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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扬心里十分熨贴,双手捧了她的脸,伸出舌尖沿着贺宁馨的唇线上上下下描了一遍。贺宁馨果然受不住这样的手段,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起来。
贺宁馨见简飞扬额角都冒出了汗,却还在极力忍耐的样子,有些羞怯地推了推他,声若蚊呐地提醒他:“……别憋着自己。”
简飞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抱紧了贺宁馨在怀里,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口,道:“我不能…………不能让你被别人说三道四。我们的孩子,要生得堂堂正正。”不想在国孝家孝两重孝下,让贺宁馨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责难和非议。
贺宁馨眼里更是湿润,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简飞扬穿着一件石青金丝线绣方胜纹箭袖锦缎外袍,眼看着一团湿意在他的胸口洇开,十分明显。
“你把我的衣裳弄脏了,你得赔我。”简飞扬顿了顿,故意逗贺宁馨。
贺宁馨索性把脸在简飞扬的胸口蹭了蹭,把眼泪都抹在了上面,有些赌气地道:“就抹!就抹!”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一向看上去比她的年龄更要成熟稳重的贺宁馨,居然露出些许孩子气的神气。
这样子的贺宁馨,是简飞扬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见之下,便如一只大铁锤砸在他心里,将她的点点滴滴都融进了他的血肉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简飞扬抚了抚贺宁馨的鬓角,拿出帕子将她泪痕狼藉的脸上又仔细擦了擦,沉声道:“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说到做到!”
贺宁馨缓缓地绽开一个笑颜,看在简飞扬眼里,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将贺宁馨打横抱起,放到对面的暖炕上,哑着嗓子问:“………………可以吗?”并不想强迫贺宁馨。
贺宁馨知道外面的天色昏黄…还不到掌灯时分。
可是,管他呢?
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
他们两人在一起,天经地义。
贺宁馨的手抬了起来,抚上简飞扬轮廓硬朗的脸,又缓缓向下…从下颌到喉咙,最后来到他的衣领处,慢慢地解开了他衣领上的一颗盘石青方胜纹的外袍被拉开,露出里面雪白的细棉布中衣。
简飞扬的喉咙紧了紧,嘶哑地道:“你别就顾着我………………”
贺宁馨不言语,纤纤手指伸出,又解开了简飞扬中衣上的带子,露出他古铜色宽阔厚实的胸膛。
简飞扬如着魔一样坐在了贺宁馨身旁,看着贺宁馨缩回了手…将她身上茜香色对襟长袄上的蝴蝶型盘扣一一解开。
简飞扬脑子里腾地一下,只觉得一团热气涌上了眼底。满眼看上去,就只看见贺宁馨侧身坐在炕上,如玉一样的纤指来回穿梭,将她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层一层地褪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一件湖绿色的轻纱肚兜,被高耸的胸脯顶得高高凸起。身下的中衣也已经褪了下去,两条笔直的长腿雪白饱满,只有两腿间有一丝阴影若隐若现。
简飞扬压抑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又咽了一口唾沫,看着贺宁馨说不出话来。
京城的腊月滴水成冰。
致远阁的内室暖阁里虽然有地龙和火墙,可是现在还没到掌灯的时候,都烧得不旺。
贺宁馨穿着一件肚兜坐在炕上…觉得有些凉飕飕地…便抬头看向简飞扬,双手慢慢抱紧了自己的双肩…有些可怜兮兮地道:“………………我冷。”
简飞扬再也忍不住,整个人扑过去,将贺宁馨搂在了怀里,低声道:“我给你暖。”说着,将贺宁馨放到身下,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贺宁馨微闭着双眼,蜷缩在简飞扬身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揉搓得全身泛红,开始发起热来。
简飞扬抖开暖炕上的一床袷纱被,往自己和贺宁馨身上罩了过率。
有了被子的遮盖,贺宁馨觉得没那么不好意思了,睁开了双眼,看着简飞扬大手仲出,将她的肚兜掀了上去,露出底下一对颤巍巍的乳这是简飞扬最爱不释手的一对爱物儿。
贺宁馨垂下了眼眸,看着简飞扬将她的**拢在一起,两个大拇指不断拨玩着她顶端细小粉嫩的峰顶。带些薄茧的指腹在她柔软的顶端来回触动,有股轻微的刺痛,又激得她全身酸软,连一个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简飞扬只觉得自己身下的女体越来越软,如同春水一样,都要化掉似的。
