太多,为此他们还雇了两辆驴车才能拉走。
糟心的人总算是不在眼前碍眼了,可是新的事儿却又来了,不过于唐风来说也算是好事儿。
“有人在家吗?”
唐家人正在吃晚饭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阵胆怯的声音。
“谁啊?在家呢,”唐阿么放下碗筷,低声说了句,“大晚上的又是冬日不在家能去哪儿。”
“这么晚了来肯定是有事儿,你们先吃,夫郎与我去看看吧。”唐父说完便和唐阿么一起去了院子里。
“多吃点儿,”唐风给林雨连续夹了好几筷子菜。
“都满了,不要了。”
林雨看着快要冒尖的饭碗阻止道。
唐风低声一笑,凑到林雨的耳边,暧昧道,“满了?哪里满了?”
林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多么的让人误会,耳根子刷的一下,便变得红彤彤的了。
唐风见此,刚想再调戏自己的夫郎几句时,唐阿
么便急声急步进了灶房,“阿风,村里有人生病了,快去看看吧。”
唐风一听,这老本行来了reads;。
放下碗筷,唐风便和唐父以及来寻他们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汉子一起往村子的西边去了。
“狗子,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你给我说说你老么有何症状,什么时辰开始的?”
唐风让名叫狗子的男孩说一说病人的情况。
“好。”
狗子的父么在镇上做苦力活儿,这会儿还没到家呢,家里就留他和老么,眼看着老么叫唤的厉害,狗子便想起了村里人说的村长的儿子跟着李郎中学了医术,于是便让何必的阿么照看着老么,自己跑到唐家请人。
“今儿午时老么就说肚子胀痛不舒服,下午的时候痛的越发的厉害了,我出门的时候老么都在床上打滚了!”狗子的声音越发的颤抖,“我老么是不是被什么缠住了啊?!”
唐风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狗子,“不会的,我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走在最前面的唐父面色也不好看,这快年关了,自然希望村里人都平平安安的。
到了狗子家时,堂屋里已经站了不少乡亲了。
“啊!好痛!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一道嘶哑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一听就知道他已经疼的受不了了。
“老么!”
狗子冲了进去,“老么,我把郎中找来了,老么!”
唐风也没时间再和外面的人打招呼了,提着之前让唐父做的药箱也跟了进去。
“村长。”
“村长。”
乡亲们看到唐父,纷纷打了招呼。
“就指着唐风学了本事,给看看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叹息般的说道。
其他人纷纷对视了几眼,眼里的希望并不大,毕竟这唐风自己就是病秧子,虽说身体好了不少,可是这学医,哪有学点时间就能够上手的。
唐父自然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他和夫郎何尝不担心唐风呢,可是出门时唐风就已经说清楚他有八成的把握,再说这么个时辰了,把人拉到镇上也不是个事儿,这大风大雪的,只能让唐风试试看了。
唐风走进房里时,只见昏暗的油灯下一位老么疼的冷汗打湿了衣衫,而站在他身旁的两个阿么一个人一只手给他按着,就怕他痛的抓伤了自己。
“我来看看。”
唐风放下身上的药箱,拉过老么的手,搭上了他的脉线。
“你是否脘腹闷胀,绕脐疼痛?”
狗子老么疼的龇牙咧嘴的,听到唐风的话,颤微的点点头。
随即唐风两手放至狗子老么的右下腹,轻轻的按了下去。
“啊!好痛!好痛!”
狗子老么随着唐风的动作突然惊叫起来,这让房里的还有堂屋外等着的人都吓老一大跳!
“老么!”
狗子紧张的上前死死的盯着唐风的手,“我老么疼!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