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定上前把黑大个拉开,对几个人说道:“我们是做皮货生意的,准备到金朝那边去,请问几位有何见解?”
马脸麻子依旧凶神恶煞的样子说道:“回答我刚才的话,外面的马是不是你们的?”
“是。”
“马全部留下,你们人可以走。”
耶律定顿了一下,随即说道:“这是为何?”
“哪那么多废话,不想死就闭嘴。”
“你们是衙门的人吗?能否看一下你们的腰牌?”
那黑大个抬起手晃了晃拳头,说道:“这就是我的腰牌,少废话,马我们拿走了,你去跟掌柜的说一声,否则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耶律定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掌柜的,他想起掌柜的刚才的叮嘱,如果是衙门的人,掌柜的会跟着来的,掌柜的没有出现,说明这些人不是衙门的人。
先前他已经叮嘱耶律定不要开门,那现在就证明这帮人是来强抢硬要的。
耶律定便对那麻子等人说道:“抱歉,那是我们的马。”
麻子说道:“这么说是没得商量了?你可想好了,别后悔。”
耶律定笑了笑说:“这位大哥,你开玩笑吧,我们总共八匹马,三匹用来运货物的,五匹我们五个骑,少一匹都不行的,很抱歉。”
麻子冷笑,朝后面的一歪头,后面七八个壮汉捋着胳膊便上来了。
这边胖子瘦猴等也围拢过来,他们并没有像对方那么夸张的挽胳膊撸袖子,准备动手的样子,就这么淡淡的站在耶律定身后,便是一股巨大的压力。
虽然对方人数多,但这些可都是王爷的贴身侍卫,武功那都是百里挑一的。
麻子就在双方要动手之前,他抬手拦住了身后的人,随后对耶律定说道:“我们不是强盗,只是跟你们好生商量,既然你们不给面子,很好,后面咱们走着瞧。”
说着一挥手,便带着几个人下楼走了,到楼梯上还冲着耶律定他们指指点点的。
耶律定让快脚下去看看马,问一下掌柜这帮人是什么来历。
快脚跑到马厩查看了一下,还好他们的八匹马全部都在,而且后面的马就是有专门的围栏围起来的,有十多个客栈的伙计就住在马厩里面保护着这些马,倒也让人放心。
快脚又来到前院,找到掌柜的说道:“刚才有一伙人,为首的是个麻子,非要来抢我们的马?什么来头,掌柜的知道吗?”
这帮人进去的时候,就是从掌柜的前面走过去的,他何尝不知道?
当即对快脚说道:“大兄弟,我说过了不要开门,你就让他们砸,他们也不敢把我的门砸烂了,他们也不敢在这打架,这一点你们放心。
但是你开了门那我就管不着了,至于他们是什么人,你们不用问我也不会说。”
快脚回来将这话告诉了耶律定。
耶律定吩咐道:“咱们明天路上要分外小心。”
这时又听到敲门声,这次声音就很轻柔,几个人都看着耶律定。
耶律定对胖子说道:“不要开门,隔着门问一下是谁,干什么的?”
胖子便来到门口,说道:“谁呀?”
“这位大哥,我们是卖艺的,我们的舞跳得很好,在床上也能让男人快活,几位大哥辛苦,路途劳顿,要不要我们姐妹替你们解解乏?很便宜的,一个人给个馍就好。”
胖子一听还有这等好事,睡一个女人只需要一个馍,这也太便宜了,听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忍不住好奇,便趴在门缝往外看了看。
果然门口有五六个女子,只是一个个面黄肌瘦,头发蓬松,身上穿的很是臃肿,似乎把家里能御寒的东西都裹在身上了。
而此刻她们却把领口拉的大大的,露出了一片雪白,一个个似乎已经猜到胖子会在后面偷看她,在那搔首弄姿的。
胖子一看都要吐了,这几个女子姿色平庸,大手大脚的,一看就是村妇,嗓子倒还不错。
胖子说道:“没兴趣,你们去找别人吧。”
尽管如此,外面的女子却依旧叫着:“大哥,你就算行行好帮帮我们呗,我们日子过不下去了。
我们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只要给我们一个馍,随便你们怎么玩,一定让几位爷开心的,而且我们都很干净,几位爷不用担心。”
胖子冷笑,一个馍都能搞定的女人还会干净吗?只怕连乞丐都玩过吧。
不过这年代估计没有谁愿意拿食物去换女人,除非此人食物多得要命。
那几个女子还在苦苦哀求,忽听着旁边门开了,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打量了一下那五个女人,说道:“给你们三个馍,五个一起伺候老子,干不干?”
五个女人立即眼睛放光,跑到了那猥琐男人面前,一连声的表示愿意,于是争先恐后地挤进了屋里,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旁边传来很夸张的浪声叫,耶律定无奈的摇了摇头,三个馍就换了五个女人,这世道真是不让人活了。
过了好半天,那五个女人才离开了,不过她们还是到耶律定他们屋里又敲了一会儿门,但耶律定已经叮嘱谁也别去应门,于是敲了半天没见反应,她们就走了。
她们刚走又来了几拨女人,有的是两三个,有的是十来个,开的价都低的让人难以置信,尤其是那十几个女子,老的老小的小,居然只要五个馍便可以全部一起伺候。
只不过隔壁的那猥琐中年人似乎泻火之后已经没有了**了,所以就没开门。
耶律定他们也没在做任何反应,倒是胖子好奇趴在门缝里瞧了,回来告诉耶律定他们,说其中有两个长得还不错。
耶律定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胖胖的脖子,再不敢吭气了。
睡到半夜,砰砰砰有人砸门,声音很大,接着听到掌柜的在门外叫唤:“客官,我是掌柜的,衙门的来查房了,麻烦你开下门。”
耶律定他们便起身,由胖子去把门开了,从外面冲进十几个人,都是身挎腰刀的西夏国的皂隶,进屋之后便东瞧西望,还伸手要去翻他们的包裹。
泥菩萨赶紧陪着笑,然后取了一锭银子给那领头的军校说道:“几位军爷,这大冷的天,深更半夜的还要出来,实在辛苦,这是小的一点意思,给几位爷喝个热汤,暖暖身子。”