身下的昂扬已经循势待发,简飞扬再也忍不住了,大手滑了下去,往贺宁馨底下探了探,见那里还是有些干涩,有些诧异地看了贺宁馨一眼。
贺宁馨满脸通红,又没法解释,只好紧紧地闭住了双眼,抓着简飞扬的手,盖在了自己的芳草萋萋之地。
简飞扬眯眼笑了笑,一只手抓了贺宁馨的小手,放到她自己的胸脯上,低声道:“揉给我看。”
贺宁馨全身僵硬了一瞬,终于缓缓地握住了自己的高耸,慢慢地揉弄起来。
简飞扬看得两眼要出火一样,一只手指摩索着伸进了贺宁馨的溪谷底部,深深浅浅地弄她。
很快,干涩的谷底便有了春水迢迢。
蓬门已扫,雨露待君。
简飞扬已经忍得大汗淋漓,见贺宁馨已经准备好了,便跪在她两腿之间,抬起她妁双腿放到肩膀上,底下身子一沉,已经将粗大的尘柄送了个头进去。
那里十分窄小紧窒,幸而刚才有过润滑,不然一定会弄伤了她。
简飞扬心里怜惜之意顿起,遂放慢了些,只在浅处进进出出,稍解一下渴盼而已。
贺宁馨渐渐适应了简飞扬的巨大,也开始将身子往上凑,不断迎合起来。
简飞扬大喜,对她道:“你忍一忍,我再进去一些。”
贺宁馨“嗯”了一声,将两条腿从简飞扬肩膀上挪了下来两只胳膊伸出,往简飞扬的肩膀上搭过去。
简飞扬一边用力将自己都挤进去,一边嘟哝:“我还是喜欢看你弄自己…………”
贺宁馨装作没有听见,用力拉了简飞扬一把。
简飞扬便倒在了贺宁馨身上,整个人如卧在云层之上,软糯弹手便赶紧搂紧了贺宁馨的身子,大动起来。
贺宁馨开始还能忍着不出声,后来就忍不住了,喉咙里发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呻吟之声。
听在简飞扬耳朵里,更助兴头,不由抽动得更加厉害,已经顾不得贺宁馨的感受,一边紧紧用胸膛压着贺宁馨的乳儿磨蹭,一边肆意进出也跟着吼叫起来。
在外间守着的扶风和扶柳从来没有听见过两个主子有这样大的响动,两人不由羞红了脸,快步走到外间。一人守在大门口,不许人靠近这边的屋子。一人去小厨房炊热水,等着主子完事了好用。
暖阁里头的两个人正在要紧关头当然顾不了这么多。
贺宁馨的双腿已经从简飞扬的肩头滑了下来,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
简飞扬抓着贺宁馨柔韧的细腰,每一次全部拔出来,再狠狠地送进去,直上直下,又抽了几百抽,才死死抵住那里,发了出来。
贺宁馨跟着全身一个痉挛差些晕了过去。
简飞扬吓了一跳不顾自己的疲累,赶紧从贺宁馨身上下来将她抱起,用嘴给她度气。
贺宁馨三魂少了七魄,荡悠悠地活了过来,看见简飞扬担心的眼睛,抿嘴笑了,又往他怀里偎了偎。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已经到了掌灯时分。
两人躺在暖阁的炕上,隔着门帘看着外间屋里,鳞次栉比地亮起了灯,照得里面的屋子都温暖了起来。
两人都懒洋洋地躺着,谁都不想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简飞扬才低声问贺宁馨:“要不要去洗一洗。”
贺宁馨侧身躺着,将头埋在简飞扬怀里,低低地“晤”了一声。
简飞扬微笑着摩索着贺宁馨有些散乱的发髻,一边对外面扬声道:“打水来!”
过了一会儿,从外面传来扶柳的声音:“扶风去炊热水了,马上就来。国公爷和夫人要摆晚饭吗?”
简飞扬从炕上坐起来,一边拿了刚才脱下来的袍子套在身上,一边对贺宁馨道:“你再歇一会儿,等扶风炊了水过来,再起身也不迟。”
贺宁馨跟着坐起身来,从炕头捞了件皮袍子披在身上,半靠在炕边的板壁上,问简飞扬:“你还要出去?”
简飞扬扎上白玉扣的牛皮腰带,道:“我去看看二弟,跟他说说话。”眼看他要出去一阵子,这府里没有个男人不成。他担心贺宁馨和两个妹妹的安危。
贺宁馨出了一回神,看着简飞扬掀开帘子,大步出了内室,微微笑了一下。
扶风带着两个婆子抬了一桶热水进来,径直往净房里布置去了。
等两个婆子退出去了,贺宁馨才掀开被子,跻了绣花鞋,往净房里泡澡去了。
简飞扬从简飞振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贺宁馨正好泡完澡出来。脸上被热气蒸得红扑扑地,身上穿了一件蜜合色织金纺绸紧身小袄,底下系着石青色绣金棉裙,亭亭玉立,精神奕奕。
简飞扬看了笑道:“穿这么点儿,小心冻着。”
贺宁馨跟他一起坐到摆了晚饭的桌旁,笑着给他斟酒,道:“屋里的地龙和火墙都烧起来了,一会子就该热了。”
简飞扬也实在有些饿了,先夹了一筷子笋干烧肉吃了,又喝了一角酒,再吃了几口饭,才觉得缓过劲来,慢慢跟贺宁馨说些家常话:“我跟二弟说了,再有一年半,他的三年守孝期也就到了,他也不必一直住在西山脚下的庄子里。我这一去,快则半年,多则十个月,家里没个男人不行。”
贺宁馨点点头,道:“昨儿我给郑娥送了信去了,让她也搬回来住。她堂姐郑娇一走,她就一个姑娘家住在那里也不妥当。卢妹妹早就回来住了,也正好跟大姑娘做个伴。”镇国公府的大姑娘便是简飞扬和简飞振的便宜妹妹简飞怡。
简飞扬帮贺宁馨夹了筷子什锦鲜蘑,也道:“正是这话。你看这府里都是女人虽说我们镇国公府的爵位还在,可是我刚刚被圣上罢了官,难免有些不长眼地说不定打些歪主意。二弟好歹是个举人,让他在家里好好温习,明年下场,考个进士回来也好光宗耀祖。”
贺宁馨想起一事,好奇地问:“你跟二弟说了罢官没有?”
简飞扬讪笑道:“没有跟你说得多。”意思是说了罢官,但是没有说是做戏。
贺宁馨追问:“那二弟怎么看?”
简飞扬倒是收了笑容,叹了一口气道:“到底是亲兄弟。二弟听说我罢官,十分着急,担心我得罪了谁不自知。又惭愧他自己只知道自怨自艾,没有尽到自己对这个府里的责任。所以听我说想让他搬回来住,照应府里…他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了。”
贺宁馨方才放下心来,道:“二弟终于想明白了。这下好了,卢妹妹也可以放心嫁了。”
简飞扬便想起了简飞怡,对贺宁馨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若是有不错的人家…就给飞怡定亲吧。出了孝就能嫁了。你也知道,她年岁不小了,再不给她说亲,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贺宁馨也一直头疼简飞怡的亲事,高不成,低不就,问她又不说实话。
“我想让二弟帮着劝一劝,让她别太好高骛远。”贺宁馨沉吟着让简飞扬有所准备。
简飞扬喝了口汤…又吃了一个肉卷饼…才慢条斯理地道:“我都想好了。若是她还想七想八,就直接给她定亲。你看好了就行…别管她自己同意不同意。”软得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
如果一直劝了也不听,也只得如此。
大齐朝的姑娘家,论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都不在,则是长兄长嫂代行父母职。
两人吃完晚饭,又去洗漱了一通,便歇下了。
第二天,郑娥也赶了回来,同贺宁馨、简飞振、卢珍娴和简飞怡起,送了简飞扬出门。°
简飞扬带着几个随从和亲兵,说是往西南去,却在到了青江渡口坐船的时候,偷偷换了装,变成了几个道上的人士。其中一个亲兵,便是缇骑的精锐,这一次是来做“大当家”的,简飞扬便贴了一部毛茸茸的大胡子,做了“大当家”的随从。
一行人便上了船,往东南道承安府去了。
大齐朝五道三十六府,数东南道和江南道最为富庶。其中东南道的承安府,以前一直是富中之富。谢运便是承安府的知府,那里一地的出息,要抵得整个东南道一半的出息。谢运在那里,已经隐隐有了东南王的势头,早已经尾大不掉。如今又同倭寇相勾结,实力深不可测。
宏宣帝几次想调他入京,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拖延下去。现在在东南道已经羽翼渐丰,连宏宣帝都不敢再打草惊蛇,轻起战端。
贺宁馨给出的“黑吃黑”的法子,应该是最管用的法子,不过对执行者来说,却是格外凶险。一旦有人暴露,出卖了他们,这些人肯定都走不出承安府半步。
以谢运如今的实力,又比当年简飞扬做钦差的时候强硬了许多。想逃,自然没那么容易。
所以简飞扬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简飞扬离京之事,在京城的勋贵府邸只是翻了个水花,便沉淀了下只有宁远侯楚华谨最为开怀畅意。
他的死对头简飞扬被贬官下放,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便空了出来。
楚华谨近日来四处奔走,想谋求这个中军都督府都督的位置。
支持他的人不少,可是也有模棱两可的人,更有他的大舅子裴书仁,如今是首辅,一言九鼎的人物,却坚决不同意,将保举他的折子都扣了下来。
楚华谨回到宁远侯府,对着裴舒芬发牢骚,问她:“你大哥怎么回事?我若是做了中军都督府都督,不是对三个皇子也是好事?”督促她回娘家去说情。
裴舒芬有些心虚,不敢回去,便敷衍楚华谨道:“大哥想是有他的计较,你是他的妹夫,他总得避嫌不是?——还是先等等,暂时不要提这事。等过了年再说。”
楚华谨想了想,觉得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暂时放下,又寒暄了几句,便要去外院寻单先生说话。
裴舒芬笑着叫住他,意有所指地问:“单先生那里怎样了?可是想出了新的法子,能让那些铺子和田产多些出息?”
楚华谨回头笑道:“差不离了。我再去催催。”说着,一阵风一样地来到外院,寻单先生去了。
裴舒芬看着楚华谨的背影,心里有些惊疑不定,又不敢往那方面想。寻思半天,觉得还是银子和儿子最重要。如今银子已经快到手,就只等着儿子了。
单先生拿出了全部本事,帮着楚华谨将宁远侯府的铺子和田产琢磨出几条新出路,一一讲给楚华谨听。
楚华谨当然是言听计从,都依了单先生所言。
过了年之后,不出三个月,楚华谨便发现铺子和田庄的收益有了大起色,十分高兴。
裴舒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偷偷知会了柳梦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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